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這個話題就跑偏了,王保國開始大談特談自己在戰場上的豐功偉績,完全忘了自己自己來此的目的。
最後跟著來的文化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輕輕拉了拉王保國的衣袖,低聲說道“王副科長,咱們的筆錄還沒記呢,您看要不先詢問一下丁大夫具體是什麼情況?”
經過提醒,王保國這才反應了過來,對著丁秋楠尷尬的笑了笑“丁大夫,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丁秋楠能說什麼,同樣尷尬的說了幾句場麵話。
筆錄記錄的很隨意,隻是簡單的問了一下是怎麼回事,有沒有得罪人。丁秋楠把前麵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下,至於具體的內容,丁秋楠推脫說自己當時嚇壞了,躲在李平安身後不敢看。
王保國也沒有為難丁秋楠,在他眼裡,這個案件的經過很清楚,典型的攔路持刀搶劫,來問筆錄隻是走一個流程。
等王保國全部問完以後,拿著筆錄向丁秋楠告辭後,就離開了醫院。
“這個王保國,還真是跟我們科長一模一樣,牛皮是張嘴就來”醫院的病房裡隻有李平安一個病人,等王保國走後,李平安睜開眼睛笑著對丁秋楠說道。
看到李平安不裝了,丁秋楠生氣的在李平安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不滿的說道“你說說你,這是辦的什麼事,好好的為什麼要裝暈呢”
“你懂什麼,遇到攔路搶劫的歹徒,受傷和沒受傷是兩個概念”
“那你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明天廠領導來看過我”
“我猜你上輩子一定是個賬房先生”
“怎麼這麼說?”
“會打算盤唄”
“”
在醫院裡麵什麼也不能乾,而且還要躺著裝病,李平安實在是無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過去時,就聽到外麵一大媽急切的喊聲。
聽到一大媽的聲音,李平安心裡就一個念頭“糟了,讓他們老兩口擔心了”
很快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易中海夫婦衝了進來。一大媽衝到病床前,沒有敢搖晃李平安,轉身向丁秋楠詢問道“秋楠,我聽說平安受傷了,這是傷到哪裡了,嚴重不嚴重啊”
丁秋楠有些猶豫的沒有開口,不知道要不要把李平安裝病的事情說出去。
正當丁秋楠猶豫時,李平安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對著易中海夫婦說道“舅舅,舅媽,你麼怎麼來了?我沒受傷,就是磕到了腦袋,暈了過去”
看到李平安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一大媽和易中海連忙上前查看李平安的身體狀況,看到李平安身上確實沒有受傷,隻是額頭上有些紅腫以後,這才放下了心。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遇到劫道的呢?”易中海坐在病床上,向李平安詢問道。
由於一大媽在場,李平安沒有把具體情況說出來,隻是說回來的路上,偶然遇到了四個劫道的。
以易中海的城府,聽到是四個人後,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倆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
看到李平安活蹦亂跳的之後,易中海夫婦二人也沒有留下,當晚就離開了醫院,明天過來送早餐。
第二天一大早,李平安剛吃過早餐,李懷德帶著廠裡後勤的領導就過來慰問了,趙國棟拿著照相機,在旁邊跟著時刻準備拍照。
李懷德一進來,滿臉關懷的握住了李平安的手“平安同誌,昨天晚上的事莪聽保衛處的同誌說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看到趙國棟正準備拍照,李平安立馬裝成一副十分感動的樣子,也就是實在擠不出來眼淚,要不然高低給李懷德整上兩滴感動的淚水“李副廠長,謝謝您來看我,沒什麼大事,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回去休息兩天就可以了。今天我還有出差任務呢,我現在就可以出院,向組織保證,絕對不會耽誤工作”
昨天出了那個事情,而且還受了傷,廠裡怎麼可能會讓李平安出差。
“看看,都看看,李平安同誌真是咱們的好同誌啊,輕傷不下火線,受傷了還在想著組織交給他的任務,這種精神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啊”李懷德握著李平安的手,轉頭對著一起過來的領導講話。說完以後,重新把目光放到李平安身上,一臉和藹的說道“平安同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廠裡重新安排了彆的同誌出差,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養好身體,將來更好的參與到國家建設中去”
李平安一把握住李懷德的手,滿臉焦急的說道“李副廠長,這是我的任務,怎麼能麻煩其他同誌呢,我可以在火車上休息,絕不耽誤工作”
“平安同誌,火車上怎麼休息,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現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養好身體,這是組織的決定”李懷德右手握著李平安的手,左手拍著李平安的肩膀,滿臉都是和藹可親的笑容,
旁邊的趙國棟還真是敬業,一直在對著李懷德抓拍,李平安眼角餘光看過去,發現這家夥的角度很是刁鑽,基本上拍的都是李懷德,自己估計隻能露一個後腦勺出來。
又是一番感人肺腑的拉扯,最終這場大戲以李平安回家休息養病的結果落下了帷幕,軋鋼廠兩大影帝順利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