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想通過紅塵雪兒去查清李海鷗去向的想法也失敗了。
當然,我那時候還有一條路可走,就是直接給李海鷗打電話。隻是,她的手機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我也搞不清楚這丫頭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因此也就沒有辦法通過這條路去聯係她了。
當我從衛生間出來回到床上時,鄒燕已經背身躺在了那裡。
我並沒直接躺倒在床上,而是把身子向著她的身上靠去。當我的目光落到她的臉上時,便借著月光發現她的眼睛睜著,還在那裡不停地眨呀眨。這說明,她從衛生間裡出來之後,一直就沒有睡著,而是在等著我回來。
有了這樣的發現後,我便將她緊擁了起來。
彆看我那是對女人的感覺還青澀得很,卻已經有那麼點兒開竅的感覺了。
我看得出來,鄒燕一定因為我在衛生間裡打電話不出來的事情吃醋了。女人在感情方麵,就是要比男人小氣。當然了,要是哪個男人的女人突然變得大氣了,那男人八成可就要緊張得要死了。
“你乾嘛?你剛才在衛生間裡打電話不是打得很開心嗎?”
“傻丫頭,就這點兒事,你還真吃醋啊?那我要是給小薇打電話,你豈不是要嫉妒死啊?”我故意在話裡把譚薇說了出來。
隨著話音,我把嘴湊到鄒燕的臉頰上輕輕地親吻。
當她覺察到我的舉動時,原本背對我的身軀立刻就轉動了過來。隨著我倆的目光對視到一起,她便用嬌滴滴的目光望著我幽怨地問“那你說,我倆在你的心中誰重要?”
這種問題,正確的答案永遠都是麵前的那個女人。
這就象女人們經常會問,我和你媽掉到河裡,你會先救誰一樣?你要是想睡了這個女人,就回答救你;如果不想,那就可以自由發揮了一樣。
隻不過,知道正確答案是一回兒事,當真會按著正確答案去說,就是另外一回兒事了。如果,鄒燕現在問我這個問題,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告訴她正確答案;可那時,我還是猶豫了。
我並沒有忘記自己對譚薇的承諾。
在幸福三十三天的懲罰和死亡威脅下,我不得不小心說話。
鄒燕看到我的臉上顯露出猶豫的表情,便把頭轉去一旁,臉上也換成了一副不悅的模樣。我知道她的確有理由不開心,可我也有理由不讓她開心。畢竟有些事情是由幸福三十三天來決定的,而不是由我來決定的。
略作遲疑後,我把嘴靠去鄒燕的耳邊親吻。
當我留意到她轉身想要不再理會我時,我便靠在那裡低聲耳語“睡吧,燕子。有些事情還是等我們完成幸福三十三天的任務再說吧!我不想你倆出意外。等一切都結束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鄒燕聽了我的話,臉麵重新轉動了過來。
我能看出,她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隻是,我卻沒有辦法讓她寬心。因此,我隻得用手指輕抹她的雙眼,卻那些淚水擦拭乾淨。當我這樣做時,她則抽噎著低聲呢喃“磊子,要是我們的任務不行了,你一定想著要我,我不想就這樣去死。”
“傻丫頭!我們都不會死的。”
我不想再聽鄒燕這些發傻的話,隻好緊靠在她的身邊躺下,並把她的身軀緊擁到懷裡,將她的臉頰深埋在我的脖頸處。
在我的安撫下,鄒燕終於安心地睡去,而我則在扳著指頭算計,幸福三十三天給她的任務還有幾天才能完成。我那時很期待任務完成的那一刻早些到來,那樣我就不用再忌諱某些事情了。
可我當時就忘記了,譚薇數天後也會回到我的身旁。不光如此,按著幸福三十三天的尿性,它能滿足我的願望嗎?
第二天一早,我跟鄒燕一起從城中村出來。
這天,她依然要到輝煌廣場去做產品推介,而我則要趕去殯儀館看看李海強的狀況。彆看我昨晚沒能搞清霍東電話裡的意思,卻一直在擔心李海鷗的安全。雖然我不知道這丫頭去了哪裡,卻覺得到殯儀館去或許會找到一些線索。
我剛一邁入殯儀館的大門,就看到緬懷堂那邊密密麻麻圍滿了人。這讓我一下子就變得緊張了起來,不好的預感也從我的心頭冒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