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申沉吟著,手中漫不經心地端著茶盞撇去茶沫。
說道:“最先出事的是季芙芙,我記得諸位家中的小輩與季芙芙交往甚多,回去後得叮囑一番才是。”
幾位家主紛紛點頭,表示回去後會特意囑咐家中的小輩。
可幾位長輩不知,此時此刻他們口中的小輩,已經聚到了一起。
某酒樓內,柳伽序包了個包間,趙青竹和元兆陽正坐在一旁喝著酒,正在等葉沅到來。
等了一炷香的時間,葉沅戴著鬥笠款款而來。
見到她,趙青竹立馬扔下元兆陽迎了上去。
“阿沅,你來啦。來這邊坐,我給你剝好了瓜子仁。”
正望著窗外的柳伽序聞聲轉回頭,看到趙青竹那一副舔狗樣,眼底劃過一絲諷刺。
元兆陽舉著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
雖說趙青竹已經舔了葉沅許多年,他們也見怪不怪,可每次看到他這麼狗腿,還是覺得諷刺。
堂堂趙家嫡親公子,居然放下身段去討好一個女子,有辱斯文!
葉沅輕輕嗯了一聲,來到位子上坐下後,這才摘去鬥笠。
雖說柳伽序和元兆陽對葉沅沒什麼感覺,但每次看到她那張臉時,還是不由得驚歎。
之前在暗室裡,因為光線緣故,他們並沒有太在意葉之寧長什麼樣。
如今葉沅奪了她的容貌,每次近距離的看到,兩人都驚歎這張臉的美貌。
葉沅很享受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她心底暗爽,麵上卻故作無事。
“阿芙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葉沅聲音輕柔,帶著一絲傷感道:“我沒想到,那天拍賣行分開竟是訣彆。”
說著,葉沅矯揉造作地抬手抹了抹眼角:“阿芙與我關係最好,得知她的事後,我幾日都不曾合眼了。”
女神落淚,趙青竹自然是最心疼的那個。
他連忙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手帕遞過去,柔聲安慰道:“阿沅莫要悲傷,季芙芙素來囂張慣了,她那性子最容易得罪人,誰知道她背著我們惹了什麼大人物。”
葉沅抿著唇,臉上一片悲傷。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柳伽序開口:“葉小姐突然叫我們來,應該不止是說這個。”
葉沅歎了口氣,點點頭道:“沒錯,我叫你們來,是因為另一件事,與阿芙之死應該有關係。”
“葉小姐說說看。”元兆陽也放下酒杯,好奇地看了過來。
葉沅神色嚴肅起來,緩緩吐出一個名字:“葉之寧。”
與此同時,白域學院內。
“阿嚏!”葉之寧正在自己的宿舍內打八段錦,忽地打了一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不遠處,用一隻大盆做成的龍窩,黑龍縮小的身體抱著一顆亮晶晶的紅色寶石盤成一團。
聽到聲音,它抬起頭來,懶洋洋說道:“不會是東窗事發了吧?”
葉之寧皺皺眉,剛想說什麼,外頭就響起腳步聲。
黑龍:“哦豁,我嘴開過光。”
說完,它頓時化身一條通體漆黑的小蛇,完全掩去了自己身上的龍息。
葉之寧暗暗咬牙,罵了句烏鴉嘴。
這時,門外來了一個學院弟子,敲了敲門:“寧姑娘,白院長讓你過去一趟。”
“來了。”寧寧收斂起體內的神力,然後戴上麵具前去開門。
門外的弟子是白書笙身邊的,年紀不過比葉之寧大了兩歲,身形修長消瘦,長相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