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表弟,宇宙貴族不能覺醒能力,但是種族天賦卻是可以的吧?”
“雖然表哥覺醒的晚了一些,秘密了一些,也能或多或少聽到彆人的一點點心聲。”
“表弟你的心聲太吵鬨了,震得表哥耳朵疼啊!”
“哈哈哈——嗯?我是不是說實話了?”
“表弟,你竟然對我使用真實箴言!”
“我、我剛剛笑得是不是太大聲了……”
偉阿陀的表情有些糾結,最終無力擺脫這種狀態,乾脆全部脫口而出
“表弟,你前途無量,表哥很為你開心……個屁!”
“好吧,一點點嫉妒,但表哥還是希望你好、好……地去死!”
“唉,我都說實話了,表弟你撤掉能力吧?”
“想要我把那個女人送給你,很簡單,給我一滴你的陀血。”
“不是普通的血,是陀血,隻要一滴,她就是你的!”
陀血?
藍伊陀臉色憤怒起來,那是我的性命!
他擁有“陀”中非常高等的血脈,潛力無限,陀血是根本。
癡心妄想的家夥。
藍伊陀不說話,陰沉著臉看向掙紮求生的身影。
偉阿陀鬆了一口氣,暗罵了一聲,神情再度悠閒起來。
他肯定會換的。
藍帶王蛇憤怒地嘶吼,這個食物太靈活了,速度竟然比它還快。
於是,再一次將她逼到空中的時候,藍帶王蛇猛然加速,巨口張開,猝不及防地咬了過去。
半空中的身影似乎躲閃不及。
但是她輕輕一掌推了一下蛇頭。
藍帶王蛇突然痛苦地掉落在地,扭曲這身體,巨大的蛇身四處甩動,揚起漫天黃沙。
看台上發出一陣陣驚呼。
發生什麼事了?
藍伊陀看得清清楚楚,在她的手掌接觸蛇頭的刹那,一層微弱的黑光驟然爆發。
此刻黃沙散去,藍帶王蛇的頭骨上赫然有一個掌型的深洞。
但是隻傷到骨頭,依舊沒有致命。
她的眼神開始變化,在迷茫和淩厲之間掙紮。
看台上山呼海嘯。
兩個陀族人誰也沒有說話。
在觀眾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她將拳頭再次打入藍帶王蛇頭骨上的傷口,這一次,直接燒透頭蓋骨,黑色毫光在腦漿中肆虐。
量不大,但足夠致命。
巨型的蛇身痛苦翻滾著,鐘大造死死抱住瘋狂的蛇頭,任憑它攪動起衝天的煙塵。
漸漸的,毒蟒的氣息消散了,它僵硬地躺在黃沙中,龐大的軀體動也不動。
鐘大造將蛇頭推開一絲縫隙,艱難地爬出來。
身上的傷口和沙土混合在一起,火辣辣的疼痛。
但她似乎感覺不到,隻是機械地向著閘門走去、
嘎嘎嘎嘎,閘門逐漸升起。
突然咣當一聲,升到一半的閘門突然重重落下,擋住她回去的道路。
看台安靜萬分。
“女生們先生們,各位觀眾,接下來請欣賞炸天姑娘的第十四場表演,她這次的對手是,山鐮怪客!”
另一道閘門此刻轟然打開,一隻體型龐大的兩腳怪物蹣跚著彎腰走了出來。
一出場,就讓看台發出一連串的驚叫。
五米的身高令人望而生畏,它全身灰色,醜陋的臉龐仿佛用車胎拚湊起來的,大大小小的肌肉塊組成了它的身軀,好像夢魘裡複活的恐怖怪客。
最令人驚懼的是,它的右臂是一柄巨大的鐮刀。
上麵被血跡染成了腥紅。
鐘大造愣愣地看著這個怪物,直到它仰天嚎叫後,哼哧哼哧向她衝過來。
藍伊陀頓時站了起來,眼神中憤怒無比
“大表哥,有你的。”
她根本撐不過這一場。
看台歡呼如山,偉阿陀得意地向四周回應。
“好吧,一滴陀血,隻有一滴!”
偉阿陀大喜,肥胖的臉上開出了花朵
“表弟果然是大氣的人物,將來成就不可限量,表哥算是借你的光了。”
“既然如此,還請表弟和我共同締結誓約,不能反悔,不可報複,公平公正,不得違背!”
“那先停下。”
“還可以再撐一會兒的,誓約很快就好。”
很快,一份陀族特有的契約成型,偉阿陀笑眯眯地蓋上自己的指紋和血痕,然後將契約推給藍伊陀。
藍伊陀皺著眉頭,也蓋上了指紋和血痕。
“好啦,契約成!”
“我這就宣布比賽停止……”
“不好!”
角鬥場上,鐘大造一掌打在山鐮怪客的心臟位置!
預想中的黑色毫光沒有出現,這一掌甚至都沒撼動山鐮怪客分毫。
她終是力竭了。
思感開始被拉入一片混沌的海洋。
不能,還不能死吧?
還有好多人沒見到。
有的人分彆了。
有的人一去不返了。
我好想見他們。
可是我好累啊……
山鐮怪客的鐮刀高高揚起,鋒利的刀刃閃爍著死亡的光芒。
光芒照射到她的眼睛中,反射出穹頂的景象。
一道熟悉的影子好像出現了。
還有一道黑乎乎的影子,不熟悉。
鐮刀向著血肉之軀砍了過來,轟然一聲震天巨響,整片穹頂破碎,無數的水晶碎片向著下方墜落。
但兩道身影比隕星還快。
瞬息而至,地麵黃沙衝天而起!
叮!
等待黃沙落儘,一尊黑色神魔般的身影矗立當場。
巨大的黑劍擋住山鐮怪客的鐮刀。
它的身後,一雙胳膊輕輕接住了她。
她迷離的眼神清澈起來,抬起臟臟的手掌,仔細撫摸著這張臉
“徐、放徐放……”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