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玨表態,以後她再也不半夜跑出去丟人了!
好不容易組裝了十幾個圖雷關。程玨豁然想起,這炸起來,噪音絕壁不會小,腫麼破?
各種撓牆無果,程玨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下。蔫蔫把女戊送來的盤子扒拉過來——這女戊好生小氣。她想吃東西,女戊居然隻給她拿來幾個窩窩頭,和一碗水。這地方窮成這樣?小氣吧啦的。
不住腹誹的程玨可不知道,那女戊還嫌棄她一個女修,居然還要吃飯呢。
程玨糾結的捏起一個窩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吃了幾口,端起水碗,正想喝水。驀地看到自己映在水麵中,影影綽綽的麵容。頓時計上心來。
程玨萬分感激這地方的人。實在是太瞧不起她這小小的築基五靈根修士,既沒有鐐銬也沒有封閉她的靈力。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逃的了?
程玨伸手在儲物袋裡掏摸了半天,拿出一卷薄薄的透明膜狀物、一塊銀光閃閃的金屬塊和一罐生漆。
隻要再加工一下!
悉悉索索忙活了半天,程玨縮在一個受波及最小的角落裡,拿出絕仙柱擋在自己身前。又在全身上下運滿了元力。靠人不如靠己,能否一舉成功,全靠自己這張硬皮了。
她點燃了手裡的十五條引線。
火花跳著腳,滋滋叫著,分成兩股,燃向岩壁上的十一個埋了圖雷關的孔洞,和牢門門栓邊。
轟!
一聲爆炸巨響。牢門的門軸給轟的直飛出去。
岩壁整個兒的粉碎性骨折。
程玨縮在絕仙柱後麵,皮都沒破一下。
她嗖的跳出來,收起絕仙柱,掐了個清潔術,把岩壁邊給理的乾乾淨淨,把牢門給搞的雜亂無比。然後抓住一條繩索,一拉。一副鏡子一樣的薄幕從岩牢頂上飄然垂下。程玨將薄幕與地麵拉成大約四十五度角的樣子,與兩邊的岩壁貼緊,固定住。
她站在牢門口,看了看,恩,光線昏暗,基本看不出什麼端倪。不枉費她用靈力煆化閃金鍍膜,又費儘心思拿生漆封鍍層的忙活。
恩,火藥味這麼濃,一時半會兒也聞不出生漆味道來,搞定噠!
程玨刺溜一聲鑽進了薄幕後麵,被雷關爆破出的岩洞。給自己加了個隱息術,深一腳淺一腳的火速逃亡。
程玨這一逃,可苦了女戊。
女戊聽到爆響,心下知道不好。
待她趕到程玨的岩牢,隻見一牢烏煙瘴氣。刺鼻的火藥味四散。關鎖程玨的牢門,門軸處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而牢裡,哪裡還有程玨的影子?
“封鎖大門!這丫頭跑了!”
女戊嚓的拔出一柄劍。恨聲“這丫頭,倒是小瞧了她。待抓回來,不管左使多看中她,我也定要將她鞭打個半死!”
不提女戊自帶人一路追去大門,捉拿程玨。
程玨這邊,瞎子一樣在岩壁中行走了不知道多久,才慢慢覺出前方一絲紅亮。程玨腳步不停,挪過去。
岩道中漸漸大亮,程玨轉過一個岩壁,眼前豁然開明。刺眼的紅光險些閃瞎了程玨的人眼。
熱浪陣陣噴湧而來。程玨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一個火山口子裡麵。腳下不遠處,便是翻湧不休的熾烈岩漿。
這也罷了,詭異的是,這火山岩壁裡,四處延伸出條條鎖鏈,重重困鎖住在岩漿上方,一方不住蹦跳的青銅小牌。
程玨看著架勢,回想起畢乾的樣子。想必,這被困住的青銅小牌,不是個讓茬兒啊。恩,她程玨放了個畢方就已經不知道是福是禍了,這青銅牌,還是該怎麼的怎麼的吧。她程玨還是逃命最要緊。
怎知,程玨剛舉步想繞過火山口離開,一個帶著誘惑味道的聲音,直直在她腦海中響起。
“小女娃,你可願擺脫雜五靈根的約束,一步而登金丹嗎?”
“啥?”程玨驚悚。“我去,這地方鬨鬼啊!”
“小女娃,我不是鬼,我是被束縛在此地的一縷上古幽魂。你若幫我,我便助你得成大道,如何?”
畢乾幾人緊緊跟著狗蛋,在夜色中不住疾奔。
宿封幾人心急火燎,沒有一個人發覺畢乾的異樣。
畢乾漸漸落在眾人後麵,他緊皺著眉頭。
為什麼,越隨著狗蛋向前走,就越感覺到一種久違的,發自神魂深處的沉重共鳴?
難道是他?可是,這怎麼可能……?那時,他明明親眼看到他……。
畢乾目中一陣酸澀。跟在眾人後麵,任這共鳴越來越強。
這懷戀的神魂共鳴啊,已有數萬年不曾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