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啊……
劉師姐紅著眼睛散開神識——說什麼師傅自爆,她才不信!哪怕找到一絲一毫師傅殞身的線索,也好!
劉師姐一路緩緩由大宅門口,向大宅後花園走去。
驀地,劉師姐神識探查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她麵色一變,暴嗬一聲,淩厲的飛身撲去!
那人不過築基修為,怎麼躲得開劉師姐的攻擊?
夜色中,不過幾招,就被劉師姐製住。
待眾人趕到大宅後花園,月光恰好從雲隙中透出,照在這人臉上。
劉師姐與宿封均是一愣。
“劉賦洲?”
“你怎麼在這裡?”
兩人幾同時問道。
劉賦洲此時也看清了劉師姐與宿封。
他扯開嘴,呲著牙痛呼,“疼疼疼,劉師姐,輕點輕點。”
劉師姐鬆開了製住劉賦洲的手。宿封連忙俯身把他攙扶起來。
劉賦洲苦笑起身,“原本,我與蕭炎師兄和蘇纖纖師妹,下了祁連藥宗,便去了雁霞山妖藤巢窠,去探查四象養爐陣的。”
宿封點頭,“咱們青雲,論起鑽研奇門秘陣的高低,除了季歡所拜的大簡峰,便是你所拜的杜守峰了。”
劉賦洲歎息了一聲,“即便拜在杜守峰門下,那個四象養爐陣,我也想不明白。”
“那個陣法,我隻看出是個殘陣。”
程玨呐呐,“可能是因為,我在陣眼裡進階築基……把陣給毀的七七八八了……”特麼的好丟人的說……
劉賦洲搖頭,“程師妹,和你進階無關。那個四象養爐陣,本就是個殘陣。”
“我與蕭炎師兄和蘇纖纖師妹探查許久,那個陣隱匿的絕好。以丘壑為陣盤,養出高階妖藤來做障眼之物。為克化妖藤,又以罡氣巨木釘住妖藤。巨木之內,孵化妖物。洞底鬼王又可製衡眾多妖物。進入這陣的人畜,被妖藤與妖物啃噬殆儘。那鬼王,隻擇修士,用屍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來驅使。”
“我想不明白的是,這陣方圓甚大,環環相扣,怎麼會是一局殘陣呢?”
程玨忽的想起了什麼,脫口而出,“那個鬼王禦使的骨碗,畢大哥說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吞天碗。”
“畢大哥說,那鬼王既能禦使吞天碗,就不是實力微弱的無名小卒。一定是哪個門派的大家,在雁霞山著了道,才被四象養爐陣,養成了失心的鬼王的!”
說罷,程玨眼珠不錯的看向畢乾。
畢乾點頭,附和,“能禦使饕餮那群家夥們留下的吞天碗,絕對不是無名小輩。”
聽了程玨和畢乾這番話,劉賦洲豁然醍醐灌頂一般的跳起,“難道,那個鬼王,並非是死了之後,才被種在陣裡的?”
“你是說,有修真大家,被這四象養爐陣,給生生轉成了神識泯滅的鬼王?”宿封也是有種明悟的感覺。
劉師姐震了一瞬,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
她口裡發乾,有些結結巴巴的說,“興、興許,這修真強者,神識未滅之時,曾試圖以自身修為,強行轟破大陣。”
“雖然破陣未成,卻也致使大陣殘缺。加之自損修為,所成的鬼王亦有缺憾。否則,程丫頭,你們還真不一定能活著破開那個陣。”畢乾摸了摸程玨的腦瓜頂兒,心裡也是一陣陣後怕。
要是程玨真折在了那什麼勞什子陣裡,他畢乾還不一定要在斷崖下苦捱多少日子呢。
程玨腳邊的狗蛋,用蹄子撓了撓頭,繼續裝出一副純良無害的狗樣子。其實,離荇淵那副萌蠢的外表下,一顆小心臟裡撲通撲通的驚濤駭浪的很。
這群青雲的修士,猜的還挺準,幸好他們還不知道那鬼王的真實身份。如果一旦被這群家夥知道那鬼王其實是……
狗蛋一雙眼睛正滴溜溜的轉,突然的打了個冷戰——畢乾正吊著一雙豔麗無雙的丹鳳眼,神情的望著他!
狗蛋打了個激靈,繼續搖尾巴裝!
“這就能對上了。隻是,能把那麼個陣給轟殘的修真強者,會能是誰呢?”劉賦洲喃喃自語。
暗夜中,眾人都沒注意到劉師姐慘白的麵龐。
劉師姐稍帶嘶啞的聲音對劉賦洲道,“不說這些了。劉師弟,你怎麼這時候,在涼州雍城陳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