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叔顫顫巍巍的從床底下取出了一個油紙包,拿出了一本泛黃的書冊,轉過身遞了過來,感歎道“這是我以前在外麵得到的一本龜息功,修煉至大成,不但能收斂自身氣息,還有種種妙用。或許,對你有些用處。”
不由分說就放到了薑凡手中。
“老王叔,謝謝。”
“小凡,應該是我謝你才對,要不是你經常接濟,我都不一定能活到現在。孩子,一定要記住,活著才有希望,才有未來,才有無限可能。”
“老王叔,我記著!”
薑凡沒有看書本上的內容,揣在懷中走了出去。
老王叔默默的站著,默默的看著。
一張老臉在昏暗的油燈下若隱若現。
走入衛所。
“頭兒,劉大哥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值夜班嗎?”薑凡招呼道。
“那小子屎尿忒多,這不,又跑出去拉了。”老馬無奈道,“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偷偷的去了醉月樓找姐兒快活去了。”
“我看您老是想去了吧。”薑凡笑道。
“咱是老好人,那種地方,是咱去的地方嗎?彆玷汙我純潔的心靈,純潔的肉身。”老馬哼了一聲,“大錘回來了嗎?”
“還沒有!”薑凡搖頭。
“那小子,不會不回來了吧?”老馬皺眉,“不對,要是不回來,你小子也該走了。我可是知道,你們兩個是穿一條褲子的。”
薑凡心裡抽了抽,就道“頭兒,請幾天假怎麼樣?”
“不怎麼樣!”老馬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鎮子上亂七八糟的,隨時都會出事兒,出大事兒。人手本來就不夠,你還想跑,沒門。不過啊,若真的發生了大事兒,你可以偷偷的溜走,就當我不知道。”
最後一句,他是小聲說的。
薑凡稍微遲疑,卻道“那頭兒,以後我值夜班怎麼樣?一直上夜班!等大錘回來了,夜班我們兩個就包了。反正夜班清淨,也能練功,也不用白天浪費時間了。”
“真的?”老馬眼睛亮了,“那感情好。小凡,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個釘,可不能反悔,大不了給你們兩個一些補助。”
“當然!”
“哈哈,你小子練功也注意點,彆弄出了內傷。那我可就走了,等小劉回來,你和他說一聲。對了,現在你一個,也不用到處溜達,就在屋裡呆著就行。真有事兒了,那邊還有老王頭呢!”
說著,他踢拉著鞋,擺了擺手就走了出去。
至於薑凡白天時候為何不見了人影,他也沒有詢問,反正也沒有出什麼事兒。
薑凡也走到了外麵,順著梯子上了城牆,坐在上麵,望著鎮子上萬家燈火,怔怔出神。
許久,拿出了老王叔給他的冊子翻看。
龜息功就是一種斂息法門,卻很精妙,遠比破軍拳等高深很多。
簡而言之,就是以骨骼為架,以筋膜為網,以肌肉為用,以臟腑為力,以皮膚為屏,將自身血氣完全鎖住,不泄露絲毫。
讓人看不出深淺,更難以感應到。
“很不錯的功法,恐怕超出了基礎功法的範疇。”
薑凡心中思量,也將內容記在心裡。
隻有記住了,才算是自己的。
又一會兒,劉東出現在下麵,薑凡就衝對方招呼一聲,說他代替值夜班,頭兒已經走了。
“薑凡,夠意思,改天請你吃酒。”劉東二十五六歲,聽罷之後,不禁大喜,衝著薑凡擺擺手就快速離去。
遠處,似有一個姑娘的身影。
老王叔從屋裡走了出來,去了廚屋燒了一鍋熱水,給衛所內的茶壺填滿,就坐在了門口,抽著旱煙。
火光忽閃忽閃。
夜色漸深。
薑凡從上麵一躍而下,來到了門口“老王叔,困不困?”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困,可就是困不了。”老王叔笑了笑,“你要出去?”
“就知道瞞不住您老。”薑凡點頭,“幫我看著點,要是有事兒,就說我去出恭了。”
“去吧!”老王叔將煙鍋子放下,沙啞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