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容若從懷中拿出一個人令牌交到那個衙役手中說:“把這個帶進去,你們大人一定會見我的。”
衙役將信將疑的從他手中接過令牌走了進去,沒過多久。
果然,見縣令大人跑了出來,將令牌小心翼翼的還給納蘭容若說:“大人請進!下官不知大人到來,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縣令的動作看呆了門口的衙役,都在心中想:不知道這是什麼人?讓縣太爺親自出門迎接。
納蘭容若沒有去看弓著身子給他行禮的縣令,從他手中接過令牌後,抬腳大步向縣衙裡走去,一直來到大堂。
大堂裡沒有人,在納蘭容若走進來後,縣令也跟著走了進來。
納蘭容若找了一凳子隨便坐下來說:“縣令大人請坐,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問你:馬秀才失蹤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人?”
縣令用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緊張的說:“回大人,馬秀才的案子還沒有進展,下官在城裡找了幾天也沒找到。時間又過去這麼久,一時也查不到。”
“那為什麼不放客棧裡的人離開?難道你一日找不到人,就把客棧裡的人關著一日?”
“這……這是師爺說的,下官一時忘了。”縣令越說頭上的汗越多。
“你是縣令?朝廷命官。你聽師爺的?”納蘭容若這下開始懷疑縣令了,哪有縣令聽師爺的,這很不正常。
納蘭容若背著手圍著縣令走了兩圈,雙眼在縣令身上掃來掃去。
縣令強忍著害怕對納蘭容若說道:“不是下官聽師爺的,而是師爺幫助下官良多,所以一般縣衙的事,下官大多都會和師爺商量著來辦。”
“你讓人把師爺叫過來我見見。”納蘭容若對這師爺十分好奇,便開口讓縣令將他叫來。
縣令隻得讓人去請師爺過來,師爺來的很快,見大堂裡還有外人,而縣令卻在下首,心中猜測納蘭容若的身份?
師爺很識識務,沒有像往常一般對待縣令,而是恭敬的站在下首向納蘭容若行禮。
納蘭容若讓師爺起身後,仔細觀察了他一翻,發現師爺長得一副精明相,細長小眼高鼻梁,一張薄唇顯得更加圓滑。
師爺被納蘭容若的眼光打量的很不舒服,於是開口問道:“不知公子為何一直盯著在下?可是有何不妥?”
師爺不知道納蘭容若的身份,便以公子來稱呼他。說著還像一邊的縣令使眼色,縣令卻不敢看他。
納蘭容若看出二人的不妥,便知問不出什麼,便讓師爺下去。
然後又向縣令打聽了一下易州城的一些情況,最後告訴縣令:不要泄露他的身份,否則人頭不保。
縣令連聲稱:“是,保證不會泄露半分。”
納蘭容若離開縣衙,回客棧向康熙稟報。
而縣衙裡的縣令在納蘭容若走後,整個人攤坐在地上。
等師爺進來時見縣令做在地上發呆,忙上前扶起問:“大人,剛才那位公子是何人?大人怎如此怕他?”
縣令起來後瞪了他一眼說:“不該問的就彆問,早些把自己的事情做完早些回去。”
說完一甩袖就離開了。師爺在縣令走後撇了撇嘴說:“哼!神氣什麼?”
師爺沒有去辦公,而是去了縣衙的後院,熟門熟路的來到一間屋子前,對門口的丫鬟說:“你主子在嗎?讓她出來見我。”
丫鬟連忙上前向師爺行禮說:“師爺好!我們主子在呢?主子昨天還嘮叨說師爺有幾天沒來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