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不用出去專門找床板,我記得倉庫裡不是有個不用的衣櫃嘛,把衣櫃拆了,用衣櫃的木板做一下嬰兒床不就行了”
雖然同意了易忠海現在做嬰兒床的想法,但是對於讓自己出去找木板這個要求,李平安心裡還是不理解,做個嬰兒床用不了多少木料,隨便從倉庫拆一個沒人要的破家具都綽綽有餘。
聽到李平安這樣說,易忠海一皺眉,然後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你看這是什麼話,咱們家裡窮的難道連新木板都買不起了嗎?有句話說的好,再苦不能苦孩子,我們家的孩子不能受一點委屈,從出生開始,用的所有東西,都必須是最好的”
李平安“”
丁秋楠“”
沒辦法,李平安隻能頂著大太陽,騎著自行車出去幫著買木材,木材這東西現在還是挺好找的,到處都不缺,如果想大量賣來做36條腿的話,可能需要費些門道,但是隻是做一個嬰兒床,那還是很簡單的,什麼樣的好木頭都能搞來。
騎著大半個小時的自行車,李平安趕到郊區的木材廠,因為需要的量不大,也沒花錢,給門口看門的老頭塞了包大前門,老頭高高興興的給李平安搞了夠做一個嬰兒床的木頭。
在老頭的幫助下,把木頭全部困在自行車後座,李平安騎著自行車開始往家裡回。
等李平安到家時,易忠海已經借到了一套木工的工具,倆人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粗略的把嬰兒床給做好,接下來易忠海還準備在嬰兒床上雕花,上漆,把嬰兒床收拾的漂漂亮亮的。
看著興奮的易忠海,李平安突然覺得這老頭也是個可憐人,彆看他是社會地位較高的八級工,工資和福利待遇都好,但是說到底是一個老絕戶,如果李平安沒來,晚年生活沒有兒孫在膝下承歡,雖然不愁吃喝,但是日子過的也是十分淒涼。
忙活完嬰兒床的事,易忠海心情很高興,今天晚上在飯桌上和一大媽討論孩子出生前的準備工作,嚷嚷著讓一大媽明天去趟百貨大樓,把孩子將來的小被子,衣服,尿布所需要的布,都給買回來。
在飯桌上,李平安小兩口隻是沉默的吃著飯,完全不參與易忠海和一大媽的討論活動。
李平安沒有父母,易忠海作為李平安的舅舅,而且都住在一起,在這種事情上,易忠海是可以代替李平安的父母做決定的,李平安和丁秋楠根本插不上話。
吃過飯後,丁秋楠又去雨水屋裡安慰雨水去了,直到晚上到睡覺點才回來。
等丁秋楠洗漱完以後,回到開口說道“平安,你覺得我們所裡胡醫生怎麼樣?”
丁秋楠提起胡醫生,李平安立馬明白了丁秋楠的意思,這是想給何雨水介紹對象啊!
由於李平安經常往醫務所鑽,跟那邊的醫生也混的比較熟,稍微回想了一下胡醫生的長相和家庭情況,李平安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胡醫生確實不錯,人長得斯斯文文的,性格也好,學曆也好,就是家庭條件差了點,在四九城沒有房子,聽說現在還住在廠單身宿舍呢”
胡醫生全名胡誌文,去年畢業分配到軋鋼廠的醫專畢業生,家裡是周邊農村的,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妹妹要養,每個月都要往家裡寄錢,人是個老實人,不懂得鑽營,為了省錢連房子都沒舍得租,一直住在廠裡給他分的單身宿舍裡。
不過人倒是不摳門,彆人請他吃飯或者送他些小禮物,他都會回請,在錢方麵是個嚴以律己,寬以律人的主。
“房子沒事,雨水有房子,而且咱們廠不是要蓋宿舍樓了嗎,胡醫生這種情況屬於優先考慮的,到時候肯定能分一套房子,房子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胡醫生人品好,是個君子”聽著自己男人話裡的語氣好像不看好,丁秋楠連忙幫著胡醫生說話。
當年解放前,何大清趁著院子的主家跑路,低價將主家的兩套房子買了回來,等於說那兩套房子是人家自己的私產,不用交房租的那種。
何雨水住的那套房子是何雨水自己的,房本上寫的就是何雨水的名字,這事也是丁秋楠和雨水閒聊時才知道的。
何大清這個人雖說人品不咋滴,但是對自己的這個女兒還是不錯的,臨走之前擔心傻柱對雨水不好,害怕傻柱娶媳婦以後會把雨水給攆出去,因此,特意將房本上的名字給改成了何雨水。
所以,那套房子現在就是何雨水的私產,如果何雨水結婚想要把這套房子帶走,傻柱都不能阻攔。
李平安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對於他們倆並不看好“你覺得胡醫生能搬到雨水這裡住嗎?根據我對胡醫生的了解,人家可是很有骨氣的,結婚後搬到雨水房子裡住,那成什麼樣子了?上門女婿嗎?”
“你這話說得怎麼這麼難聽,什麼上門女婿,如果他們倆成了,隻是現在雨水家裡住著,等廠裡家屬樓房子下來以後,不就能搬走了嗎”丁秋楠仍然不死心的幫著胡醫生做著辯解。
看著丁秋楠認真的樣子,李平安不由的在心裡感歎,這女人不管學曆高低,隻要是結婚以後,都有著幫人做媒的興趣。
丁秋楠正懷著孕呢,李平安也不想惹她不高興,雖然心裡仍然不看好,但是嘴上卻是說道“行了,你覺得行就行,等過兩天雨水狀態恢複以後,你幫著給搭個橋牽個線,讓他們倆見一麵,具體怎麼樣,就看人家倆能不能對上眼了”
“好,下周吧,下周日,我請胡醫生來家裡吃飯,讓他們倆人見一麵,看看能不能互相之間看對眼”
“隨你,隨你,隻要你高興就好,反正我感覺你是在白忙活”
對於李平安的話,丁秋楠隻是哼了一聲,就不再搭理,在梳妝台前自顧自的在自己臉上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