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一林傲雪!
主治醫生早就預料到,病人扛不了多久,葉晚清失血過多,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要不是因為那顆特效藥,葉晚清在被匕首紮進血肉裡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
作為醫生,他們隻能進行最後一搏,在做手術的過程中,葉晚清隱隱約約的在喊“雪……”
這個雪是她求生的所有欲望,所以主治醫生把林傲雪叫來陪伴著病人。
他想的是,就讓“雪”在葉晚清生命的最後時刻來陪伴她吧。
沒想到,一個從來沒有實行過的“親情陪護方案”,就這麼完美的造就了一個奇跡,葉晚清又活過來了,這場手術是他三十年從醫生涯中見到的最令人感慨的一次經曆。
主治醫生走到了林傲雪麵前“雪小姐,這幾天給病人準備清淡的飲食,不要讓她受刺激,多陪伴她,多和她說話……”
林傲雪眼睛閃爍著淚花,她點了點頭。
“我們隻是儘了醫生的職責,病人的命是雪小姐救回來的,能看的出來,病人對雪小姐有很深的感情,雪小姐多和病人說話,試著喚醒她!”林傲雪又點了點頭。
醫生吩咐護士把葉晚清挪到重症監護室。
林傲雪跟著躺著葉晚清的推車,醫生說“現在病人需要休息,請暫且回避一下!”醫生擋住了林傲雪的步子。
林傲雪看著被推遠了的葉晚清,心裡那沉重的包袱卸了下來,她感覺渾身無力,她緩慢著步子走出了手術室。
剛一看到林傲雪,關愛麗和樂可瑩就撲了上來。
“怎麼樣,手術結束了嗎?”關愛麗問。
林傲雪在心裡醞釀著要說的話,樂可瑩等不及了,她扶著林傲雪的肩膀“傲雪,你快說啊,剛剛你在裡麵哭喊,我們要擔心死了!”
林傲雪微微笑了笑,身體靠在牆壁上被支撐著,她說“已經沒事了,我姨媽她活過來了!”
活過來了?這句話令關愛麗不解,她疑惑的看著林傲雪“真的沒事了嗎?你這麼說,我心裡不踏實!”
“是又活過來了,死神差點從我手中奪走了姨媽,後來,我又從死神手裡把姨媽奪回來了!”林傲雪笑的很輕鬆,但樂可瑩和關愛麗聽的很揪心。
關愛麗摸著林傲雪的頭發說“你姨媽疼你,她不舍得丟下你,你們的緣分未儘!”
關愛麗走到了窗邊,對著天空的方向祈禱“這下好了,感謝老天爺保佑,感謝……”樂可瑩也鬆了鬆了一口氣,這一場半個小時爭分奪秒的救贖,真是太驚險了。
被傑森控製的葉賀騰探著耳朵在聽著,聽到葉晚清已經活過來了以後,他笑著說“活過來了啊!我大妹真是命大啊,被匕首插了一刀竟然也沒事!”
葉賀騰的話陰陽怪氣的“老天不讓她死啊,死了就太便宜她了,她活人的罪還沒受完呢!那七七四十九天的祠堂可是一定要跪的,葉家族人翹首期盼,都在等著她回去呢!”
葉家是不會放過葉晚清和林傲雪的,
林傲雪剛剛鬆了一口氣,聽到葉賀騰這番話,心裡又揪住了,姨媽從死神手裡逃脫,拚下了一條命,可等她好起來,又要麵對葉家的責難。
葉家,真是一段理不清的冤仇。
沒有人理會葉賀騰,她更囂張了,他對葉晚清恨之入骨。
傑森的匕首再次架上了葉賀騰的脖子上“你閉嘴,再多說話,我割了你的舌頭!”
“你割啊,快來啊,你們彆忘了,這裡可是東海,是我們葉家的地盤,你今天敢動我,明天你們幾個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傑森把匕首往葉賀騰的脖子上逼了逼,葉賀騰已經無數次的挑戰傑森的底線,傑森真想就地殺了他,現在的葉賀騰根本不是傑森的對手。
但葉賀騰說的沒錯,要是現在殺了他這個葉家之主,明天,他們這幾個人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傑森恨得牙癢癢,但是卻無能為力,他凶狠的看著葉賀騰“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去見閻王!”
“我等著啊!哈哈!”葉賀騰了了幾句話就救了自己一條命,雖然他被製服,可他從上了飛機到現在,一點都不慌。
“到了我的地盤,也該放了我吧!我家裡人找不到我,會展開全麵搜索的,到時候不好收場哦!”
葉賀騰是說,要是葉家的人知道葉賀騰被祁家的人挾持,祁家的人就難回新城了!
葉賀騰表麵上裝做無所謂,但葉賀騰對傑森還是懼怕的,傑森不是華夏人,他做事的規則和華夏不同,他培養的藍眼睛戰隊令葉賀騰眼前一亮,甚至想過,要是能收複傑森在自己旗下,要比那些棍棒打手強多了。
傑森和葉賀騰的暗中較量,林傲雪看到了,她走了過來。
“傑森,辛苦了!”林傲雪說完,傑森行了一個軍禮“保護林小姐是我的指責!”
“放開他吧!”傑森一臉的驚恐“放開他,林小姐會有危險!”
林傲雪笑了笑“我有話問他!”
林傲雪是葉家的血脈,隻要葉賀騰還在糾纏著她,她和葉晚清就沒有辦法好好的生活,葉晚清剛從死神手中撿回了一條命,她不想再讓葉晚清身體恢複以後卷入任何紛爭。
傑森遲遲不肯放下匕首,他擔憂的看著林傲雪,他的職責是保護林傲雪,可在彆墅大門口,要不是葉晚清擋著那一刀,現在躺在手術間裡的就是林傲雪……
“放開他吧,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傑森的匕首鬆開,葉賀騰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對嘛,放了我,大家都輕鬆!”葉賀騰扭了扭被傑森控製已久的脖子。
“我怎麼可能傷害我的外甥女嘛,我們葉家眾族人都指望著她呢!”葉賀騰說完,林傲雪看著他冷笑了一聲。
“你跟我來!”林傲雪先走,葉賀騰在後麵跟著。
走到樓道拐角處一個僻靜的角落,林傲雪麵無表情的看著葉賀騰說“葉家世世代代逼迫女兒做不願意做的事,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這個陳舊的禮法是不是該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