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炎陽聽到“報應”兩個字，都氣笑了！
語氣平靜地說：“我會不會遭報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現在就遭報應了。”
俞兆東一怔，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突然又想到親爹說的話，這不是如出一轍嗎？
“我的事，你告訴你爺爺了？”
他就說，老爺子怎麼會突然知道他的事，原來是他打了小報告。
“嗯，是我告訴爺爺，爺爺說你活該。”
俞兆東：“……”
“你要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現在也看到了，可以走了嗎？”
“不能走，還有事情沒談清楚。”
“還有什麼事沒談清楚？”
“俞燦陽跟你談的事，你還沒答應。”
“俞炎陽。”
俞兆東氣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指著他咬牙切齒地說：“他逼我，你也逼我，你們一個個都瘋了嗎？我是你們的父親，哪有當兒子的一天天逼著自己父親離婚？就算我跟陳穎離婚，你媽也活不過來了，你就這麼黑心爛肺，見不得我過得好？”
“其實，我對你要不要離婚，根本不感興趣。你離也好，不離也好，正如你說，你就算離婚，我媽也活不過來了。”
“那你還逼我？”
“我不是逼你，我是不想看到俞燦陽被你逼死。”
“我逼死他？他居然想讓自己親爹媽離婚，他還是個人嗎？我是對不起你，但是我沒有對不起他。他憑什麼這麼要求我，憑什麼這麼氣我？”
俞兆東理直氣壯。
或許麵對俞炎陽他還能虛一虛，但是對俞燦陽，他一點都不虛。
俞炎陽麵對他的無能狂怒，冷哼著說：“讓我告訴你，你哪裡對不起他。你把他生成私生子，讓他以私生子的身份存在於這個世上，就是你做的最對不起他的事情。
你讓他因為這個身份，從小被霸淩，飽受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怎麼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你沒有對不起他？
你知不知道，他的抑鬱症很嚴重，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他才會得抑鬱症。你但凡是個人，就應該滿足他的心願，放他一條生路，否則隻能將他逼死。”
“抑鬱症？又拿這件事來嚇唬我。我是一開始沒有給他名正言順的身份，但後來不是給了嗎？我精心培養他，對他那麼好，他有什麼可抑鬱？就因為身份這點小事？彆人怎麼都沒事？就他這麼矯情？要說飽受精神折磨，你的日子不比他過得苦？你都沒事，他怎麼就這麼脆弱？”
“原來你也知道，我的日子過得苦。”
俞炎陽嗤笑。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俞兆東表情一僵，又紅著眼睛低啞著聲音說：“要說對不起，我這輩子就對不起你和你媽。他們娘倆，有什麼資格跟我鬨？”
“所以，哪怕他可能會死，你也不願意離婚？”
俞炎陽深吸口氣，儘量冷靜地質問。
俞兆東咬著牙說：“我不能離婚，你應該知道原因。”
“是，為了你自己的前程，所以你不想離婚。不過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答應離婚，我就送他們母子出國。你也應該知道，陳穎頂著你妻子的身份出國，這件事會有多敏感。即便你不離婚，也一樣影響你的前程。”
“俞炎陽，我要是受到牽連，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這是在報複我嗎？”
俞兆東震驚地怒瞪著他。
俞炎陽平靜地說：“沒有好處，但也沒有壞處。報複談不上，我要是想報複你，肯定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更不會報複得這麼輕鬆。我隻是……不想再有人，因為你的不負責任送命，否則等你百年之後下去，我媽找你算賬都得排隊。”
“你這是商量，還是通知？”
“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