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鬨了這一會兒,已經快到午夜,黃建功在樓下小區裡跺來跺去,幾要把水泥地都踩出一條印兒來。好容易那裡看見個出租車上下來一人,黃建功便一聲大叫“清華”
清華聽見黃建功的聲音,也大叫一聲“哥哥”便衝過來。
黃建功也快步迎上去,兩個抱在一起,清華把眼淚都抹在他身上,哭得肝腸寸斷。
黃建功一皺眉頭,鼻子裡嗅了又嗅,說“你喝了酒”
清華滿麵淚痕地點頭,黃建功便擁著她往家裡走去。
到家裡,關上門,兩個又抱在一起,片刻分開,兩雙淚眼相望,黃建功便用手摸著清華的臉,自責地說“都是我錯,我不該不在你身邊的。”
清華淚眼模糊,抱著黃建功的脖子說“哥哥,我好想你”
黃建功把頭扭在一邊,說“才不,我回去六天,你隻給我打過三個電話。”
清華哭著說“對,我不想理你,我恨你,可是現在我好想你”便踮起腳去吻黃建功。
那黃建功心搖神蕩,把清華抱得緊緊的,四片嘴唇貼在一起,努力對方口中的甜蜜汁液,以傾訴彼此的刻骨相思。
溫存了片刻,黃建功才說“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喝酒”
清華垂下眼睛道“我今天真是死裡逃生。”
黃建功把手臂收緊了些,又親了她的臉,說“現在已經回來了,我拿毛巾給你擦擦臉,天也晚了,我們床上說吧”
清華點了頭,由著黃建功把她身上衣服換了,又帶她到衛生間裡給她淨了臉,兩個拉著手到臥室去,黃建功又把她抱在懷裡親個不住,清華說“你還聽不聽我說嘞”
黃建功說“已經回來了,總是已經脫險,等會兒再說吧,我現在要親你。”
清華忍不住笑起來,由著他去了,兩個一通溫存。
等到親熱夠了,清華說起今天驚險一幕,黃建功一聽便氣貫顱門,一邊把清華抱緊,一邊恨恨著說“姓周的真是個王八羔子,叫你去做這事兒,真是個爛人。”
清華說“周總未必有這心思,他不過要我口頭上奉承那姓陶的幾句,未必就要這樣把我推出去。隻沒想到那姓陶的衣冠禽獸、道貌岸然,原來是個斯文敗類,搞這些事情這次是我碰上了,他在這個行業裡好大權勢,不知道害過多少女孩子了”
黃建功便起身盯著清華說“你太不了解男人,以為姓周的好心都是一樣敗類。你記著,凡是灌女人酒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就算沒彆的心思,也想看著你出醜,他們好取樂的。”又伏低身子逼視清華,說“以後沒我陪著,不許你參加任何酒局。”
清華看著黃建功,隻覺心裡甜甜的,便笑著答應說“好”抱住他脖子閉上眼睛。
黃建功用手摩梭她的臉,看見她的睫毛輕輕顫動,忍不住又吻了她眼睛,清華在他懷裡喃喃不休,兩個彼此傾訴衷腸,輕憐密愛無厭,那滿室內便生出無限春光。
卻說汪雪針那裡,看看身體漸漸沉重,在老家醫院也呆不長,跟她老娘兩個商量來商量去,還是要來武漢腫瘤醫院住著看,說這邊總是條件好些,醫生也更厲害些。她要去武漢,汪婆子隻好厚著臉皮又去找她兒子中興,那中興是個厚道人,眼看他老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什麼都答應,又開著車子把他大姐、老娘,以及那掛名兒姐夫鄭天保,拉到武漢醫院裡,把她姐姐安頓好。幾個商量由這鄭天保照顧她姐,中興順手又把他老娘捎回老家,叫她在屋裡招呼小伢。
雪針對這鄭天保也是一肚子算計,平日裡對他呼來喝去隻當是個保鏢,這她病了,鄭天保來照顧她,雪針又隻當他是個夥計,一天三頓管他吃喝,再給他些工錢,便算是她對得起他了,心安理得叫他照顧,全然不管這男人對她還有幾分情義。
這天,鄭天保伺候完雪針吃喝,自去外頭逛逛,雪針瞅見他出去了,便抓緊時間一頭叫她老娘,一頭叫黃建功,叫他們上來她病房裡,三個碰個頭。
原來雪針早安排好了,前一天就跟汪婆子和黃建功說好,要他們第二天過來,先不要露麵,等鄭天保走了,她才叫他們。
