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君有點野!
他想乾什麼?
就在程桑這麼想的同一刻,其他包廂的人,也發現了不對勁。
“不好,那個長青門的弟子想騙招!”
騙招?
怎麼騙?
下一刻,程桑就看見,擂台上的黑衣男子被逼到了擂台邊緣,像是已經無處可逃,而作為他對手的落日峰弟子,堅定而輕鬆的使出了自己疊力了這麼久的劍招。
這一招下去,黑衣男子將無處可躲,必輸無疑。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落日峰弟子本人也是這麼想的,然後,他自己摔下了擂台。
落日峰弟子,“???”
台下被他突然衝落砸到的觀眾,“???”
茶樓包廂中的眾人,“???”
直到過了好一會,才有人反應過來。
“漂亮!”
“他還藏著武器!”
“這個反轉措不及防,但夠精彩!”
程桑看不清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但有眼力好的觀眾已經在跟同伴解說。
原來,那位長青門的弟子,身上還藏了件鎖鏈式的武器,當然,說起武器來,用工具兩個字來形容可能會更貼切。
擂台賽是不限製參賽人的武器數量的,畢竟江湖上有一個門派,就是以使暗器而出名,而一般人也不會選擇太多武器在身,雜而不精,擅長一樣就夠了。
而長青門弟子,不知何時偷偷動用了身上的靈一條鎖鏈,還偷偷將鎖鏈尾部扣死了在擂台的某處,被對手攻擊到絕境的時候,他猛地一拉鎖鏈,借力飛向了鎖鏈扣死的位置。
攻擊他的落日峰弟子,錯判了他的躲閃速度,措不及防之下,來不及反應,便自己摔下了擂台。
擂台賽分勝負的辦法隻有兩種,要麼一方被打敗認輸,要麼就是一方被打下擂台。
摔下去的是落日峰弟子,哪怕長青門弟子渾身是傷,已是強弩之末,自然也是長青門勝。
這個反轉,確實夠精彩,也夠讓人錯愕。
再看向隔壁包廂那些人時,程桑的笑容柔軟的像雲一樣,眼睛也是晶亮溢彩,然而嘴裡說出的話,卻著實紮心。
“幾位公子感慨,我贏了。”
玉炘,“……”
什麼鬼比賽,落日峰那個弟子是傻子嗎?這麼大的優勢都輸!
其他與玉家站在同一戰線的人,臉色多少也有些尷尬,唯有連家,以及另外也買了長青門勝的陌家很高興。
陌家在十大世家中,排名也是靠後的位置,向來低調,不過正是因為排名低,幾家倒頗為和氣,跟連家秦家,關係都還不錯。
程桑並不多言催促,贏了就默默的看著玉炘,一雙杏眸一眼便能看到底,裡麵泛著湖水一般的淺色光芒。
她越是這樣,玉炘反而越難堪,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
“去去去,給她錢!”
他擰著眉使喚身後的護衛,不願再想自己輸了的事實。
“是。”
其他幾家見玉炘都帶頭,也沒人猶豫,一個個都拿出了錢財,交給了賭勝的一方。
因著買落日峰勝人數更多的緣故,最後拿到手的錢,也比程桑想象的多一點。
她跟連絕他們是平分這筆賭資的。
對於茶樓中的眾人而言,賭鬥隻是一個小插曲,贏一局輸一局也無關緊要,但玉炘卻玩出了勝負欲。
“程小姐,接下來還要不要再賭賭看?”
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難堪和暗怒,有的隻是淡淡的挑釁。
輸給一個女人,他不甘心,他不信她還有這種好運氣!
程桑笑意不改,“隨玉公子做主。”
這就是答應的意思,玉炘正想說句場麵話誇讚她的膽識,就聽見她道。
“才贏了玉公子五千兩,實在過意不去呢,我也想看看我還有沒有此等好運氣。”
玉炘,“?”
這話聽起來為什麼哪裡怪怪的?
直到他注意到那個才字,玉炘差點氣笑了。
才贏了他五千兩?意思是嫌少?
“嗬,運氣這個東西,可不是永遠都站在某一方的。”
“玉公子說的對,我也是這般想的。”
玉炘換了針對對象,字字句句開始朝程桑明譏暗諷,連絕輕鬆之餘,又覺得不能拋下同伴,也跟著補刀紮玉炘的心。
“那我們也都賭好了,反正我已經贏了好幾千兩,輸了也不要緊。”
其他已經輸了五千兩的各人,“……”
……
隨著上一場比賽的落幕,擂台經過短暫的收拾後,新的比鬥雙方上了台。
沒有等他們正式交手,也沒有調查兩人的信息。
玉炘一看就開口。
“買那男子贏。”
這次交手的雙方是一男一女,一般來說,男子的武功都要略高女子,倒不是看輕女子,而是往往男子更能吃苦。
畢竟,武功這個東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日日積累磨練,所吃的苦外人無法想象。
玉炘先搶占了一方,程桑沒了選擇,隻得買那個女子勝。
連絕也不猶豫,“那我也買那姑娘勝。”
就如他說的,之前的銀子是白賺來的,竟然是白賺的輸了他也不心疼,還是跟隊友統一戰線比較重要。
其他幾家也紛紛表態。
“男子。”
“壓男子勝。”
“買男子。”
最後,還是唯獨一個陌家跟著壓了女子。
茶樓中的眾人,才剛剛定好賭鬥,下方的兩人就打起來了,交手的過程還大大震驚了眾人一把。
那女子看似柔弱,但使得竟然是暗器流,而那男子威猛是威猛,實力看起來也不弱,卻絲毫近不了女子的身。
不僅如此,他還被漫天的暗器,整的頭皮發麻,四處躲避,狼狽的像個逃亡的落水狗。
玉炘,“……”
什麼鬼運氣。
不,還有希望,上一局處於劣勢的長青門弟子會翻盤,還不是沒人想到,不到最後一刻,不能下定論。
他剛這麼想,下方的威猛壯漢就高聲喊道。
“我認輸!!”
玉炘,“……”
其他世家,“……”
就連程桑,也是哭笑不得,感慨於自己的運氣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