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薑凡笑道,“繼續修煉,再等一會兒,就去填肚子。”
“好嘞!”
王大錘也不在意。
就連老王叔都是搖了搖頭,然後慢悠悠的將城門周圍的衛生打掃一遍,灑上水,保持清潔。
內堡,主廳。
薑家大爺,也是如今的家主薑義海正麵沉似水的坐著,他四方臉,一看就是忠厚無比,沉穩之人,可此時,他卻給人一種好似火山即將爆發的恐怖感覺。
在他身前有兩具屍體,被白布蓋著,可從露出的一截手臂可以看出,有些焦黑,卻沒有燒透。
薑義海已經知道了情況。
自家女兒和六弟,被燒死在了一間民房中。
身無寸縷。
看似被燒死,可實際上卻是被殺。
死亡前沒有掙紮,都是鎖喉而亡。
鎖喉功,至少修煉到了大成之境,而且實力不俗,若沒有鍛體三重筋骨齊鳴以上的實力,自家六弟至少能稍微反抗。
沒有反抗,或許還有一個原因在床上睡著了,極度疲勞狀態。
這時,一個老者快步走了進來,衝薑義海行了一禮,就低聲道“家主,四小姐身邊的丫鬟小環都說了,從去年開始,小姐就和六爺在一起。原先是在鎮內各處,後來就在外堡東南側買了一家民宅,經常在那裡夜宿。”
嘎吱吱……
薑義海握緊了拳頭,扶手都碎裂開來,灑下一層碎屑。
“鎮子上外來人員,暫時還不知有沒有修煉鎖喉功者,護衛之中有四人修煉至大成,其中三人都在內堡,也有人證沒有外出。另外一個是第六護衛隊的隊長劉明,在他包養的外室中找到,他說一夜都沒有離開,不過在牆頭上發現了四小姐的銀釵。”老者繼續說道,“劉明已經被控製住。”
“他為什麼動手?”薑義海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劉明一直沒承認,反應很激動。”老者低聲道,“先殺後燒,十有八九是為了掩蓋死亡的證據;帶走一根銀釵,卻沒有將散碎銀子取走,明顯不是為財,帶走銀釵基本上是順勢而為作為禮物送人。”
“若是劉明所為,也說得通,因為他拿手絕活就是鎖喉功,殺人之後放火掩蓋證據。帶走銀釵給他外室作為禮物,哄對方開心。”
“但,這似乎太過明顯了,有嫁禍的嫌疑。”
老者將推測說了出來。
“他為人怎麼樣?”薑義海再次開口,“可與老六有恩怨?有沒有被苛待過?”
“劉明此人性子陰沉,不擅交際,修煉刻苦卻資質一般,幾乎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了。上一任第六護衛隊隊長之死,他有很大的嫌疑。與六爺?似乎沒怎麼交集過。”老者稍微遲疑,又道,“他似乎想要攀附三爺,與三爺家的薑禮笑交往過密。薑禮笑……”
“說……”
“薑禮笑喜女色,曾將四小姐的丫鬟給強行玷汙了,他私下裡也多次對四小姐有不恭言語,被四小姐當眾羞辱過。”
“老三……”薑義湖深吸一口氣,“繼續查,暗中查,將事情掩蓋下去,該處理的處理掉。”
老者靜靜的聽著。
東門衛所。
薑凡又被詢問了一波,簡單的就應付了過去。
辰中時,眾護衛陸陸續續前來。
“小凡,昨夜怎麼回事兒?”老馬坐在了最裡麵,脫了鞋就開始摳腳丫子,不時的露出享受之色。
“昨夜一家民房走水了。”薑凡小聲道,“動靜很小,可接連有兩撥人來詢問,也不知具體情況。”
“兩撥?”老馬微微一頓,就不再詢問,而是轉過話題,“你小子也不小了,有沒有看中的,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我婆姨家的侄女,長相不錯,操持家務是一把好手,身材豐腴……”
“打住,您老打住。”薑凡色變,連忙擺手,“我可聽說過,那位絕對身材豐腴,臂上能走馬,一步一腳印,能和澡桶相稱姐妹了。”
“你呀,終究是年輕,不懂肥美的好!”老馬都忍不住笑了,看了一眼門口,“怪哉,頭兒怎麼還不來?”
這時,外麵進來一人,這是位老者。
房間內的眾人立馬站了起來,紛紛露出恭敬之色。
薑凡知道這位主兒,叫做薑亮,是薑家堡的大管家,家主的親信,平時管理護衛隊。
這位來了,劉明肯定‘事發’了。
“馬安!”老者看向了最裡麵的老馬。
“亮先生,有事兒您吩咐。”老馬慌忙提拉上鞋子,快步走了出來,嬉皮笑臉道。
“劉明暫退隊長之位,第六隊由你暫代管理。”老管家吩咐道,“管好了,出事兒你擔責。”
“亮先生,彆介。”老馬連忙擺手,“我哪有那個能力,一直都是混吃等、咳咳,我真的不行,換個人都比我強。”
“乾不乾?”老管家的神色沉了下來。
“乾,絕對乾,乾到死,不死就乾。”老馬立即拍了拍胸膛,“哪怕乾的汗流浹背,海枯石爛,天荒地老,日月顛倒,床塌地陷,也一直乾。”
“哼!”老管家扭頭就走。
老馬身子一軟,精氣神好似都被抽走了。
“老馬,不,隊長,恭喜了。”薑凡上前笑道。
其餘幾人也紛紛恭喜。
“恭喜個毛。”老馬哼道,“當了隊長,哪怕是暫代的,也要聽上麵犬、咳,聽上麵吩咐訓斥,對下麵負責,哪有天天摳……”
“隊長,摳啥?”
“當然是摳泉眼了,一摳水潤,二摳水流,三摳噴湧雲上走。”
“哈哈,原來老馬喜歡摳這玩意兒,怪不得樂此不疲,哪怕汗流浹背,海枯石爛也要摳,你們看,老馬這麼瘦,是不是因為摳的太賣勁了?”
“都給我滾犢子。”老馬臉色一紅,抖了抖肩,“老子現在是隊長,趕緊的,麻溜點,上茶,上好茶,上乾果,上肘子,上美酒,上美人兒……麻蛋,你們說,咱這像不像當官的?”
“像!”眾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