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箜咽了咽口水,看著墨塵胤時有種踩在懸崖邊上的感覺,仿佛腳下不斷地竄著冷風,稍有不慎就會墜落下去摔得個粉身碎骨。
葉之寧一聽墨塵胤這話的意思,就猜到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應該為的就是即墨家的事情。
她垂下眼,思緒飛快轉著。
不遠處,站在白若微身後的即墨顙也聽出墨塵胤是要插手這件事,心裡頓時激動起來。
若是帝師大人的話,即墨箜就算有十個膽子,也得掂量掂量。
“帝師大人,父皇就在寢殿休養,不如等晚宴結束後,我再讓人帶父皇來見您。”
即墨箜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攔墨塵胤,隻能用這種法子拖一拖,讓自己的人去把即墨崢從囚禁的暗室帶出來。
墨塵胤又何嘗不知道即墨箜在打什麼主意,若不是自己曾經留給即墨崢的信物被邪祟侵染,他還不至於帶傷前來。
他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淩厲地看著即墨箜。
這時,葉之寧放在桌下的手輕輕扯了扯墨塵胤的衣擺。
他垂下眼,眉眼柔和下來看著她:“怎麼了?”
葉之寧聽即墨顙說過,即墨箜囚禁了他們的君上和君後,按照常理,即墨箜的人接下來肯定會偷偷把人從囚禁的地方放出來。
原先她還在思索要怎麼找到即墨箜囚禁人的地方,如今正好了。
“這歌舞我還沒看夠,你彆這麼掃興嘛。”葉之寧小聲的說道。
可在座的多數都是修煉者,加上葉之寧隻是壓低聲音,並沒有刻意不讓其他人聽到。
這略帶撒嬌的語氣,讓那些不知道‘傳聞’的人紛紛好奇這個女子和帝師大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墨塵胤墨黑的瞳孔裡倒映著葉之寧的身影,即便此時她易了容,看她的目光也極儘溫柔。
“好。”他輕輕應了聲。
葉之寧抿了抿唇,鼻尖縈繞著墨塵胤身上那股淡淡,清洌的氣息,心想這人好像不管什麼事情,對她都是有求必應。
當然,除了拜他為師那件事。
這下,即墨箜心裡忽然一鬆,連帶著也暗暗感謝了葉之寧一番。
心想,晚些時候把她送給妻子的時候,不如給她服下迷藥,減輕一些痛苦。
目睹了墨塵胤對葉之寧的縱容,宴會上一個個都多了些心眼。
葉之寧微微眯起雙眸,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即墨箜下令讓舞女繼續,宴會又恢複熱鬨。
墨塵胤坐在葉之寧身邊,看著她專心剝蝦,可剝一個,非得找手帕擦一擦。
反複來回,讓他覺著有些可愛。
不過,看著她快被擦紅的手指頭,墨塵胤冷不丁地伸手過去,從葉之寧手中把剝了一半的蝦拿了過來。
蝦被搶走,葉之寧立馬抬頭看向他。
“我來。”墨塵胤淺笑著,修長的手指已經開始剝著蝦殼。
沒一會兒,他就剝了滿滿一小碗,然後放到葉之寧麵前:“不夠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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