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大當家的有些不好意思。
柳玉卻沒有嘲笑他,而是繼續問道:“這二當家的姓甚名誰?祖籍何處?來河南有何目的你可知道?”
“姓王,名字他沒說,也沒人敢問。聽說是南方人,具體是哪裡人不太清楚。
小的也不知道他來河南有何目的,但是我們搶來的財物大多數都被二當家安排人運走了。
至於運到哪裡,這個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來運錢財的人都不一樣,裝好東西就走,也不和我們山寨裡的人說話。
前段時間,山寨裡來了好多人,每個人手裡都拿一把大刀,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來運銀子的。”
柳玉聽後還是沒摸著頭緒,這個姓王的二當家到底來河南乾什麼?難道真的隻是搶劫錢財?還有那些拿大刀的人會不會就是刺殺自己的那群殺手?
又想到許州知府的那張畫像,這畫像上的人也是外地人,還是被魯智忠派人接走的。這個外地口音的人會不會就是王姓二當家?
想到這,柳玉問:“大當家,這二當家長的是何模樣?”
大當家的將二當家特征告訴一說,柳玉立刻從袖口將畫像掏了出來,打開後遞給大當家問“是不是他?”
大當家的接過一看,這正是二當家的畫像。大當家奇怪的問道“大人,這幅畫像你是從何得來?”
“你先彆管畫像是怎麼來的,你說這是不是二當家?”
“回大人,這正是二當家。”
“那你可知二當家現在去了何處?可有辦法聯係到他?”柳玉繼續問道。
大當家的搖了搖頭說“小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更沒有辦法聯絡到他。”
柳玉很失望,剛得到一些線索又斷了。吩咐牢頭,好好照顧大當家的,便離開了牢房。
至於大當家提出來的條件,柳玉既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就這樣離開了。
離開前吩咐牢頭按時給他送飯,不再餓著他。
柳玉離開牢房,回到了府衙後院,看到後院的地上落了一地的樹葉,才想到原來已經到了秋天。
時間如流水,一晃來到河南已經半年有餘。柳玉看著地上的落葉心中感歎。
可現在沈時安被殺一案,還毫無頭緒。魯誌忠雖然被捉拿歸案,但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參與了偷盜賑災銀一案。
還有這個二當家,到底是什麼身份?跟魯智忠和雲夢山劫匪之間,又有什麼關聯?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這二當家是不是因為刺殺失敗才離開的?離開之後又去了哪裡?這些大當家並不知情。
柳玉隻能把這件事先放一邊,打算從沈時安被殺一事查起,說不定從這能找到突破口。
柳玉叫來了幾個衙役,讓他們帶著工具,帶她前往沈時安下葬之地。衙役們不明所以,帶著劉玉和一乾侍衛前往沈時安的墓地。
由於沈時安客死他鄉,河南並非他的祖籍。魯誌忠對他的身後事又不上心,所以他的墓地很是簡陋。
柳玉站在沈時安的墓前來回看了一下,讓衙役們開始挖地,其中一個二十六七歲左右的衙役聽到欽差大人居然真的要挖墳開棺,心中害怕。
單膝跪地說:“大人,這恐怕不妥。沈大人生前受冤,不能讓他死後也不得安寧。請大人三思啊!”
柳玉也知道挖人墳墓不好,但她也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