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塵。”葉之寧的聲音忽然打斷墨塵胤的思緒。
“我在你身後。”墨塵胤柔聲應道。
葉之寧轉過身來，目光注視著他，緩緩問道：“神境，還存在嗎？”
其實，她想問的是父母還在嗎？
可是這個問題問墨塵胤並不妥。
不管他回答在與不在，亦或者自己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但她之前曾兩次問過父親是不是還能再見，得到的回答是會。
所以，哪怕所有信息點都在告訴她父母已經不在了，她依舊選擇相信父親的話。
他們還會再見的。
所以，葉之寧最後改了問題。
聽到她的問話，墨塵胤猶豫了片刻後，回答道：“還在。”
隻是，它不再像以前那般到處仙氣繚繞，而是成了終日不見日光的鬼淵。
“有機會，你陪我回去看看吧？”葉之寧笑著說道。
“好。”墨塵胤點點頭。
兩人約定，隻要葉之寧的修為能達到破玄境，就帶她回故鄉。
為此，葉之寧心中又多了一個目標。
之後，墨塵胤陪著葉之寧在崖底逛了一圈，兩人返回一開始的落腳點時，看到了被青崖扔在草叢裡的蛋殼。
“咦？”葉之寧好奇地上前蹲下，看著草叢裡十分奇特的蛋殼。
蛋殼外表有著複雜卻精美的紋路，並不像是普通的獸類蛋殼。關鍵是，這蛋殼很大，需要一個成年男性環手才能抱下的大小。
“這個蛋殼上之前還殘餘一些龍息，不過現在已經消散乾淨了。”墨塵胤跟過來說道。
“龍息？”葉之寧回頭，一臉疑惑。
“嗯，剛帶你來到這裡的時候，這崖底有很濃鬱的龍息，不過很快就消散，或許隻是龍在此停留過。”
葉之寧歪了歪頭，問道：“這世間除了黑龍族，還有其他的龍嗎？”
“有，不過已經絕跡多年。你身邊的那條黑龍，是我見過的第三條。”
“我記得，母親身邊也有一條黑龍。”
“對。”
葉之寧的目光重新移到蛋殼上，臉上若有所思。
這時，修煉中的蒼寂不知何時醒來，插話道：“之前在鮫人部落裡的時候，我聽學府的弟子說，有個葉什麼的女弟子契約了一條龍，這蛋殼會不會是那條龍的？”
“葉沅？”葉之寧挑眉道。
“好像是，我沒聽太清，就隻聽說他們去到了鮫人王後雕像那裡，碰見一條龍跟白熊獸，後來那女弟子與那條龍契約了。”
“龍啊……葉沅和龍契約，似乎很合理。”葉之寧當然知道，但凡是頭生了靈智的靈獸，隻要知道她擁有天靈脈，都不會拒絕契約的。
“這麼說來，我有點好奇了，她葉沅，契約了什麼樣第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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