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的逆穿!
“少則三天,多則五天!”城主的回答斬釘截鐵,神色堅定,目光坦然,毫無偽色。
但白樂不信任人,他隻信任事實和邏輯。
城主毫不猶豫道:”能。”
白樂抬手道:“請具體說明。”
城主望向了蕾奧娜,皺眉道:“這同樣是軍事機密,雖然可以說給白樂先生聽,但那邊的帝都人,請回避吧。”
營奧娜拍桌子,大怒道:“這是我的地盤!”
城主平靜道:“不,是我的。”
兩人對視,互不相讓,片刻之後,蕾奧娜收回目光,冷哼一聲,已經有了退意,她轉身不屑道:“老娘還懶得聽呢!”
白樂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道:“沒關係,留下來吧。”
蕾奧娜吃了一驚,訝然望向白樂,片刻之後,目光變得柔和,輕聲道:“沒關係的,你知道就好,我相信你。”
城主也皺起眉頭:“白樂先生,恕我直言,戰事凶危,消息一旦走漏意味著什麼,您一定清楚。此事事關無數人的性命安全,請不要在這種時候用這種大事來討好女人,況且她還是個帝都人。”
白樂按著蕾奧娜的肩膀,將她強行按回座位,然後說道:“城主先生,我的一位好朋友告訴我,不要因為他而經信所有人族人,不要因為些帝都人的行為而仇視所有帝都人,他說的所有話我都會聽,當然包括這一句。的確,這關乎每個人的性命,或許是正確的,但缺少人情,令我害怕和忌憚。”
“而這位維達爾小姐,雖然滿口粗鄙之語,但為了故友奔走至此,令自身陷入戰亂之中,我想以兩位的表現來看,我更想與她做朋友。”
城主城主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好看,雖然他講究示人以誠、坦蕩說話,但被白樂當麵講了這種大實話,還是本能地感到不爽。他冷道:“您跟誰做朋友,是您的自由,可這跟她這個帝都人留在這裡傾聽軍事機密有關係嗎?”
白樂說道:“當然有關係,我不想欺騙城主先生您,就算她現在離開,事後我也要將您說給我的情報消息講給她聽的,包括梭羅也一樣,因為我不太相信您,所以要跟兩位朋友參謀一番,以免被您當成了炮灰和棋子。”
城主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越發陰沉:“但如果消息走漏……”
“消息走漏,追究責任即可,哪怕這機密再是絕密,蕾奧娜也還是在這瓦倫坦城之中,就算她將這機密泄露給城外的精靈,精靈破城之前您還沒辦法弄死她嗎?而且以您的手段和後招,將維達爾商會背信棄義的消息傳出去,令維達爾商會登上人族的報複名單一這很難嗎?”白樂隨手按住了蕾奧娜的腦袋,向城主示意,“您看,就算從純粹的利害角度來看,她也沒有泄露消息的膽量了,對嗎?”
芬芳大小姐這次被白樂按住腦袋前後搖動,居然沒生氣。
城主看了白樂一會兒,突然冷笑一聲:“也是。”
他左右顧盼,沒發現地圖,然而瓦倫坦乃至本地區的地圖早就爛熟於心,城主用手指沾著茶水,在桌子上勾勒了大體的地圖,並且以茶具和點心擺定了位置,說道:“這是瓦倫坦,而這三座城市分彆是昆柯城,坦因城和紅溪穀。”
指明位置後,城主說道:“當發現精靈兵鋒的時候,我已經將消息傳出去了,援軍若從這三城出發,日就能抵達瓦倫坦。”
白樂就不動聲色地將汽車人身上的攝像頭打開,然後探過身子,裝模作樣地看了幾眼。他畢竟不懂打仗,軍事地圖是看不懂的。
但現代教育交給他的最大本領並非是數理化生語史地英的雜亂知識,而是邏輯思維的方式,是解決問題的思路,是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他略一思忖,就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他要搞明白的不是軍隊行進之類的軍事問題,是城主的話語能不能相信的問題。於是白樂問道:“援軍真的五日可至?”
城主城主說道:“當然。”
確認以後,白樂探出身子,指向茶杯所代表的瓦倫坦:“我如果是精靈指揮官,就會圍住瓦倫坦,隨便打,擺出攻城姿態,但卻並不傾力攻城”
城主先是微微一驚,然後笑了起來,露出了讚賞之色:“這種戰爭思路極了不起,白樂先生能夠想到這一招,真是讓我驚訝佩服。”
白樂淡淡道:“不敢居功,這是我家鄉先輩英雄的卓越軍略。”
“人族是很了不起的,可惜東西方的交流,很早之前就中斷了。”城主歎息聲,然後說道,“不過我可以保證,在這次的戰役中,您所說的情況不會發生,倒不如說,如果精靈真的這麼打算,簡直更好。”
白樂神色一動:“為什麼?”
城主又看了蕾奧娜一眼,猶豫片刻,旋即說道:“因為索羅公爵所率領的騎士團不日將抵達本地區!”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股自信與安心感。
仿佛那位殿下一來,事情就穩了。白樂完全沒有什麼實感,先前珍妮雖然也提過她的哥哥姐姐們,但那是以一位被寵愛嗬護的天真少女,自從史蒂夫死後,索羅便成了她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