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哪都有你?”
看到俞炎陽,顧明月不耐煩地懟他。
俞炎陽說:“這說明我們有緣分,學校這麼大,還能遇見,不是緣分是什麼?”
顧明月嗤笑,諷刺地說:“刻意偶遇也叫緣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你很聰明,不過女孩子有時候也可以適當地裝裝傻,不用這麼聰明。”
俞炎陽笑著提醒她。
顧明月翻了個白眼說:“不想裝,所以彆在我麵前犯蠢。”
俞炎陽一直被懟,也不生氣。
還主動坦白道歉說:“對不起,的確是我知道你要來找江清越,所以在這裡等你。我不跟你貧嘴了,帶你去找他。你要是願意聽我說說他的事,我就跟你說,不想聽我保證不說話了。”
“條件。”
“什麼?”
顧明月深吸口氣,冷冷地說:“你帶我過去找他,告訴我他的情況,你想讓我拿什麼來交換?說出你的條件。”
俞炎陽失笑,說道:“我幫你就一定要讓你拿好處交換嗎?就不能單純地想幫你?”
“我們非親非故……”
就算是有親有故,在這個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對親故無條件好。
她遇到過兩個,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不可能每次遇到的人都是這樣。
“我說了,我喜歡你,所以不管是帶你過去,還是告訴你江清越的情況,都是我心甘情願。”俞炎陽說。
顧明月不屑地撇了撇嘴,顯然對他這些話不屑一顧。
俞炎陽也不生氣,一邊帶她過去,一邊跟她講江清越的事。
“江清越的爺爺是有名的大書法家,奶奶是老歌唱家。很有名的那首兒歌,就是他奶奶唱的。外公外婆也都是藝術家,父親是現代派知名畫家,母親是大學教授。他們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
“那他怎麼……”
“本來在這麼濃重的藝術家庭範圍內,不出意外,他應該會走長輩們給安排好的路。從小到大,各種藝術沒少讓他學習,可是他就是長歪了,對這些一點興趣沒有,反倒喜歡研究美食,而且勵誌做一名廚師。他家裡人怎麼可能答應,因為這件事沒少吵。本來他父母的關係,是可以送到更好的藝術學校,不過他賭氣不肯去,就來了這裡。”
“所以,還是個叛逆少年?”
“不想走父輩安排好的路,就是叛逆嗎?那你又為什麼來這裡?”
俞炎陽彆有深意地問。
顧明月哼笑說:“你想打聽我的事?有本事自己查,想從我口中套話,還是死了這條心。”
“這麼警覺?你真的很聰明,按說你這智商,不應該來這裡上學……”
“你不也一樣,不該來這裡上學?”
顧明月打斷他。
俞炎陽失笑,說道:“是呀,來這裡上學的很多人,都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是,你也是。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告訴我,你來這裡的原因。”
“等著吧!這輩子就彆想了,下輩子說不定還有機會。”
“下輩子?你是在跟我約定,下輩子咱們還見麵嗎?”俞炎陽興奮地問。
顧明月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追女生當然要臉皮厚,不然怎麼追得到。”俞炎陽理直氣壯。
“依你看,江清越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明月說不過他,故意岔開話題。
俞炎陽說:“是個有想法,然後熱愛美食的人。我覺得,他對鄒記的老板娘是真的感興趣。不過……老板娘到底是你什麼人,我才能給你更好的建議。”
“我姐姐。”
顧明月回答。
俞炎陽語重心長地說:“我建議你勸你姐姐,離他遠一點。江清越我雖然不熟,但聽說人還不錯,熱情、開朗、是個正直善良的人。可是他那樣的家庭可不行,你姐姐的身份嫁過去,門不當戶不對是要吃苦頭的。”
“說得好像你很懂似的。”
顧明月嗤笑。
其實她聽完他描述江清越的家庭,心裡也已經有了底。
這樣的家庭,鄒盼是絕對不能嫁進去。
這不是有錢沒錢的問題,而是三觀和認知的問題,怕是一輩子都無法改變。
“樹林裡畫畫的就是他。”
俞炎陽帶著顧明月來到小樹林,指著遠處畫畫的男生說。
“你彆跟著了,我自己過去。”顧明月說。
俞炎陽笑道:“這還沒見麵,就過河拆橋?”
“你去鄒記吃飯,給你免一天單。”
顧明月給出好處。
俞炎陽嗤笑:“這就是你對我的報答嗎?我是缺那一頓飯的人?不過,你要是肯陪我一起吃飯,我不但買單,還會叫人每天過去光顧。”
“好啊,今天中午我們一起吃。”顧明月答應。
俞炎陽沒想到她會答應,驚訝得瞪大眼睛。
“你真的答應跟我一起吃飯?”
“隻要你能兌現承諾,每天叫人過去光顧,一頓飯而已,我不介意。”顧明月非常現實地說。
俞炎陽失笑,說道:“你和我想象的還真是不一樣,聽說你們家給學校捐了一棟教學樓,應該不缺錢,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