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隻有你這麼個獨苗苗,老鐘家還指望著你延續香火。”
“好了好了,孩兒遇見心悅之人,自然會和父親說的。”
“行,為父也不多說了。”
城主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出了書房。
聽著父親的腳步聲逐漸行遠,鐘隸這才完全卸下他平常那副浪蕩不羈的偽裝。
空寂的書房裡,鐘隸獨自坐在凳子上,身影看上去充滿了落寞。
腦海中浮起許久不曾想起的那個人。
許久,鐘隸自嘲的笑了一聲,將杯中的冷茶一飲而儘後,自言自語道:“他有什麼好,你竟不要我,選擇他。”
趙府。
趙青竹雖然是二公子,可因為母親的緣故,他從小都不得父親喜歡,甚至整個趙家都沒將他這個二公子放在眼裡。
在府中的時候,趙光清時不時都會派人來尋他麻煩,又或者吩咐下人給他添堵。
所以,當初家主詢問有沒有人前往帝京時,趙青竹為了逃離這裡,主動提出過去。
去了帝京,就相當於主動從趙家的內部權利爭鬥中脫離。
這樣一來,趙青竹就沒有了爭奪家主之位的優勢。
可對於趙青竹來說,隻要能脫離這個對他而言就是噩夢的地方,權利什麼的並不重要。
也因為趙青竹從小受到的不公和欺辱太多,當他與葉沅那些人結交後,就把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發泄在葉之寧身上。
趙青竹以為,隻要在帝京,他就是趙家的二公子,那些人會顧及他趙家人的身份,對他恭敬一些。
所以對葉之寧所做的那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合理的。
卻不知,他原本可以安穩的在帝京過完這一生,在得罪了葉之寧後,一切都被自己毀了。
眼下,趙青竹站在已經長滿了雜草的院落,看著年久失修的房屋,心底徒然升起一股淒涼。
原來,不管他在不在這個家,都沒人在意。
更彆說,知道他得罪了葉之寧。
他毫不懷疑,父親一定會選擇拋棄自己來保全趙家的。
“不行,我好不容易從這裡出去,絕不能再成為這裡可有可無的一個人。”
趙青竹咬著牙,心裡暗暗想。
如果那個踩在自己前麵的人不在了,或許那些人的目光就會放到自己身上。
半個時辰後,趙青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再次來到趙光清的院子。
“見過兄長。”
“來找我,是有什麼事?”趙光清眼神輕蔑的看著麵前的趙青竹。
在趙光清的記憶裡,趙青竹離家的時候才八歲,一晃眼他都已經去了八年。
趙青竹垂著頭,一副很謙卑的姿態,繼續道:“我來是想問兄長是否對帝師千金有意?”
“哦?”趙光清挑了挑眉,有些詫異他居然說這個。
“我與葉小姐在帝京相識,還算有些交情,若是兄長對她有意的話,弟弟可以為兄長助力一二。”
聽到這個,趙光清瞬間來了興趣。
“說來聽聽,怎麼個助力?”
“兄長應該比我清楚,必要的時候,使一點點必要的手段,也是不可避免的。”
“就像溫家小姐。”
聞言,趙光清眸底微微一閃,似笑非笑的看著趙青竹:“那可是帝師千金,你就不怕趙家因此覆滅?”
“溫家尚且隻是一個末流世家,為了名聲都能將那件事壓了下來,更何況是帝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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