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有事要跟你說。”周昀止靜默幾秒，像是在想，“剛才吃飯的時候她們說的事情你不用當真。”
千歲作勢想了下，調侃道“你是說哪一件？”
周昀止抿抿唇，道“你不用想那麼多。我找你是想說讓你陪梨梨去四九城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不想去就不用去。”
“我沒打算答應。”
“嗯，我會和她們說。”周昀止視線掃過千歲懷中的書，“你做自己的事吧……不過這次的月考你要是有什麼還沒弄懂的可以來問我。”
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告訴她，“雖然月考完不會重新分班，但是期中考試結束會結合月考分數分班，你千萬彆大意。八班還可以，彆掉下去了。”
附中就是這樣，從一班往後數，每個班對應著一個分數段，考夠分數的學生才會在分班的時候升到排名靠前的班級裡去。
八班已經算是末尾的班級了，再掉就差的過分了。
不過附中在京洲是排名第一的高中，再差的班級單拎出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隻不過一比較，就顯得差的班級很不好，
千歲點點頭，卻沒說什麼，走進房間。
留周昀止一個人在陽台站了幾分鐘，神情有些許的沉重。
他以為自己那樣說了，千歲會找他問問題的。
千歲睡前做了半小時瑜伽，洗完澡把窗戶打開透氣。
剛下過雨氣溫偏低，風淡淡的吹著挺舒服，千歲壓著腿在床上看書。
唐鶴言送她的捕夢網被她掛在窗前，有風拂過便會輕輕晃悠著。中間編織著的那塊玉石，在月色的襯托下泛著漂亮的光澤。
千歲沒看多久，覺得困，下床關掉燈，直接睡覺。
這幾天她的睡眠質量很好，一夜無夢。
兩天時間的月考，過的很快。
第二天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千歲被高文學帶到校長辦公室旁的會議室裡，拿出幾份試卷。
高文學先遞給她一張，“你就在這裡做吧，今天做到哪算哪，做完我會再給你，剩下的明天再來做。”
“好。”
試卷都是學校老師單獨出的題，題型和比平時考試的題型有些差彆，但難度要大的多。
高文學知道難度。
她坐在旁邊，看千歲答題。
千歲做的速度很快，在這裡她不用顧忌彆人，自然是能儘快寫完就儘快。
文科有一點不好，就是答題的時候字數多，寫著累。
最後寫到數學，千歲鬆口氣，甩甩手腕繼續寫。
她很投入，完全沒注意到高文學從最開始氣定神閒的坐著，慢慢到站起身，最後彎著腰在看她做題，神情十分認真。
六份試卷，原本初步估計要兩天時間才能全部做完，現在被千歲用了兩個小時全部寫完。
千歲蓋上筆蓋，把最後一份數學時間交到高文學手裡，活動活動手指，“高老師，請問這些試卷要多久能出分數？”
高文學還停留在看她寫數學試卷時的震驚當中，聽見她這麼問，忙回過神。
“本來是要假期開學，不過現在……我讓他們批改快點。”
“好，那老師，我先走了？”
剛走出兩步，高文學在身後喊她，語重心長道“千歲同學，能不能問一下，你家裡人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