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顧忌著俞炎陽是他兒子,所以提前兩個小時給他通氣,讓他先支開俞炎陽。
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驚訝,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三家瘋了!
不管怎麼說,顧明月也是顧家的人,他們怎麼敢?
但是,他卻從沒有想過給顧家通風報信,更沒想過提醒顧明月。
他有過糾結,也是糾結怎麼樣按住俞炎陽,不被牽扯進去。
顧明月的生死,從來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那件事情……是我對不住你,可是你也要理解我。站在我的立場,沒必要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你,就給自己樹敵。你有什麼仇什麼怨衝我來,能不能放了我兒子?”
“是呀,立場不同,的確沒什麼好抱怨。人生哪有什麼兩全之策,不過是叫人取舍罷了。你不想給自己樹敵,所以舍去道德和良知。那麼現在,你又抱怨什麼?我也隻是站在我的立場,做我的取舍。”
“你有什麼怨恨衝我來,燦陽是無辜的。”
俞兆東再一次提醒。
顧明月低頭哼笑。
抬起頭,眼神諷刺地說:“哪有什麼無辜不無辜,真要說無辜,我姐姐又有什麼錯?”
“你果然還是揪著那件事不放,那個女孩又不是你親姐,又跟你沒有血緣關係,你非要為了她得罪那麼多人?你以為孟家就是那麼好惹的?就算沒了李家和王家幫忙,孟家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把孟航舟的獨生子弄死,他會輕易放過你?”
“好啊,那就讓他查,好好查,這件事是不是跟我有關。”顧明月毫無懼意地說。
俞兆東看著她如此自信的表情,心裡也有些打鼓。
他既希望孟家能查出什麼,把這個禍害從他們俞家弄走。
又怕孟家查不出什麼,連帶著他們俞家一起記恨。
“這一大早,在外麵就聽到你們的聲音。早飯還沒吃吧!精力真好,一大早就開始吵架?”
俞炎陽進來,意味深長地跟兩人說話。
俞兆東看到他過來,愣了一下,馬上說:“你知道孟誌遠出事了嗎?”
“知道,早就看他不像個命長的,果然命不長。”俞炎陽嗤笑著說。
俞兆東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剛才警察已經來過了。她說,她一直跟燦陽在一起。”
“是嗎?”
俞炎陽眼神犀利地看向顧明月。
顧明月錯開他的目光,低聲說:“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你怕是不能去休息,我有事找你。”俞炎陽說。
顧明月拒絕道:“沒空。”
“這可由不得你。”
俞炎陽上前強勢地抓住她的手腕,拽著她出去。
顧明月氣得往他手背上拍打,厲聲嗬斥:“放手。”
可是,不管她怎麼打,俞炎陽都不肯鬆開。
俞兆東就眼睜睜地看著,大兒子把人帶走。
很快,小兒子從樓上下來,赤紅白臉地問他:“我剛才聽到我哥的聲音了,他來了嗎?月月呢?”
俞兆東就跟個犯錯的小孩一樣,茫然地看著小兒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很想說,你女朋友被你哥拉走了。
但是這種話,他又難以啟齒!
孟家。
秘書過來跟孟航舟彙報,說警察查到一些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