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六急了“小娘子,你休聽她胡說,養一養還是能生孩子的”
這時代的奴隸就是主人的財產,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婢在當下看來壓根就不值錢,所以王老六才恨她自曝其短給他帶來損失
喬妹兒臉色不大好“不如咱們去府衙”
“行行行就一貫”王老六伸手要錢“小娘子拿錢來吧”
“必須去府衙”喬妹兒堅定“萬一回頭你不認賬,那我不是虧了”
無奈,王老六隻能一副做賊的模樣跟著去了,惹的府衙內不少人對他行以注目禮。
回去時,待拐進了小巷,阿如突然就跪了下來“奴謝娘子相救之恩”
喬妹兒伸手拽了她起來“我沒那麼好心,買你回來是做活兒的。”
能搭把手就搭一把,她沒有當冤大頭的打算“若是你有去處,給我一貫錢,咱們去府衙消了契書便是。”
阿如抿抿嘴,小聲道“奴沒有可去之處,還請娘子收留”似乎也看出自己沒什麼值得人留的地方,她突然將臉邊的發絲繞到耳後“奴出身不乾淨,但”
咬咬牙,小聲道“但也會偷偷采了藥材去診脈,身上沒有任何不妥”
她神情急切,麵容卻是極其年輕。
喬妹兒皺了眉,感覺好像給自己找了個麻煩“你多大了”
阿如道“奴十八了。”
能活著就沒人想死,要不然經曆了這些,她但凡心理受不住,早就投河了。
“十八”
十八歲的漂亮小娘子,便是小半邊臉有燙疤,怎麼也不會落到賣菜的老農手中。
似乎是看出她的顧慮,阿如一咬牙,道出了實情“敢叫娘子知道,奴出身花樓,本也有合心意的良人,隻那良人是披著人皮的豺狼,竟活生生打掉了奴腹中五個多月的孩兒”
眼角有淚淌下來“奴發了狠,將負心郎的咬了下來,那家如今斷了根,未免難做人,早已舉家搬離了開封奴在那家搬走前,便逃進了山中,卻不想力竭之時遇著了王老六。”
喬妹兒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這般的勇氣,為何不逃”
她擦了淚“非是奴不敢逃離,實在是那王老六日日喂奴吃藥,還將奴當作,當作”
又哽咽道“奴本覺得這輩子已經活夠了,可沒想又落入虎狼之地,今日若不是娘子出現,奴早已打算灌醉那王老六,而後一把火同歸於儘了”
除了吹拉彈唱,她也沒甚謀生的手段,兩下裡一刺激,便想著這些人渣能死一個算一個
喬妹兒看她哭的稀裡嘩啦的,道“醜話說在前頭,我家是做吃食生意的,這接觸食材時,每個人的健康”
話沒說完,阿如便已聽出小娘子沒有攆自己走的意思,連連道“奴知道,奴願意去看大夫”
流落風塵非自願,誰都想康健的活著,她不怪娘子有顧慮。
“那就好。”喬妹兒也擔心自己會戳破小姑娘的自尊心,畢竟這叫阿如的,也就比現在的自己大兩歲。
她沒帶著人去食鋪,打算先回家,畢竟隔壁就是大夫,廚子們的“健康證”還是要大夫來證明的。
也是巧了,到了門口,便發現隔壁門開著。
她讓阿如先去院子中打水洗把臉,而後走到隔壁,站在門口問“許大夫可在家”
“在。”屋裡傳來回聲。
許秋石走了出來“喬娘子有甚事”
喬妹兒笑了笑“今日買了一個新的女婢,兒家中做吃食的,總要對健康注重些,便打算請許大夫看看可有要調理的地方。”
這時,回家取東西的盧郎君聽到了,順嘴道“日後某也帶著阿劉和大郎去吃一餐,喬娘子這般仔細,吃食必是叫人放心的。”
喬妹兒笑回“兒等著,必是叫你家三娘滿意的。”
許秋石突然出聲“帶過來罷。”
她趕緊回身叫阿如過來,沒想到阿如進來後一驚“許大夫”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學會了一個新的撒嬌詞語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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