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晚了難斷,得兮複幸兮!
眼角的似乎是溢起了霧氣,每每想至此,我的怒火總是會被她打的煙消雲散。
兩人就像是粘在了一起,總是同時出現在我的眼前,那種煩躁不堪的情緒隨之襲來,無可奈何的我一氣之下裹在了被子裡,試圖屏蔽所有。
燈也熄了,靜悄悄的,忽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小很小,慢慢的變大,停了。
悄悄探出頭的我緩緩起身,嚇得我一驚差點兒叫出來。
門口一個黑影,借著月光隻能看見一個女生站在門口,她一動不動,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噔――”
突然,她敲了一下,這一聲我的心也隨之噔一下。
“噔噔噔噔~”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陣快速的敲門聲再度傳來,我驚著膽子“誰!”
“我是剛剛搬過來的。”
聽起來是人吧,鬼應該不會說話吧,我心裡暗暗的給自己打氣,穿了鞋下床,慢慢走過去,開了門,又近了一點,麵孔才有些清晰。
這一看,竟然是她“是你~”
那天她拿著那束花,我餘光不經意的掃視了她身邊,並沒有發現那束早已敗落的花。
“嗨,我叫博雨!”
“進來吧~”
我幫她往進拿東西,但是她的東西並不多,兩個人就搬完了。
“那天,謝謝你!”回想起那日她的衣服我才不至於那麼難堪,這些我都牢牢的記在心裡。
“額,彆放在心上~”她神情有些小心翼翼的,可能覺得我會因為這種事情難堪罷了。
“為了她們還不至於~”看的出她的顧慮,我故作若無其事的想要打消她的念頭。
看著她零星的行李,那束花似乎不在這些行列裡,心裡竟有些異樣的感覺,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問或是說,不知道這與自己又有何關係。
“先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再說現在也沒有燈,黑漆麻糊的,什麼也看不見。”
看著她羸弱的身板,不自覺的上了手,行李一放,看著她拿著自己不太厚的被子在床上搗鼓半天,被套和棉被還是分家的,原本打算躺下的我有些不忍。
“要幫忙嗎?”
她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幾三下幫她鋪好床,看著她感覺弱弱的,在家裡一定沒乾過活,連最起碼的被子都不會套。
“行了,睡吧~”
“對了,明天停訓一天,升國旗你去嗎?”突然她問道。
“去啊!”
這恐怕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堅持至今沒有變化的事情了。
“我也有點想去,可是怕起不來,你叫叫我行嗎?”
“好~”想著這個對於自己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雖是關了燈的房間,但透著月光還是可以在餘光之中看到她的一二,少女感滿滿的物品,卡哇伊的衣物,就連一個水壺都是嫩嫩的粉色,她不是粉紅色也不是淡粉色,就是像花蕊一般的嫩粉色,這倒是和她甜甜的麵孔與之相匹配。
幾次無意間的去找尋那束花的蹤影,可是無果。
……
淩晨,天還沒亮,耳邊的鬨鈴便率先響了起來,雖然睡意正濃,到今天的事情更加重要。
果然她還是睡的很舒服,並沒有因為我的聲音而有所動容。
我站在她床邊,拍了拍她“快起來了~”,好像是沒什麼反應,我又更使勁了些,她這才有些迷糊的反應,勉為其難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我,我都懷疑她看清我是誰了沒,但也未多想,見她睜了眼,我便開始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