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要再錯了!”霍陽飛身要攔管屏寒,正這時,一人影隨厲喝聲落在管屏寒與宿封之間,“管屏寒!”他展臂護住宿封。“好你個狠毒的家夥,逼死道侶不夠,現在居然要斬殺自己的後輩!”
管屏寒定睛一看,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季衍。你季氏與我祁連已斷絕情誼百年,如今什麼風竟把你吹來了?”他正說著,突覺後脖頸一涼!
畢乾那妖孽的聲音戲謔的從他背後發出,“我不過被小姑娘們拖住了一會兒,又給這小娃娃指路耽誤了時間,怎麼你這小家夥,就傷了我的人,嗯?”畢乾鳳目危險的眯起,單手拎起管屏寒的後脖頸,狠狠一個爆摔,將他整個摔趴在地上!
管屏寒驚懼不已!這東極大陸一界,修士修煉極為不易,能到金丹已是難得,能進階元嬰更是艱難!更彆提煉神修士,那是兩隻手能數的夠的!這製住他的修士是何人?他竟沒察覺到這人是何時到他身後的!管屏寒掙紮著欲從地上爬起來,畢乾乾脆一腳下去,跺碎了他的幾段脊骨!
管屏寒悶哼一聲,嘴角沁出一縷血。他倒也硬氣,怒聲喝罵“你是何人?緣何闖我祁連?是要與我祁連為敵麼?!”
畢乾收了腳,不屑的撇了撇嘴,“祁連?還不夠我花心思!”他走到失去知覺的程玨身邊,彎腰一撈將她抱起,“你這裡也就女修入我眼,其他不值一提。”說罷撥弄著程玨的臉,痛惜的嘖嘖連聲,“這可憐的小臉兒,都腫的看不出模樣來了,丫頭牙也缺了好幾顆——我可是怒的很,怎麼辦呢?”說著,畢乾雙目一沉,揮手毫不客氣的一記耳光結結實實刮在管屏寒臉上。管屏寒“砰”的撞倒了霍陽的丹爐才停下,大半邊臉上血肉都給扇的沒了蹤影,露出森森白骨,看著觸目驚心!霍陽著急急上前,給管屏寒喂食丹藥,管屏寒好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
畢乾獨獨抱起程玨,大喇喇的坐到一邊給程玨療傷去了。重傷的宿封看的直翻白眼,卻也無可奈何。那護住宿封的季衍,轉過身來,給宿封喂了丹藥,便掏出頸上魂珠。那魂珠此時光芒大盛,還一直微微的向宿封靠過去。
季衍雙目浸濕,喃喃道“找到了,終於找到了……”抱住宿封,竟失聲痛哭起來。
宿封不耐的扭身想掙脫,怎奈季衍抱得太緊。
宿封道“前輩,您這是做什麼?”
季衍淚眼婆娑的鬆開宿封,反問“你可知道,你是誰?”
宿封皺眉,愈加不耐煩,“我乃青雲宗萬仞峰嚴梓靖首座親傳大弟子,宿封!”
季衍搖頭,“孩子,你是我季氏後人啊……”
這時,緩過氣來的管屏寒聽到季衍如此說,紅了眼睛,嘶聲吼道“原來你就是那孽種!嚴梓靖你這道心不堅的廢物!竟忘了我等當年的誓願,養了這妖魔孽種!”
“你這老不死的,現在誣蔑起我師傅來了!”宿封話沒說完,又氣的嘔了一口血出來。
季衍幾步走過去,衝著管屏寒劈啪一頓拳腳,霍陽攔也攔不住,隻能尷尬站著。
“孽種?!孽種!我季氏全族當年為保你祁連,族中精壯幾乎隕落殆儘!我嫡親妹子落入魔手,顧念著腹中胎兒,萬死千生逃脫出來,卻被你祁連汙為魔界奸細!你這做人道侶的,竟生生將她逼死!若說孽種,那孽也是你造的!”季衍滿麵是淚!
重傷的宿封幾人,詫異自是不在話下。
霍陽道君頹喪的坐下,向著季衍拜道“季衍,當年,是我祁連對不起你季氏……”
管屏寒恨聲道“霍陽,閉嘴!”
季衍涼涼看向管屏寒,眼淚無聲劃下,悲聲道“妹子,是哥哥對不起你!如今,總算將你的骨血找回來了,你安心了吧!”真真是聲聲泣血,在場宿封幾人,聽了俱心裡生悲。
季衍對著宿封,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幾人聽了,真恨不得將這管掌門柴骨挫灰了事!
百年前,妖魔兩界聯手,在東極大陸上掀起腥風血雨。
那時,祁連藥宗與通州季氏唇齒相依。祁連掌門更是為其弟子管屏寒求取季氏嫡女,結成道侶。
當時妖魔兩界,使出毒計,拖住與祁連守望的青雲,和護著塞北劍器宗的昆吾。集結妖魔兩界精英,欲一舉攻破祁連藥宗與塞北劍器宗,這修真界的劍藥二庫。
彼時,季氏嫡女與管屏寒終孕出血脈,管屏寒為宗門奔走,無暇顧念道侶。且祁連危在旦夕,季氏族長與祁連掌門商量後,便做主將她送回季氏秘府,安胎休養。
眼見祁連無青雲馳援,季氏便舉全族之力死保祁連。少主季衍,更是帶了族中幾全部精英,入祁連,以陣法將祁連護的鐵通一般。
怎知,妖魔使出毒計,竟在祁連陣外,布下四象養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