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護士同誌,你看看,裡麵兩三個人都攔不住她,我這細胳膊細腿的,一個人能拉開她們嘛,再說了,她一個女的,我一個男去攔住她,你覺得合適嗎?”
此時的病房內,有三四個女護士,上前想要拉住徐豔霞,但是都被徐豔霞輕鬆甩開,要知道徐豔霞在農村的時候,可是天天扛著鋤頭下地掙工分的,那手上的力氣,完全不比一個成年男性差,這幾個護士,還真不是加了狂暴模式徐豔霞的對手。
聽了李平安的話,小護士閉上了嘴巴,不再提讓李平安去拉架的事,現在這個情況是一個女的壓著一男一女在打,確實不合適讓一個男的去拉架,萬一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那麻煩可就大了。
無奈這下,小護士隻能讓更多的女護士衝進病房,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在眾人的合力之下,這才製服住了發狂的徐豔霞。
李平安看到徐豔霞被製服住,這才快步走進病房,查看許大茂兩口子的傷勢。
拉起躺在地上的許大茂一看,好家夥,這許大茂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人形了,臉上到處是被抓出來的血道子,嘴巴腫成了香腸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可謂不淒慘。
至於秦京茹,那就更彆提了,臉上比許大茂好不到哪去,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變成了現在這幅渾身是傷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檢查完許大茂兩口子的傷勢,確定隻是皮外傷後,李平安也就不再搭理,隨口安慰兩句後,來到了被好幾個護士按在地上的徐豔霞麵前,神情複雜的開口說道“徐嫂子,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你看看許大茂他們兩口子,完全沒有人樣了”
被人按在地上,還在奮力掙紮的徐豔霞,聽了李平安的話後,停止了掙紮的動作,撕心裂肺的喊道“我呸,許家是一家沒有人性的畜生,我家大寶那麼小的年紀,才剛剛滿月,他們家就想弄死我的大寶,我今天就要打死他們”
“徐嫂子,一碼歸一碼,那是他爸做出來的事,冤有頭債有主的,許大茂可沒有參與到這件事裡麵去,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可不行父債子償的那套舊社會的理論”
“我不管,我就知道我兒子差點被他們許家人給弄死,我要讓他們許家人給我兒子償命”
徐豔霞的話裡毫無邏輯可言,現在的她完全聽不進去任何人說話,雙目充血的死死盯著許大茂,如果現在給她一把槍,估計她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護士,護士,幫我報公安,這個瘋娘們要弄死我,快叫公安來把她抓走”鼻青臉腫的許大茂,被徐豔霞凶狠的眼神嚇住了,一臉驚恐的用兩隻胳膊撐著自己的身體往後退,嘴裡一個勁的喊著報公安的話。
看著這麼慫的許大茂,李平安都無語了,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能被一個女的嚇成這樣,真是給男人丟臉,病房裡的所有人,都是麵帶不恥的看向許大茂。
現在的徐豔霞正是情緒激動中,無法正常溝通,李平安放棄了和徐豔霞繼續溝通的打算,轉頭看向了同樣被兩個男醫生按在地上的傻柱“柱子哥,你看這事怎麼說,你們在人家醫院這麼鬨不合適吧?你看是不是和嫂子溝通一下,咱們就先停下來,先把傷看好,你看行不?”
“行個屁,我他媽的都成太監了,還治個什麼治,我今天要弄死許大茂”提起自己的傷,傻柱心裡就委屈,淚流滿麵的衝著李平安喊道。
得,這下子是不用處理了,兩口子今天都想弄死許大茂,這事現在就簡單了,這是刑事案件了,歸公安管。
李平安也懶得繼續和他們溝通,轉頭看向押著自己進來的小護士,聳了聳肩,無奈的開口說道“這事你也看到了,我是沒辦法處理了,我建議去找公安,讓公安過來處理,免得發生不可預知的事情”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小護士看在眼裡,知道李平安說的是對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除了公安,誰都解決不了。
小護士和趕來的院領導商量了一下,很快就有人出去打電話報警,沒多長時間,幾個身穿公安製服的年輕人,在一個老公安的帶領下走進了這間病房。
詳細的詢問過事情的經過後,那個老公安的額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這事不是一般的棘手,是太踏馬的棘手了,怎麼解決,就連公安都是毫無頭緒。
有心想要以達不到立案標準為由拒絕,但是考慮到現在的情況如果不處理,有很大的可能會進一步惡化。
老公安思慮了好久,向商大夫詢問過傻柱和許大茂的傷情,得到隻需要吃消炎藥即可後,一揮手,指揮著自己帶來的手下,拿出手銬抓人,先把人帶進派出所,最起碼先避免事情陷入更壞的地步。
公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一行人帶著傻柱和許大茂一家離開了醫院。
看到事情暫時糊弄了過去,李平安鬆了一口氣,剛想轉身離開醫院,還沒有動腿呢,就被小護士攔了下來。
“同誌,你現在還不能走,我們醫院受到了這麼大的損失,你是軋鋼廠的領導,要賠完錢才能走”
李平安“”
經過醫院領導的一番計算,物品損失費什麼的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總共讓李平安掏了12塊錢,醫院這才放李平安離開。
拿著醫院給的收費憑證,李平安無語的找到一直躲在人群中看熱鬨的王大兵,一同上了吉普車,往軋鋼廠而去,這筆錢屬於傻柱和許大茂自己惹出來的額外花費,不可能自己掏。
現在傻柱和許大茂一家已經被公安帶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找他們報銷,他們認不認還不好說,不如直接回到廠裡找萬同生,讓他想辦法給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