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的逆穿!
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正如時光無法倒流。
當白樂醒來的時候,他回到了卡門,至於他是如何來這裡的,隻有係統知道,但經曆上次大戰以後,係統一直在沉睡,絲毫沒有醒來的征兆。
於是白樂隻能自己找辦法了。路上,他偶遇一個獸族強盜,見他是人族一路追殺,但最終被白樂反手製服。
此人名叫魯爾,可憐的他落到白樂手裡。
如果可以的話,魯爾希望今天的事情會有另外一種發展。比如他可以不那麼貪婪和急躁,就算是要動手,也應該謹慎地通知附近的人一起,而非為了獨占功勞賞金而悍然出手。
比如他可以再謹慎和多疑一點,縱然懸賞布告和貴族聯合聲明中說,根據幸存者和目擊者的證詞推斷,凶手並不具有強大的超凡力量,而是精通煉金機械之術,他能夠覆滅格陵蘭部落,用是謀略和戰術而非純粹的力量,但那可怕的戰果依然是實打實的,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敵人,他應更小心的。
再比如,他本可以不去招惹這個人的,隻裝作沒有看到。但萬事沒有如果,隻有選擇,隻有結果。而結果就是,他身受重傷,對方宛如魔神,身披白衣,腳踏死亡,來到他身邊,露出令他崩潰的平靜笑容。
魯爾大聲哀求道:“請饒了我!我有錢!我可以喚買我的生命!我甚至可以做您的奴隸!隻要您饒了我,我定會報答您的!”
白樂不置可否,將劍插在地上,蹲下。
“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魯爾瘋狂點頭,並且希冀道:“我回答的話,能放過我嗎?”
白樂認真道:“我若回答你能,然後在你自認為即將自由的時候再殺了你,你經曆了絕望之後的狂喜,又在狂喜的儘頭看到絕望一定超苦的,這叫玩弄人心,我不會這麼做,畢竟你隻是該死而已,並不該遭遇那種折磨,我做事向講理,一碼歸一碼,所以我的回答是,不能。”
魯爾哀求道:“不,不,求你,我不想死,我有錢,我會報答你。”
“不用了,謝謝。”白樂擺了擺劍口:“我可不希望你跑到之後,路上遇到某個大人物,便說‘大人快來這邊,我來帶路,那個人族人往那邊去了,如果您給我六十枚銀和騎士侍從的頭銜的話我就帶您找到他’之類的天真可愛又無邪的話啊。”
魯爾哀聲道:“大人,不,我不會這麼做的,我發誓!”
“這個就涉及到非常尷尬的點了。”
白樂撓撓頭“關鍵的問題是,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們這些人類,也不相信你們的誓言,對於你們這些人類的事情我隻相信一點——我相信你們死掉之後就沒法說話了。”
“這是我對你們這些異界人僅存的最基本的一點信任。”他回頭看看滿地的屍體:“二十幾個體麵人啊,練了這麼一身本領,多麼不容易,隻是因為你,叫破我的行蹤,還要帶他們一起來抓我殺,那我隻好將他們一殺了,說到底,這些血債,都得算到你頭上啊。”
“朋友,你害得你的同伴們命喪黃泉,也讓我不得不再開殺戒手染鮮血,可謂是罪孽深重,還想活著呢?”
白樂按下劍口砰的聲,打穿了魯爾的大腿。傭兵頭子剛想慘叫,白樂的左手叉開,沉重堅硬的手甲按住了魯爾的半張臉,抓著他的腦袋往地一按,將他的慘叫與哀嚎堵住。望著對方驚恐痛苦的眼神,他的語氣依然平靜:“哥,你得搞青楚,我跟你說這麼多,不是因為我是話癆,也不是因為我講道理好說話,我呢,隻是想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剛剛從遵紀守法好青年無縫切換成了高效殺人魔,我壓力很大的,所以得自己給自己做個心理疏導。’
“希望這不會讓你產生一種‘隻要好哀求這個人就會被放過’的錯誤想法,如果有的話,我很抱歉,你會死的很慘。”
那強壯而狡猾的傭兵頭子,竟然被活活地嚇哭了。
他的腦袋小幅度地移動著,很快速,就像是個孩子。過了好一陣子。
又一聲劍聲響起。
又一個可悲而可憐的靈魂離開這個世界。
“性命如草芥,轉眼隨風去。‘
“異界把人變成電啊。”
白樂收起了劍,將自己的武器撿起收好,死者們都被搜過身了,找到了一些錢和幾件低能級的魔法物品,也僅此而已了。魯爾開始就沒說真話,他們雖然是傭兵小隊不假,但也沒有奉維的命令來偵直線索,因為傭兵是遊走在黑白之間混飯吃的人物,有正經任務就做正經任務,沒有正經任務的話……那就去做不正經的事情。
譬如現在,史蒂夫家族跌倒,很多嬰兒等著吃飽,除了貴族們渴望獲得這片蘊含若商機與財高的港口之外,許多野狗也在格陵蘭的廢墟中翻找骨頭,比如維爾的小隊,他堅信格陵蘭埋藏著史蒂夫家族的秘密寶威。
並且帶隊在此搜尋挖掘了良久,直至遇到了白樂。
白樂看著魯爾的眼睛,然後將手按在他的腦袋上。
“安息吧,願這異界以後,少些像你這樣的人。”
白樂一口吞下魯爾,他的屍體消失不見,係統吞噬屍體無法解析,隻留下星點燦爛的要素。
“以後功成名就、創立事業之後,如果有權柄和能力將此地納入學控,那我要在這裡修築道紀念碑。
他彈了彈背後的劍柄“你最好祈禱下你家裡有你的畫像,不然的話,隻能用我保存的那些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樂離開了莊園,俯瞰若下麵的格陵蘭鎮與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