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atzis!”
“弟弟!”
我快樂地跑過去,抱住他,捏他臉蛋。
“嘿嘿。”也不知道是誰先傻笑了一聲,接著歡聲笑語就停不下來了。
路燈把一對小情人的影子拉得老長,長得就像兩人交織的一生。
愛情是我在時間的異鄉中,最大的安慰和最大的牽掛。
“喔,弟弟,6月20號海組長要接我們回e星呢。”
張右勻的狗狗眼又天真地看著我。
“要打仗了。”
弟弟吻了一下我的額頭,說“我不怕戰爭,隻要戰爭不把我們分離。”
我們倆慢悠悠地從地鐵站走回了出租屋。
“胚胎在這裡。”
“今晚就能讓她加速成長到24歲的樣子,不過記憶我們還沒拿到手,她還隻是個軀殼。”
“隻剩三天時間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回記憶。”
“這次找不到也沒關係,我們還會有機會再來地球找的,戰爭總不能打一輩子。”
可是我很怕,記憶早就在數次的戰爭中損毀了;又或者,這次的戰爭即將把它損壞;也可能,本來就沒有記憶備份。
“不論如何,先把cadence調查清楚。”
“好。”
“天哪!我今天居然忘記問菁老板知不知道cadence了!我現在就發個微信問問。”
我問過了菁老板,她說曾經和她交易的是一個女人。
女人?那就不是cadence了。
正當我和張右勻合計跟蹤cadence的時候,菁老板又發來一條消息。
“是個鼻子又尖又高、麵部陡峭的中東女人。”
我腦海裡浮現cadence那張帶魚臉。
“明天叫上薑哲戟,我們去cadence家裡會會他。”
2250年6月17號星期天上午5點鐘,我們一行三人埋伏在cadence彆墅對麵的小酒館。
日色微曦,昨晚在此通宵的人儘都散去。整個小酒館隻有我們三人,和一個不情不願的侍者。大概是我們清晨的突然到訪,打亂了侍者計劃中的睡眠。
不過這是24小時的酒館。偶爾遇到清早的客人,打著哈欠隨意應付一下也就算了。
“像我們這麼早就來喝酒的,還真不多啊。”我和侍者搭話,試圖緩解尷尬。
“那可不。大清早就過來喝酒的,除了你們,也就對麵房子裡的兩個人。”
對麵的房子不就是cadence家嗎?
“哦?對麵的人家還喜歡大早上出門喝酒,真是奇怪。”
侍者噗地笑了,“還說彆人奇怪,我看你們就夠奇怪的。”
“嗨,我們就是有早上喝酒的習慣。早睡早起身體好嘛。把晚上的娛樂放到早上做,對身體好。”我口不擇言地胡扯一通,這個解釋應該還過得去。
侍者沒有計較我的一通胡扯,又開始聊cadence的八卦。“對麵住了一男一女,他倆長得賊像,時不常地來這兒喝點早酒。不過奇怪的是,這兩個人從來不同時出現。”
“異裝癖。”
沉默已久的薑哲戟突然說道。
“cadence是異裝癖。”
“你是說那個女人是cadence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