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穿越記!
“我看,若要公判,你當是祁連第一罪人!”季衍聲如利刃,把管屏寒這一派掌門嗬斥的臉色發白。
管屏寒抖索的嘴唇,麵色慘白的掃視著殿中眾人。眾人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各個將他唾棄鄙夷不止。
也不知道他腦袋到底抽了什麼風,管平寒突兀的拿手指點著倒地的陳晴眾人,直愣著眼睛咧開嘴喊叫“任憑你們如何強詞奪理,如今有了難處,還不是要來我祁連宗,求我宗給你們煉丹賜藥麼?”
他掏出原被收在袖裡的固脈丹瓶。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見他一把握碎了玉瓶,手裡一團丹火騰起,竟是把那來之不易的剩餘三顆固脈丹,毀了個乾淨!
重傷倒地的陳晴見了,心下又憤又恨,急火攻心,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陳昊則是咬著牙,臉憋得通紅,竟是不顧重傷在身,硬推動靈力運轉了起來。
霍陽見自己多日辛勞被管屏寒一把丹火化為一團灰燼,再也顧不上什麼師門規矩。
跳將起來,單手豎指,直點向管屏寒的鼻子,破口大罵,“管屏寒,你居然做出毀丹的事!你!你嘴裡不說,我心裡可是明明白白!這求藥的人,要不是陳家族裔,隻怕你早就給了丹藥了。還說什麼宗門裡幾個弟子,莫名靈根毀損的連篇鬼話誑人。你不就是在記恨玉澤麼?!”
“哼,陳玉澤這賤人,她自爆害死了楚兒,死不足惜!若不是看在他們幾人,到底是拜在青雲門下的情分上,我是連一顆丹藥也不會給他陳家人!”
霍陽看傻子一樣冷眼看著管屏寒,“楚兒楚兒,你叫的倒好聽。當年我們幾人結伴遊曆天下,你我除了丹鼎之術拿得出手,處處皆需要老七和玉澤他們護持。你忘了玉澤幾次三番救我等於危難麼?那楊楚兒隻知道躲在眾人後頭撿便宜,你們幾個卻將她視若奇珍看護,倒將玉澤幾次三番冒死救人的恩情,全忘到狗肚子裡去了!楊楚兒什麼貨色,你當真不明了?她到祁連,祁連被困,她去昆吾,昆吾生變!玉澤智計無雙,為何甘願自爆神魂,也要滅殺她,你就一點知覺都沒有?”
“住口!住口!”管屏寒狀似癲狂,霍陽卻冷冷收拾了地上散落的丹爐藥具,對著他略一施禮,“掌門師兄,師弟霍陽多年來修為停滯,丹術毫無寸進。欲離宗入世尋找機緣,就此與師兄拜彆了。”
說罷,竟是連看也未看管屏寒一眼,轉向季衍深深一拜,“季兄,我知你必不會在祁連久留。愚弟願去季氏做一客卿丹師,不知季兄可否還能看在當年的情麵上收留?”
這神轉折來的太突然,就是季衍也愣了愣,方萬分歡喜的點頭,“霍弟肯來,是給季氏大顏麵!我當舉族以大長老之禮待霍弟!”
“如此,還請稍待,愚弟收拾一二。”霍陽直截了當的吩咐了門外幾個弟子,欲進來抬了重傷在身的幾人出去醫治,他與幾個親傳弟子,自去打點行囊。就準備收拾動身。
管屏寒被這樣一答一遞,一下怔住了。他呆了半晌,暴跳如雷。兀自在原地撿各種不好聽的句子,罵霍陽不識好歹,叛離宗門。奈何沒人願聽他聒噪,氣氛一時詭異的尷尬起來。
畢乾看的無趣,看大殿裡沒有吵架好看了,便撇撇嘴,說了句“無趣”,抱著程玨就準備往外邁步。
誰能料到突生變故!
陳昊原本身形扭曲的委頓在牆邊,此時突然彈跳起來,揮動著還能動彈的右臂,結結實實一拳轟在管屏寒臉上!
管屏寒萬沒想到陳昊這年輕後生,居然如此硬氣。
明明經脈已給毀的亂七八糟不說,還被他出手打的身負重傷,怎麼看都隻能是廢人一個。誰能想到,他竟能讓管屏寒這一派掌門生挨了這一下!
陳昊一拳揮出,數傷並發,經脈陣陣劇痛,如刮骨刺髓。他一口血噴在管屏寒臉上,淋淋漓漓不絕。那出血量,看的宿封是膽戰心驚。
畢乾抱著程玨,惡心的不行,腳下連閃,蹭著門邊要開溜。
他懷裡的程玨,這時候鼻子動了動。
腫成豬頭的臉上,硬撐開兩條眯縫眼,迷迷瞪瞪的看了看四周,回了回神。蹭的一下從畢乾懷裡跳出來,掏出一塊長條磨刀石,滿嘴漏風的罵著“落不是的王花蛋!鴨的敢打窩!”蹚著地上的血沫子,霸氣側漏的拎著板磚,衝著管屏寒直撲過去。
程玨撲了兩步,突然發覺自己滿嘴口齒不清,實在不妥。她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臉,又舔了舔牙齒。眯縫眼瞬間撐大了一圈,“你噶不要臉的死醜老男渣!倒貼馬人要的矮矬窮賠錢貨!敢打我,不把你揍成泥,糊茅坑下水道,窩程玨倆支兒倒過來寫!”
程玨嗷嗷叫著,報血海深仇一樣,抄起板磚,就要往管屏寒血流成河的臉上蓋。
畢乾看的直抽嘴,恨不得馬上和這女瘋子劃清界限。奈何心魔血誓在前,他到底不能放著程玨發瘋不管。隻得不忍卒睹的綠著臉,無比嫌棄的一腳把管屏寒踩在地上,任著程玨大發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