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穿越記!
杜湛息這幾日右眼皮跳個不停。
他已修至化虛,對天地氣運的感知非尋常修士可比。
杜湛息掐指算了又算,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氣運紛亂,以杜湛息化虛尊者的道行,竟然理厘不清。
“師尊!”杜湛息正凝神皺眉,顧萱兒麵色焦黃的自後屏暗道裡鑽出來,“師尊,我……”
這女子被他當爐鼎一樣采補了不少時日,早就根基毀敗。如今她氣息紊亂,已是虧空的厲害……必定是這丫頭強行運轉靈力,才會成了如今這副時日不多的樣子……杜湛息掩下眼底一抹厭惡,也不回身,淡淡道,“雍城靈脈可有異樣?”
“師尊……”顧萱兒吞吞吐吐道,“有人在雍城渡劫,雍城靈脈空了,把大陣也給劈破了。”
杜湛息豁然轉身,眼中灼灼生光。把顧萱兒刺的一個哆嗦,一股冷意從她腳底直蔓延到腦心頂——這是被嚇的。
“是誰在雍城渡劫?”杜湛息寒聲凜冽。
“不……不知道,”顧萱兒不由自主的縮起膀子,連聲音都抖了起來,“但,但是!”她喘了口氣,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叫道,“有一夥青雲的修士到陳玉澤的大宅,挖出了一個大洞,他們必定是為了找尋什麼秘寶!我帶著人追到了師尊您的宗族府門,果然見到一對鬼鬼祟祟的青雲修士。後來我一直追著這對青雲修士回了昆吾……”
“什麼?”杜湛息喊出了口。他眼睛淬了毒一樣盯死了顧萱兒。
“那對青雲修士,去了我宗族府第?還到了昆吾?!”
“是,是……我帶著師弟師妹們追到山門附近……跟,跟丟了……”顧萱兒渾身都沁出了冷汗,師尊今天怎麼如此可怕?
杜湛息指尖連掐,末了他冷冷對顧萱兒道,“你怎能直呼玉澤名諱?當稱她師叔才是。罷了,你自去後山靜修領罰,不得我令,不得出關!”
說罷,他也不管顧萱兒怔愣在室內,兀自走出房門,甩出數道掌門令,自己也騰身而起,向遠處飛掠。
掌門令如流星般向昆吾各峰疾射而去。
不一會兒,昆吾各峰紛紛響起弟子洪亮的傳令聲。
“掌門令!封閉山門,捉拿妖魔!”
“掌門令!封閉山門,捉拿妖魔!”
掌門大殿所在的昆吾主峰極好辨認。與昆吾其餘千峰翠色不同,昆吾主峰不生草木,全峰上下一片濃鬱的墨色,遠遠瞧去,好似一把鐵杵長劍鼎立於天地間,威嚴肅穆不在話下。
程玨他們摸到掌門大殿時,杜湛息早就不見了蹤影。
幾個掌事弟子正生拉硬拽著顧萱兒往後山拖。
程玨眼力挺好,看到顧萱兒一張被淚水模糊的臉,駭然的想,“這姑娘昨天見時還看得過去,怎麼今天就焦黃乾枯的像老了幾十歲一樣?”
曲仲春咬牙道,“杜湛息這兔崽子,這都第幾個了?”
孫在南搖搖頭,“懶得數。”
程玨聽這倆人一答一遞,不解的問,“兩位前輩,你們在說什麼?”
曲仲春呲牙道,“小娃娃知道這些做什麼?少管些閒事。”
程玨自顧自的說,“這姑娘我進昆吾的時候見過的,那時候長的挺好看的,怎麼現在像張黃蠟紙一樣?”
曲仲春歎了口氣,說了句師門不幸,就再也不肯開口了。
孫在南想了想,告誡程玨說,“你可一定要走正道,行正途。修真大道,從來都摻不得假。千萬彆妄想什麼捷徑殊途。不然,被人害死了還不知道那人的真麵目,冤不冤枉!”
不提那顧萱兒在後山閉關四日後,走火入魔經脈枯竭而死。單說現在曲仲春與孫在南,偷偷摸摸的領著程玨,往掌門大殿裡去。
孫在南抽出一根瘦骨伶仃如同水銀做的峨眉刺一樣的劍來,氣勁一震,將劍點在曲仲春、程玨和狗蛋身上。
程玨驚訝的看到曲仲春與狗蛋身上,呼呼翻出一陣水波樣的漣漪,便隱匿不見,連氣息都消失於無。她低頭看自己,發現自己也不見鳥!
程玨正要驚呼出聲,便被一人捂住了嘴巴。
隻聽“叮”的一聲,孫在南如舉著一杆燈一樣擎著那根凜凜泛著水銀流光的瘦骨嶙峋的劍,出現在她身後。
“少見多怪的丫頭,這是影照劍的隱匿神通,”同時現出身形的曲仲春,拍了拍尾巴僵直的狗蛋,大大咧咧的說,“現在彆人可瞧不見咱們,哪怕杜湛息這廝,也探查不到咱們的氣息。咱們趕緊進去掌門大殿辦正事要緊。”
曲仲春說的輕鬆,狗蛋可是聽得渾身緊繃。
這影照劍的神通,竟然能把修士氣息隱匿得連化虛尊者都探查不到!要是給這一胖一瘦兩個人,摸到他妖界裡頭,那不是……狗蛋渾身打了個激靈,烏溜溜的眼珠子緊緊盯著走在前頭,擎著影照劍的孫在南,搖了搖五條天尾,轉瞬掩下殺機。
三人一狗大搖大擺的進了掌門大殿,曲仲春熟門熟路的捉著程玨,進了一間樸實無華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