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景懸鳴!
宙灮的話和先前一模一樣,同樣是要李青十做他的劍,隻不過這次的意味,卻和前一次完全不一樣。
所以這一次,李青十答應了。
“好。”他低聲道。
東山看了眼李青十,歎了口氣,沒有阻止。
“這是你的機會。如果能過了眼前這一關的話。”東山以秘法傳音給李青十。
現在的他和宙灮同屬規上之境,是以宙灮也無法察覺他到底給李青十說了什麼。
“你若化為神劍,宙灮要想發揮出劍道的真正威力的話,勢必要和你神魂相連。”
李青十聽在耳朵裡,有些不明白東山說這話的意思。
“你三魂殘缺,若和宙灮神魂相連,可嘗試圓滿三魂。”
李青十悚然大驚,心中生起一股彆樣的感覺。
奪取規上之境的神魂,這可行嗎?
對於奪取這件事情,他倒是沒有什麼心理上的負擔,宙灮本就與自己是敵人,隻是現在有了同樣的利益,才暫時聯手罷了。如果到時候真的能夠有完善自己三魂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至於心裡會不會又罪惡感,那又是到時候的事情了。
“走吧,李小子。”宙灮眉頭皺起,看向李青十。
李青十點了點頭。
“敕!”宙灮第一次喝出了開祭語,可知這次的術法何等驚天動地。
李青十身上開始散發出金光,身體慢慢開始變化,不到片刻,一柄金色的長劍就取代了自己的身體。李青十意識清明,能夠清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變化,隻是還來不及察覺具體的變化,不遠處的滕寅忽然用力一握手。
“砰!”
滕寅手中的小世界轟然破碎。
比先前更盛的壓力轟壓而來。
這一次,滕寅不僅是衝著方圓數百裡的世界,而且在這一擊之下,隱匿在鴻蒙世界的其他種族接引者也在瞬間死於非命。
無論是像個萬裡之遙,還是間隔了空間壁壘,統統未能逃過。這倒在外界引起了軒然大波,認為是鴻蒙界有所複興,自己安插的接引者被鴻蒙界的本土修行者所誅殺。
“拿棋盤!”阮秋一聲大喊,就在不遠處的東山這才反應過來。納子棋盤來曆極為神秘,屬空間至寶,說不定真的能夠應對滕寅的空間秘術。
東山一把拿過納子棋盤,扔給阮秋。
納子棋盤本就是舒樓的寶物,當然得舒樓樓主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阮秋結果之後,咬破舌尖,鮮血祭在棋盤上,厲喝道“敕。”
自棋盤之上生出了一個巨大的神色光罩,向著四周迅速蔓延。
光罩和滕寅捏碎小世界的威勢碰撞在一起,整個大地都為之一顫,天空變得扭曲而不真實,仿佛被一隻大手生生擰成一團。
整個世界仿佛處於崩潰的邊緣。
光罩為之一阻,堪堪擋住了滕寅的秘術。
“納子立方?凡民也配使此等寶物?”眼見自己的秘術被抵擋住,滕寅本有一絲震驚,待看到阮秋所使的寶物之後,這才感到釋然。
“爾等凡民,也妄想使用空間術法?”
“這樣的術法任我施為,爾等凡民能耐我何?”話音剛落,滕寅一聲癲狂的大笑,身體離地升空。
他雙手展開,大大小小的紫色光球從手心中湧出來。密密麻麻,鋪天蓋地。
紫色光球繞著滕寅不斷的旋轉,裡麵是一方方的小世界,也是一個個生靈。
“我便以一千八百餘掌中世界,來誅爾等凡民,也算是看得上你們了。”
滕寅眼神寒冷,獰聲說道。
一個小世界的爆炸就令方圓百裡的大部分生靈瞬間死於非命,令在場大佬們也無法承受,可現在,這樣的小世界變成了一千八百多個,這是在場眾人無論如何也無法承受的恐怖。
各位都是在世極久的鴻蒙界頂尖修行者,卻因為一個人的術法生出絕望無力之感,可見其中的力量之偉壯。
“一群懦夫,呆立在地上又有何用?幫孤爭取時間。”
卻在這時,宙灮嚴厲的話語傳了出來,一如當頭棒喝,破除了在場眾人的心障。
“住持師兄正與常湖宮主等人在喚醒創界衛陣,一旦陣成,外界諸敵儘皆螻蟻。”
廣壇法師這一番話說出來,更為場上眾人增添了信心。
“白淨,隨我祝你阮秋師叔一臂之力。”
壯碩的少女應了聲好,和廣壇法師祭出芥子紗,護住阮秋周身。
“好,雖說不知其中根由,亦不明這大蛇是何來曆,但既然是威及我等世界的大事,便由不得我等退縮,獨素,這是以戰養戰的好機會,可不要錯過了。”
龍王殿主豪邁大笑,看向一旁的成獨素笑道。
成獨素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絲毫未覺其中的凶險,仿佛充滿艱險的前路反而是自己的向往之地。
“中土豪氣乾雲,不懼艱險,我等雖身處邊陲,彈丸小國亦有氣節。”大威神殿的鮮於星罕也站了出來,肅容道。
在場眾人終於從絕望中凝聚出了一絲豪氣,但這豪氣多少帶著些慨然赴死的悲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