這個夫君有點野!
程桑也看出來她喜歡那個蝴蝶的,特意將之前買的玉蘭花編進了繩結裡,再綁上穗子,一個玉蘭花墜便做好了。
“呐,你的。”
將做好的墜子扔給晨曦,程桑笑了笑,繼續編下一個。
“謝謝程姐姐!”
晨曦拿著玉蘭花墜子,高興的在腰間比劃,看掛在什麼位置合適。
她今日穿的裙裳是鵝黃色的,很是活潑的顏色,冰藍色的墜子與鵝黃的顏色相襯,一點也不顯突兀,反而多了兩分溫柔。
沈洵安瞥了她一眼,俊臉上沒什麼表情,就是眼尾的弧度,在不自覺的往下壓,顯得他有些……幽怨?
直到他也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墜子,那抹幽怨瞬間消失無蹤。
他的是同心結,寓意著永結同心,是阿桑對他承諾,可比什麼蝴蝶結、雙扣結之類的有意義多了。
拿著同心結墜子,沈洵安愛惜的塞進了懷裡。
今天這身衣裳不夠鄭重,等明天他換一身衣裳,再佩戴。
一連做了四個墜子,送出兩個後,程桑在剩下的兩個裡,挑了一個掛在自己腰側,最後一個,則是仔細收了起來,打算等到徐州後,送給弟弟當禮物。
做墜子花費了不少時間,等她忙完時,發現太陽已經到半空了。
程桑扭頭去看把玩著腰間墜子的兩人,問,“要回去嗎?”
雖然快入秋了,中午的陽光還是很毒,特彆的熱。
沈洵安安慰她,“不急。”
說著,他握著她的手腕,將其放在自己腿上,仔細的幫她揉捏著,緩解著勞累過後的酸痛。
“等會再回去,時辰還早。”
揉捏手腕的力道很輕,用的手法也很舒適,程桑享受的眯起了眼,任他動作著。
整個人如困倦的貓似的,癱成一團往沈洵安那邊倒。
沈洵安笑著接住了她,乾脆將人環在懷裡,讓她靠躺在自己大腿上。
“這裡空氣好,你可以睡上一會。”
程桑半閉著眼,覺得有點道理,而且湖風吹得的確舒服,讓人想睡覺,她打了個嗬欠,在他腿上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睡了過去。
本打算接話的晨曦,一回頭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幕,默默閉上了嘴,順道還往一旁坐了些。
她很認真的開始思考,難道,做墜子還很費力?
看程姐姐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想來應該是的。
她想起買來的材料裡,還有一些紅繩,乾脆拿了出來,繼續練習之前學的同心結。
她還不是很會,正好趁機練練。
一時間,湖邊變得十分安靜,隻有涼爽的湖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程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客棧的房間,時間也到了晚上。
她打了個哈欠,大概猜到是沈洵安把她背回來,或者是抱回來的。
左右這種事發生的也不是一次兩次,她也習慣了,很是淡定。
簡單吃了晚飯,她又爬回了床上,繼續睡起來。
……
自從能下地出門後,程桑養傷的日子就過的快活多了。
長青鎮隻是個小鎮,民風淳樸,鎮民們也很友好,讓程桑很是喜歡。
她每日的行程除了喝藥,就是跟著晨曦四處亂跑。
鎮外的桑椹林,鎮後的小湖,鎮中的宗廟,幾日時間逛了個遍。
大多時候,沈洵安都會跟著她一起,也有時候他比較忙,就讓晨曦多照看她,幾日下來,程桑頗有些樂不思蜀。
簡稱,玩嗨了。
直到這一日,秦晚如殘忍的告訴她,時間到了,明天該出發了。
程桑瞬間就焉了。
徐州對她來說太陌生,還不如這個待了近半個月的小鎮,去了徐州,她隻怕又要做回那個事事考量的程桑了。
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晨曦悄咪咪的安慰她。
“程姐姐,徐州也很好的,比長青鎮還要好!”
見程桑一臉不信任,晨曦覺得自己有義務讓她明白到徐州的好,詳詳細細的將徐州的情況說了一遍。
“咱們徐州跟外麵是不一樣的。”
開頭一句話,就點出了徐州的不一般。
“咱們徐州的風氣很好的,而且還有很多江湖人存在,並不像其他地方哪樣講究,恪守規矩,簡單點說,就是十分的自由。”
“你看我就知道啦,像我這樣的,在其他地方,估計早就被長輩罰去抄《女戒》、《律規》了,但是在徐州,我這種很常見的,大家都是江湖兒女,才不計較這麼多。”
程桑聽的一臉複雜,江湖兒女?
意思是,自由歸自由,但是很可能打打殺殺?
她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應該早早學些什麼,武功什麼的學不會,學學輕功也好啊。
就她這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去了徐州豈不是人人都能欺負?
“不用擔心。”
將一切聽在耳中的沈洵安,笑握住她的手,言語中對她很是自信。
“商人在哪裡都是受歡迎的,特彆是……有錢的商人。”
不巧,程桑就是那種賊有錢的。
晨曦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姐夫說的對。”
這些天她經常跟程桑還有沈洵安出去玩,姐夫早就喊順口了,沈洵安聽的很滿意,程桑也從之前一聽就臉紅,到現在習以為常。
不得不說,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徐州什麼都好,就是窮,你也知道,江湖人大大咧咧,遇見看不過眼的,就拔刀相向,所以十分看重武器,一般的身家,全部都投在了武器上,還有就是各種傷藥。”
晨曦說起這個,十分的不好意思。
“所以大夫和商人,是徐州最受歡迎的人,沒人敢欺負程姐姐你的。”
她沒說的是,那些商人也不傻,凡是來徐州做生意的,都會招一些打手、護院之類的,隻要給的起錢,什麼樣的高手都能招來。
程姐姐也可以效仿,有高手護著,徐州還不是橫著走?
這也是那些江湖人,不想得罪商人的原因。
鬼知道這個商人手下有多少高人?
有晨曦和沈洵安一左一右給她解說,程桑總算放下心來。
聽他倆這麼說,徐州跟她想的,還真是很不一樣。
隻是……
程桑狐疑的看著捏著自己手指玩的男人。
“晨曦了解徐州,是因為她是徐州人,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