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職場圖鑒!
公司組織了一次團建活動,整個秀美甲公司各個部門,在周末自駕去了趟張家口的張北草原,雖說已經是金秋時節,草原上的草已經枯黃,但對於陳默來說,這可是他正式上班後第一次參加團建活動。
晚上,整個團隊進行了篝火晚宴和烤全羊大席,大家圍著火把歡快的唱歌,跳舞,草原上的牧民還舉行了敬獻哈達的儀式,陳默微笑著低下頭,任憑那個穿著蒙古族服裝的婦女將雪白的哈達披在自己的脖頸上,這些場景,陳默之前隻是無數次的在電視裡看到過,而如今,他成為了電視裡的人。
晚上,烤全羊盛宴已經準備好,一隻烤好的全羊擺放在桌子中央,周圍擺滿了綠瑩瑩的啤酒瓶,一行人把啤酒全部起開,每個人都握著一瓶,大家歡呼著,今夜不醉不歸,文靜將隨身攜帶的一張秀美甲的圖標貼在了烤全羊上,幾把鋒利的小刀插在了羊肉的身上,陳默心底裡訕笑這一群人,這是要吃秀美甲啊,要把秀美甲吃個精光,不過想著目前的“百城星店”活動,赤裸裸的刷單,商家拿提成,拿獎金,商務拿提成,拿獎金。
大家都賺了錢,可實際店鋪的注冊,用戶的注冊,每天的交易量都是假的數據,每天成千上萬的交易量,都是假的,公司每天燒掉那麼多錢,而實際產生的用戶轉化率和真實訂單量卻幾近為零,最虧的是誰?還不是秀美甲公司?文靜不經意間的舉動,卻闡述了一個事實,大家每天無時無刻不在食秀美甲的肉,飲秀美甲的血。
可這肉能吃多久?血會不會喝乾?陳默不知道,也懶得去思考,反正依次推算下去,他接下來每個月的工資都可以過萬,管他公司以後會怎樣,自己先賺個盆滿缽盈再說。
雨辰操刀,切著烤全羊上的肉,卸著烤全羊上的骨,給大家一一分了一小塊,蕭晨和大吹好這一口,一邊啃著肉,一邊與大家推杯換盞,陳默自然也分到了一塊羊肉,咬了一口,味道不咋地,一股子膻味,他討厭這個味道,一塊在彆人看來是美食的羊肉,他卻並不怎麼喜歡。
大家都一窩蜂似的吃羊肉,喝啤酒,陳默卻對桌上的其他青菜情有獨鐘。
酒喝得差不多了,大家又想找點其他樂子,梁博自告奮勇“我給大家表演個節目吧。”
“好啊。”一群人歡呼,磊哥以及總經理王總等呼喊著“看看梁博能給我們帶來什麼節目。”
梁博看了看大家“服務員,有撲克牌嗎?”
服務員拿來了幾幅撲克牌,一般來草原玩的遊客,都喜歡晚上喝完酒後,打打牌,唱唱歌,消遣消遣時光,草原的飯店因此早就預備好了撲克牌。
“大家聽說過出老千嗎?”梁博握著一把撲克,笑吟吟的看著大家,又洗了一遍牌,從裡麵抽出幾張牌來,衝著大家招了招手“大家看,我手裡有幾張牌?”
磊哥看了看“四張。”
“哪四張?”
“一個紅桃a,三個老k。”磊哥斬釘截鐵。
“確定嗎?”梁博問。
“確定。”圍觀群眾紛紛跟風。
梁博笑了笑,小眼睛眯成一道縫,手裡的撲克在空中擺了擺,又放到桌子上,一張張掀開,前麵幾張均是k,到了第四張,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張紅桃a,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等著梁博掀開最後一張牌。
答案揭曉,眾人目瞪口呆。
那張紅桃a,竟然無緣無故的變成了紅桃k,四張老k,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前。
“我靠,梁博,你行啊。”大吹驚歎“百聞不如一見,牛逼啊。”
“咦,你這咋變的呢?”磊哥一頭霧水。
雨辰,小賈,王總,蕭晨等紛紛疑惑不解,蕭晨甚至對梁博進行搜身“你那張紅桃a,藏到哪了?”
梁博嘻嘻哈哈的笑著“這下,知道我出老千的厲害了吧。”
大家紛紛表示佩服,問梁博是怎麼回事。
梁博不想揭曉答案,揭曉出來,就不神秘了。
“梁博,你這是從哪學的呢?”文靜問。
“在深圳,以前在廠子裡上班,大家下班閒著沒事就打撲克,當時有個老師傅,據說以前在澳門那邊賭過,我有事沒事就給老師傅遞煙,老師傅就教了我幾招,你彆說,靠著這幾招,我還真跟彆人贏了不少錢,但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在賭場上出老千,被發現了是要剁手的。”梁博講述著自己的過往。
“來,博哥,您抽煙。”大吹連忙遞過煙去,其他人也都一一效仿,梁博瞬間成為了眾人追捧的對象。
陳默看著這一切,他對於梁博剛剛耍的那個老千並不好奇,也不感興趣,對於他講述的自己過往風雲更是不感興趣,從小,他對於賭博這種娛樂形式就絲毫沒有興趣,歸根到底,是他父母從來不賭氣,不打麻將,不玩撲克,小時候去彆人家裡,彆人家裡都會有一幅撲克牌,可陳默家裡就沒有,彆人家裡都成群的大人們坐在一起搓麻將,可陳默家裡就沒有。
父母往往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會教出什麼樣的子女,所以陳默對打牌賭博這些東西,絲毫沒有興趣,打小父母就沒有給他滋養這些娛樂習性。
陳默離開大廳,早早的上樓去休息睡覺,樓下傳來熙熙攘攘的叫喊聲,大家正跟著梁博一起學出老千,聽著他講述自己當年在深圳工廠的種種經曆。
夜色慢慢,陳默早早睡去。
一輪朝陽升起,陳默睡得早,醒的也早,與他同屋的小賈睡得晚,自然醒的也晚,一行人幾乎都是昨夜半夜睡覺,誰會醒這麼早,陳默不想賴床,穿好衣服,沒有洗漱,躡手躡腳的走出酒店,他想看一看早上的草原,是什麼樣子的。
遠處,一座座潔白的風力發電大風車正矗立在草原之上,在朝陽的照耀下,初秋清晨的冷風襲麵而來,放眼望去,金燦燦的一片。陳默想朝著遠處走走,他走到風車下,近距離感受這座龐然大物,他走到路邊,看到路邊有一頭老牛在吃草,旁邊的一位老人是老牛的主人,老人正拿著鐮刀收割一種稻穀,陳默沒有見過這種稻穀,隻覺得那些稻穀的外表,猶如夏天時候金燦燦的小麥一般。
“大爺,這割的是啥呀?”陳默很好奇。
“藜麥。”老大爺操著濃濃的當地方言回答。
“哦,這個是將來做成什麼吃啊?”陳默掏出一盒煙,遞給大爺一支,自己又點了一支“大爺,您歇會,咱抽支煙。”
老大爺笑嗬嗬的接過煙“這個藜麥啊,可以熬粥喝,煮出來一圈一圈的,好看著哩,還嘎嘎香。”
陳默笑著繼續聽老大爺講述著草原,講述著草原上的藜麥,溫和的照耀照耀在張北草原,照耀在一片片金黃的藜麥之上,照耀在陳默與老大爺的身上。
這是他第一次去草原,金燦燦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