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欒教習見院長說話,冷哼一聲,拂袖走到椅子邊坐下。
李青十聞言,喃喃道“凡新入門者,同屬丁級,享有同等的資源和待遇,不測資質,不辯道學,五年後再行分級。分級之後,在保證學院院風的情況下,授予高等級者部分可施用於低級者的權柄,當然,也可以適度給予更好的資源與待遇,但這種資源與待遇不能破壞整體的資源平衡,譬如說開放觀看道藏權限啊,開放離院限製啊等。”
“滑稽可笑。”欒教習搖搖頭,嗤笑道。
東山表情嚴肅,然後展顏道“好孩子,不錯。”
眾人自然當成是東山院長客氣了。
“你說這麼多,難道是害怕測出資質和悟性來和你甲級班的身份不符,才在這裡試圖嘩眾取寵,蒙混過關?”欒教習忽然說道。
這一出,場下議論更盛,“啊,我就說這小子到底是為什麼,原來原因在這裡。”
“他也怕丟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取笑聲此起彼伏。
“我不管你最終入了什麼等級去就學,但你每要悟道學道之時,或者需要釋明道藏劍經,謀求感悟之時,絕對無法繞開我習卷部,要是現在的你不肯承認錯誤,那我習卷部便永遠不為你開課!”欒教習聲若雷震,冷冷地看著李青十。
如果沒有習卷部釋明道藏、劍經,這小子在長離學院的修行路算是到頭了,有人搖搖頭,有些唏噓。
李青十有些疑惑,心想這都是什麼不痛不癢的威脅“我,我尋思著也沒想著向你學道啊,更不用你來釋明道藏劍經。我自己就明白的事情,要你來乾嘛?”他臉上很是認真,也充滿了難以理解的神色。
“哈哈哈哈哈”哄笑聲更盛。
欒教習也一臉錯愕,然後也忽然大笑起來,“幼稚,狂妄,我便看你在長離學院如何泯然眾人罷,哈哈哈哈哈。”
顧阮君見李青十被鋪天蓋地的哄笑聲包圍,緊蹙著眉頭,有些不喜。
“大夏宮中有敕書,你無需再行定級,便是我東山關門弟子,位列常湖宮次席,但我長離學院學劍,先學劍意,你要溫養劍意,需靠道藏啟發,習卷部會對你有大用的。”東山勸慰道。
“次席?”
“對啊,大夏宮中真的把這廢材定為次席?”
傳聞中的消息和東山院長口中說出來的消息,分量自然不一樣,雖然早已聽說過此事,但那時候僅僅是傳聞,眾人雖然同樣氣憤不堪,但心中尚存一絲念想,現在得到東山院長親口確認,被遺忘的事情也隨之再度清晰。
“臭廢材,你有什麼資格當次席?”有學子似乎一瞬間驚怒交加,出口道。
然後滿堂的哄笑聲變成了謾罵。
“青十哥哥,他們取笑你,我可以替你打死他們。”鹿溪跑過來,拉著自己的衣袖,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悄悄地說。
李青十沒有出聲。
他想了一會兒,看向東山,問道“你教啥的?”
東山回到“劍道。”
“劍意教不?”
“劍意是自己溫養而來,我教不了。”
“我不學劍。”
“嗯?”東山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不學劍。”
滿堂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