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桶的衝水聲響徹整個房間,半天沒有停歇。
自打淩晨四點鐘起,也就是白樂將沾有艾薇兒口水的毛發吃進去後的兩個小時,他開始瘋狂地拉肚子,根本停不下來。這一拉就是六個多小時,到了早上十點,白樂依然把自己關在盥洗室裡閉門不出。
“快出來了啊!馬上要到十二點了!不出來的話要多付一天房費了!”艾薇兒學著白樂那種老父親的口吻喊道。
“不,女神大人,你關注的重點搞錯了吧。再這樣下去,白樂先生要拉脫水了。”施丹妮打斷道。
“脫水?什麼是脫水?”
“就是身體裡的水分隨粑粑一起離開身體,白樂先生會因為缺少水分掛掉的。”
“啊?這麼嚴重?”艾薇兒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幅白樂被吸乾的畫麵,他全身萎縮,變成了一個乾癟的僵屍。
“咚咚咚!”艾薇兒開始瘋狂錘門,“樂君!不要怕!我來救你!”
聽到這敲門聲,白樂迅速從馬桶上起身,用力把門堵住,他哭喪個臉,老淚縱橫“彆敲了!我求你彆敲了!再敲真憋不住了……”
“你彆過來啊——”
隨著門的劇烈震動,下麵一層通宵的老司機被吵醒了。一名粗膀大漢不耐煩地跑到白樂他們的房間敲門“靠!你們xxx的動靜能不能小一點,哪有大白天就xxx的,你們哪裡是xxx啊!分明是在拆屋啊!”
緊接著,門外漢的聲音傳到隔壁,隔壁再傳到隔壁,就這樣,所有酒店的房客都被這動靜給弄醒了。此時,一樓的公共衛生間內,洗漱鏡前,飛機頭正優雅地梳理他那時髦的飛機頭,擠上一滴珍貴的發拉油,使其保持飛一般的油亮。
嗯,我還是這麼帥。
正這樣想著,飛機頭突然感覺自己的頭發一顫一顫,不,不是他在動,而是整個地麵在動。
他抬頭望向頭頂上的下水道管,管內洶湧澎湃,管身越來越膨大,好像隨時要炸開一樣。
“看來我需要買一份魔力眼藥水了。”由於剛上完晚班,他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砰!!!
話音剛落,管道裂開了,無數黃色的穢物飆到他身上,淋滿一身,裹成了個冰淇淋。
……
“老板!老板啊!為我做主啊——”
飛機頭哭哭啼啼地跪在西裝男子麵前,指著麵前的白樂一行人痛訴道“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毀壞了管道!整個酒店的廁所都在飆,飆的到處都是,差點飛到我嘴裡了!嗚嗚嗚!”
老板隨便打量了下施丹妮和艾薇兒,冷漠地問道“多少錢?”
“啊?”
“我問你一共造成了多少損失。”
“哦哦哦,我算算。酒店全部的管道都得換新,至少五十枚金幣,把客人全部嚇走了,一百枚金幣不止,算上清潔費和我的精神損失費,一共是兩百金幣!”
“聽到了嗎?兩百金幣。”老板平靜地說,“我這人很好說話,隻要你給的錢夠多,隨便你們怎麼玩,兩百金幣對於來這座城市的人來說,應該不成問題吧。”
施丹妮和艾薇兒沉默不語。
老板眉頭一皺“看來,隻好照道上的規矩辦了,拿紙來。”
“是!”飛機頭連忙取出一張厚厚的羊皮紙。
“知道這是什麼嗎?賣身契!”老板將賣身契往桌上一扔,“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的東西了,在還完這些債務之前,必須無條件服從於我。”
“還愣著乾嘛?簽字啊!”
但艾薇兒她們依舊無動於衷。
“老板,他們中有一位女神。”飛機頭小聲嘀咕道。
“女神?”這個詞令老板有些為難,本來他是打算將麵前這兩位姿色不錯的少女帶去歌舞伎町大展拳腳,看來隻好換一種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