黃建功怕她要交代小孩的事兒,因此大早上忙不迭去了,聽她又弄心機,要背著鄭天保說話,心裡替姓鄭的不值,等進她病房裡一看,原來汪婆子早到了,娘女兩個正在說話。
那兩個看他來了,便止了聲音,雪針瞅著黃建功,心情極為複雜。
黃建功看雪針身上,像風乾了一般,整個人隻剩張皮子,比上次更加虛弱,心中隻覺慘然,怔了一會兒,才問“你這些天覺得怎麼樣有沒有想吃點什麼”
雪針搖搖頭低聲道“吃不了什麼了,總是沒多少時日”黃建功喉頭一酸,正想說點什麼,雪針又說“這次找你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伢的事情。”
黃建功心裡正為這事兒,聞言便說“你說個意見,要怎麼配合,我無不從命。”
雪針突然生起氣來,看著黃建功道“你總是這個樣子。你是個男人呐,你要拿個方案出來。”
黃建功忿忿地說“我拿個方案我這些年不知道拿了幾百個方案,有哪個你同意的一個不小心,又成我的罪狀,我哪兒敢說什麼方案還是你自個兒拿主意吧,我隻聽著就是。”
那雪針喘息一回,說“你就是不肯承擔責任,你說兩個伢交給你叫我怎麼能夠放心”
黃建功道“既是不放心,你今天把我叫過來又做什麼”
雪針便哭起來,說“我就要死了,你雖不中用,到底是伢親生爸爸,我不叫你,你叫我能叫哪個”
黃建功說“好了好了,我這不是來了麼我剛也說了,你怎麼安排我都配合。”
雪針便說“好,伢可以給你照顧,但我說清楚,這幾個屋你無權過問。你放心,你和伢每月開銷,我自會叫人按月給你。”
黃建功冷笑著說“你這是把我當個保姆再一個,你把財產托給誰了”
雪針不耐煩道“這與你無關,總之每月給你生活費就完了。而且你不能留在武漢,必須回老家來。你在外頭多年,也沒混個名堂出來,伢要跟著你離了家,隻怕要吃苦頭,我是個當媽的,哪裡忍心叫伢受這活罪”
黃建功火上心頭,說“你知道我不能回去,何必說這廢話”
雪針喘息了一回,說“你那些債我替你還,隻要你舍了武漢,全心全力照顧倆伢,我無不依你”
黃建功氣往上衝,說“你替我還這債都是你給我找的。再一個,我老實告訴你著,我是伢親生爸爸,你要有個什麼,我是唯一當然的撫養人,這是誰都沒辦法改變的事實。至於說我是窮是富,能給伢幾好個生活,那是我的事情。就是街頭上要飯的,也有能力給伢一口飯吃,伢有我這樣爸爸,那是他的命。至於你願意幫就幫襯一點,讓伢也不至於受苦,你要不願意幫襯,伢也隻好認命。”
雪針氣得牙齒直打哆嗦,說“早知道你是個狠心的,果然本性難改。我告訴你,你要這樣說,伢落不到你手裡。我寧可把他賣了,也決不能叫你害了他。”
黃建功冷冷地說“你想賣就賣,我倒要看看,沒經過我這親生爸爸同意,哪個想坐牢的敢接你這伢。”
雪針一時語塞,氣得手直打顫,汪婆子在一邊抹著眼淚罵道“黃建功,你可是個人彆個都千方百計為自家伢打算,你倒好,不肯為伢著想,倒要帶著伢街上要飯去你可真有出息。你說你這些年坑家敗業,不是我姑娘一個,辛辛苦苦為你拉扯倆伢,伢好容易長成如今這大把我姑娘累得病成這樣兒,你不說感謝,不說心裡有愧,還要到這裡說些不是人話氣她,你是不是個人”
又哭“我姑娘病成這樣兒,你們那邊親戚一個也不來瞧瞧,也不叫你們拿錢拿物的,就是來個人伢子瞥一眼坐一坐,叫人心裡也好受些。就說你跟我雪針離了婚了,可我姑娘也給你生了倆伢,那伢還是姓的你們黃家的姓吧就是看在伢的份上,你們也不能裝聾作啞,知道跟不知道一樣你們黃家都是些狠心人,一個個都是造孽的,把我好好一個姑娘,害成如今這不人不鬼的,你說說你們哪裡對得起我雪針我老婆子這大年紀,我姑娘又病成這樣,我老婆子這輩子可憐,我這姑娘更加可憐,一年到頭辛苦維持你這破家,照顧你黃家這倆小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今你嘴裡還說不出個好兒來,你壞良心啊,你們黃家都壞良心啊”說著拍著胸口抽得泣不成聲。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