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道具。
她做過演員,當然知道這種道具可以做得惟妙惟肖。
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你是誰?”
她根本不是什麼媽媽,不過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讓她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倒是一雙眼睛,似曾相識,像是在哪裡見過。
“是我呀,你認不出來了嗎?”
女人將自己的假發套摘掉,露出自己的一張臉。
不過臉上也化了妝,有一些麻麻點點。
於是,她當著桑榆晚的麵,又把臉上的妝卸了。
“肖安妮?”
桑榆晚看著她的真實麵目,一點點地露出來,驚訝得瞪大眼睛。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哭哭啼啼看上去可憐的女人,居然是肖安妮?
“桑榆晚,你不是一直嘲笑我演技差嗎?我演技差,你都沒認出來我,你可真蠢。”肖安妮嘲諷她。
桑榆晚氣的咬牙,憤恨地說:“我不是蠢,我隻是太善良了,相信你是一個女兒生重病的媽媽。沒想到你居然利用我的善良綁架我,肖安妮,你可真是惡毒。”
“我是惡毒,桑榆晚,你又好到哪裡去?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一個家境優渥的冠軍,卻進娛樂圈跟我們這些人搶飯碗,你才是惡毒。”
肖安妮被罵惱羞成怒,走過來一巴掌甩在桑榆晚臉上痛斥。
桑榆晚被打得臉一歪,嘴角溢出血漬。
看到她狼狽的模樣,肖安妮忍不住大笑。
得意揚揚地說:“現在知道什麼是屈辱了嗎?桑二小姐,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你也一樣。我會讓你後悔,跟我爭的下場。”
“肖安妮,你究竟想要什麼?你費儘心力地把我抓過來,肯定不止是想要羞辱我吧!你想要錢,還是想要資源?我都可以滿足你,隻要你肯放了我,一切好商量。”
桑榆晚雖然很生氣,不過她也不是真的蠢。
一巴掌已經讓她清醒,這時候不能繼續激怒肖安妮了。
一定要冷靜下來,跟她談條件,讓她放了自己。
自己才剛剛結婚領證,還有那麼多幸福的時光,決不能被這樣一個爛人毀了!
“喲,剛才不是還義憤填膺,怎麼這一會就慫了?”
肖安妮嘲笑她。
桑榆晚深吸口氣,努力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說:“我是慫了,安妮,我比不上你。沒有你漂亮,沒有你聰明,也沒有你努力。你說,你跟我計較什麼?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你要是想成名更簡單,我都退圈了,可以配合你炒作,也可以找顧董事長給你資源,這都是好商量的事情。”
“桑榆晚,看到你現在這麼慫,真的讓我很興奮。隻是不知道你這副樣子,被顧明玉看到了,他會怎麼想?”
肖安妮陰暗地說。
桑榆晚咬了咬唇,她不知道顧明玉會怎麼想。
但是她想活著,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激怒肖安妮,顧明玉應該會明白她吧!
“顧明玉,你都看到了吧!你喜歡的這個女人,真實麵目是什麼樣。”
突然,肖安妮叫了一聲。
桑榆晚一驚,立刻四處尋找。
很快,有人推搡著顧明玉進來。
顧明玉被綁著手,嘴上也貼著膠帶。
他眼眸幽深地看著桑榆晚。
眼神裡沒有鄙視,也沒有生氣,而是鼓勵和讚賞。
桑榆晚的眼睛一紅,剛發現被綁著的時候沒有哭,被打的時候也沒有哭。
但是現在看到顧明玉的眼神,她有點想哭。
“給他把膠帶撕了。”
肖安妮命令。
押著顧明玉的人,伸手將顧明玉嘴上的膠帶撕下來。
顧明玉的嘴巴得到自由,但是卻沒有急切地詢問桑榆晚的情況。
而是目光冷冷地看著肖安妮。
肖安妮笑著問道:“怎麼,不關心你的女人了?你不是很喜歡她,現在發現她也不過如此,不喜歡了?”
“我又不瞎,她什麼情況我看得很清楚。說吧,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談。”顧明玉緩緩地開口。
肖安妮被顧明玉的冷靜氣到了!
她走到桑榆晚身後,拿出一把匕首對準了桑榆晚的脖子,叫嚷說:“你這麼冷靜,就不怕我真的對她不利,弄死她嗎?”
顧明玉眼眸微動,不過還是忍住沒有開口製止。
而是平靜地說:“當然相信,我們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你就是持刀人,想怎麼樣對我們就怎麼樣對我們。不過我相信,你這麼大費周章把我們抓過來,肯定不止是想羞辱弄死我們,一定還有彆的目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還是彆彼此浪費時間,趕緊說正事。”
“顧明玉,你真的是……”
肖安妮簡直愛死他這副不可一世,冷靜自持的樣子。
他這樣好,這樣優秀,可是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愛的不是自己?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肖安妮不甘心地問。
顧明玉愣了一下,他實在是沒想到肖安妮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回答我。”
肖安妮抓住桑榆晚的頭發,讓她被迫仰起頭,露出修長的脖頸。
而她手裡的匕首,也抵在她的脖頸上,已經劃出細微的血痕。
顧明玉隻好回答說:“因為我不瞎。”
並且厭蠢!
“你的意思是,桑榆晚長得比我漂亮?可是她這張臉是整容整過的,你如果喜歡漂亮,我也可以去整容,比她更漂亮。”肖安妮說。
顧明玉閉了閉眼睛,說道:“能不能聊你的要求了?”
她如果繼續問這麼蠢的問題,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