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女士一開口,就拒絕顧明月。
顧明月也不著急,平靜地問她:“你認識我?”
“害殘、害死我兒子的人,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蔣女士沉著臉回答。
顧明月平靜地說:“他致殘不是我的錯,李晨風的死或許有我一點間接關係,但是你兒子和王家那個出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他的死……我今天就是來跟你談這個問題,害死他的人不是我,是孟航舟。”
蔣女士眼眸一沉,馬上說:“孟航舟他再渾蛋,也不會對自己的獨生子下手。你不用挑撥離間,二十多年的夫妻,我比你更了解他。”
“你真的了解嗎?如果你了解,這又是什麼?”
顧明月拿出那份親子鑒定,並且將那對母子的照片也拿出來給她看。
看到親子鑒定,蔣女士的臉色就變了。
再看到那對母子的照片,尤其是那個孩子的照片,她的臉色更加難看。
顧明月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的母親臉上,低聲緩緩地說:“她真的很像喬芝蘭,這麼多年了,孟航舟的眼光一直沒變。不過她臉上有動過的痕跡,不知道是她自己動過,還是孟航舟讓她動過。”
“孟航舟讓她動的。”
蔣女士麵如死灰地說:“他養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他也會讓人去動,整容成這個樣。”
她一直都知道孟航舟在外麵有人。
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本來就不是以愛情為基礎。
從結婚那一天她就知道,孟航舟不愛她,她也不能愛孟航舟。
可是在這世上,最難把握的是人心。
等她發現,她對孟航舟動心的時候,孟航舟正在跟喬芝蘭開始第二春。
吵過、鬨過,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離婚。
如果孟航舟一直和喬芝蘭在一起,她也認命了。
至少她愛上的這個男人,還算是個男人。
可是,當她聽說喬芝蘭死的消息,整個人如墜冰窟!
她和彆的女人不一樣,沒有因為情敵死了而高興,而是說不出的悲涼。
得知孟航舟很快又搭上彆的女人,徹底心寒。
孟航舟連對他真心動心過的女人,都可以這麼冷漠無情,更何況隻是聯姻關係的自己?
從那以後,她跟孟航舟分開住。
不再管孟航舟的任何事情,除了必要的時候見麵,平時連麵都不會見。
原本兒子是長在她身邊,但是因為她太低調寡欲,兒子漸漸更喜歡跟父親在一起。
甚至,兒子還對她說出,她不如父親在外養的情人體貼賢惠。
如果不是因為兩家聯姻的緣故,父親又怎麼會一直容忍她?
那一刻,對兒子的心也死了。
自此之後兒子就一直在孟航舟身邊,她連兒子都很少見。
知道兒子受傷的時候,她也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