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上魂珠散出淡淡毫光,季衍喟歎一聲,“難道這次,竟是要我親上祁連麼?”
煙雨不語。
程玨被連著猛訓了幾日,累的趴在陳晴的桌上喘的像條狗。
陳晴給她沏了靈茶,她仰頭咕咚一聲灌了個底朝天,陳晴哀呼“我的上好醉仙!”,說著無奈的又給程玨沏了一杯,“你這丫頭,牲口牛飲哪。”
程玨靈茶入喉,隻覺一股沁涼將渾身毛孔都梳理了一遍,舒服的哼哼了兩聲,又一口喝下一杯。直到第四杯,她才終於緩過來勁,開始輕啜慢飲。
放下茶杯,程玨對陳晴抱怨,“陳師姐,你是不知道,宿封師兄和淩俞師兄訓練起人來,簡直不是人!你看我這衣服,”程玨拉起衣擺,上麵破洞無數。“他們還說自己是手下留情了呢,我現在都快沒衣服穿了!還有這些,”程玨伸出手腳給陳晴看,上麵套著數個大環,“非要我帶著,各個沉得要死,打坐睡覺都不許我摘!”
看程玨氣得直哼哼,陳晴笑說“對你嚴厲些,也是為你好。他們兩個修為在那擺著,加上宿封是個心高氣傲的,若碰上什麼厲害的對手,他們可絕不會繞道避讓,必迎戰而上。你和他們出去曆練,也必得對敵而上,戰力太弱可怎麼行?”
“陳師姐說的對。程兒,我們還要一路向西北走很遠的路。現在辛苦一點,以後你便安全一分。”宿封邁步進來,點頭讚同的說。
淩俞則大喇喇的坐在桌邊,自己拿起壺來沏了一杯,鼻尖湊到杯沿嗅了嗅,“醉仙!陳師姐,你還有這存貨?我可不客氣了。”
陳晴複給壺裡添了水,笑說“你呀,從小到大都這樣。告訴你,陳貨快見底了,回頭你們去西北尋煉材,若到了塞北荒沙,遇到了可記得多采點回來,我再給你製茶。”
幾人正說笑,一個麵色嫣紅的雜役弟子進來道“陳師姐,霍陽道君請您和陳師兄過去,說是靈丹成了。”
陳晴豁然站起,喜不自勝。忙忙喊了陳昊出來。幾人歡歡喜喜的朝霍陽道尊處趕去。那麵色豔麗的雜役弟子,也亦步亦趨的跟著諸人。
程玨初時不解,直到在霍陽道君的紫氣峰半山,看到了一個儂豔得不像話的紅衣男子如蝶穿百花,遊刃有餘的與諸美女侃侃而談,而那雜役女弟子,麵色緋紅的不住抬眼瞟向畢乾時,頓時明了——禍害萬年在!
“程丫頭!這麼多天不見,你竟然忍心對我不聞不問,你把我當什麼人?”畢乾這妖孽居然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來,惹得周遭美女對程玨毒眼無數。程玨瞬間仇恨值拉滿——畢乾其實你的專業是演員吧?
程玨打算眼不見為淨,迅速走起。畢乾卻抱著睡的呼呼叫的狗蛋,恬不知恥的貼過來,“程丫頭,你不能不要我啊,我可是你的人呀……”眼見已有女修麵色不善的打算過來要個說法,程玨腿上運足靈力,一溜煙跑上山去,尼瑪畢乾這貨就不能放養,殺傷力太大,後患無窮!
霍陽道君煉出了穩固靈根的固脈丹,歡歡喜喜的讓雜役去通知陳晴與陳昊過來。沒料到這丹一出爐,便引來了掌門管屏寒。
“掌門師兄。”霍陽對著眼前這鶴發童顏的白袍男子躬身施禮。
這男子滿頭白發,蓄著雪白長髯,一副中年大叔模樣。他結結實實的受了霍陽這一禮,方緩緩說“霍陽,你煉製出了固脈丹,是也不是?”
霍陽點頭,“師兄,這固脈丹並不難煉,隻是藥材不好找。這次,是青雲宗陳晴帶了藥材來求丹,方能成丹五顆。”
管屏寒點頭,“五顆,陳晴那小姑娘拿兩顆就夠了,剩下的三顆,留給宗門。”
霍陽怔愣,“掌門師兄,按慣例,拿了藥材來求丹的,可得七成丹藥。三顆給她,已經是不妥了,若減成兩顆,怎麼說得過去?何況,陳晴,她可是玉澤的侄孫女,我們和玉澤多年的交情,玉澤她……”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莫要再提。”管屏寒冷冷拂袖,“三顆丹藥給宗門。”
“師兄!”
“宗門裡幾個弟子莫名靈根毀損,給那小丫頭留兩顆,已是看在她姑祖陳玉澤的麵子上。”
“這……”
“霍陽道君。”這時,陳晴與陳昊、宿封等人剛巧踏入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