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兩人又是一聲歎息。
公主府這邊。
其實在表演結束的第一時間,公主府的護衛統領薑妍便已經是去往後台,想要找到夭夭。
可之後,人不見了不說,表演竟然還繼續了。
隨後一想,人暫時不見了不要緊,畢竟,東西都在這裡,夭夭還能跑了不成。
因而,一開始倒也沒怎麼在意。
直到第二天
她們再想找到夭夭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幾乎所有女子三十二樂坊的人,都不知道夭夭去哪了。
孔齊清楚倒是清楚,隻是,他也不認識李承乾是什麼人,更不知道對方是做什麼的。畢竟,他們來來去去,一共才見了幾回。
翌日。
乞巧終是到來。
無論宮內、宮外,都因為這節日的到來,在氣氛上,而發生了一些變化。
而城中,早上的時候,還不見有多少人談論昨天晚上的事,但一到了午後,這種討論便慢慢地多了起來,甚至,已經一度要蓋過花魁之爭。
一處酒樓中。
前麵一人正興高采烈地跟另外兩人談論著昨晚的花魁之爭,“因而最後,燕春樓的小玉還是毫無懸念地一舉奪魁了。”
沒想到,卻是遇到了平日裡經常鬥嘴亦敵亦友的另外一人,今天也來了這酒樓,本想是譏諷幾句,笑話他昨晚沒去上現場,結果卻是迎來了那人的一頓眼白。
隻見他酸溜溜地道“花魁之爭有什麼好看的”一開始對麵的人還不在意,但是當他又說到“還有表演能夠比得上女子三十二樂坊的”
那人頓時便笑了,說道“女子三十二過季常兄,你莫不是在拿我們開玩笑。”
“伯遠兄,我倒是聽說過,據說這女子三十二樂坊是原來美鳳院的人。”
“就是那個已經破敗了的美鳳院”
“對”
“這一個人都留不住的美鳳院,能有什麼好看的表演能比得上昨晚嫩娘的琵琶嫩娘姑娘的琵琶真的是昨日之夜琵琶聲,一曲悲個萬古情,欲識當時斷腸處,隻餘秋風是遺聲。”
當然,一曲悲個萬古情,一聽就是誇大了,隻是,也卻是很好地表達了昨晚嫩娘的琵琶彈奏得如何。
隻不過如此誇大,卻不由得有點落了下乘了。
跟對麵的這位季常兄昨夜所聽過琵琶行對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更彆說,女子三十二樂坊還有那首十麵埋伏,雖然開頭的那一段隻有很少,但是,給他的感覺就已是其他女子無法比。
也正是那一段豎抱彈奏的琵琶,讓他忽然似乎明白了琵琶行中的描述,琵琶行中的高超彈奏技巧,事實上,在這個時代是有一部分說不通的。
然而,那首十麵埋伏卻給他看到了一絲絲琵琶行中描述的痕跡。
因為對方屢次三番地挑釁,他也是忍不住道“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意。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他對麵的人自然不知道他在說的是什麼,但是,隨著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那對麵之人,這才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然而,還沒等到那對麵之人說話,酒樓便又來了一位士子,而且這位士子方才也是聽到了這季常的誦讀,這才被吸引過來的。
那士子忽然走了上來,直接插在兩撥人中間,對季常見禮高興地說道“這位兄台,你也去看了昨夜的表演了”
季常見自己眼前忽然多了一個人,也是有些發怔,因為眼前這人他也不認識啊。然後他木木地點了點頭,那人便又笑著說道“那實在是太好了沒想到一大早就遇到了同道中人”
其實此時,早就到午後了。
然而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都是夜貓子,昨晚一整晚都沒睡,還是今早回來後這才睡了一小會,但是內心還是極為激動,想著不找個人來聊聊,便覺得不甚痛快。
沒想到,竟然一出門就遇上了。
“額你也是”
“沒錯”那士子便道,“昨夜的表演,即便是看完過後,我依舊覺得心潮澎湃,醒來後還想找個人來聊聊,但是跟彆的不認識之人聊,他們也根本不懂,沒想到,倒是在這裡遇上了你,不知道兄台怎麼稱呼”
“李良,你也可以叫我季常。”
“那我就不客氣地說一句季常兄了,這季常兄,要說昨夜的表演”
然後,對麵的人便聽到他們聊了起來,關鍵是,這名士子之後還想邀請季常一起去拜訪女子三十二樂坊的眾位姑娘,但逛青樓一向都是要錢的,而這位叫做季常的老兄一向囊中羞澀,不然也就不會被對麵的人嘲笑,那士子便道“這不礙事,這一次就算是由我做東。”
“如此,不太好吧”他還在推辭。
“這有什麼好不好的,難道你就不想近距離地見見她們,尤其是那位夭夭姑娘,昨夜都沒有見她出場,真是讓人神往。”
被那名士子這麼一說,他也是立刻就心動了。
“如此,同去”
等到兩人匆匆忙忙坐下,又匆匆忙忙地走,走之時,還不忘把桌上的酒水給喝儘,剩下的那對麵之人,這才不由得反應了過來。
“他們在說什麼你們聽懂了沒”
“我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倒是最後還有一個人,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忽然拍手大聲叫道“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來什麼了”
另外那兩人便道。
“方、方才那人不是崔星睿,人稱小文曲星的崔英明麼”
而其所在的崔家,那也是極為有名望的啊,可以說是當今天下第一姓。沒想到這李季常居然還勾搭上了崔家,而且還是那崔家當中,年輕一輩中最有名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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