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潮囑咐了徐放幾句之後,神色略顯疲倦地走了。
“覲見至高!”
水龍頭興奮不已:
“真是想嗚嚕嚕噗嘟庫庫庫……”
被徐放一把捏住了嘴。
徐放眼珠瞥了瞥地上光禿禿刀柄,示意水龍頭說話注意點兒:
“好不容易逃回來了,我現在可是累得要死,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了,也不想聽!”
“你要是有力氣,怒潮大將剛走,你找他訴說一下辛苦吧!”
水龍頭舔了舔嘴角,嘿嘿一笑:
“我這一路也算勞苦,咱們可是從準聖手裡溜掉的,上哪兒不能吹半天?”
“你不願聽就算了,反正跟你說也沒啥意思……裡麵的念頭分給我點兒!”
伸出龍後腿,一腳將刀柄踢到牆角,痛呼一聲:
“啊呀,怒潮大將的刀,我的腳!”
嘮叨了幾句,殿內陷入詭異安靜。
徐放給破虛鼠的腦袋喂了顆綠光閃爍好像核輻射一樣的藥丸,很快從斷裂脖頸下爆開一層層肉芽,不出幾個呼吸破虛鼠的身體恢複完整。
皮毛鋥亮,肥瘦正好。
“啊,感謝無所不能的怒潮大將!”
破虛鼠虔誠跪地,朝著大門膜拜,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熟悉的刀柄激動得蹦了起來:
“是怒潮大將的刀柄!”
“這是、這是給我留的嗎?”
化作一條灰影呲溜竄過去,異常熟練地將刀柄抱在懷裡,輕車熟路在虛空挖了個窟窿抱著刀柄鑽了個沒影!
這一幕好熟悉。
徐放依舊沒說話,默不作聲掏出一塊塊念頭嚼碎吞下去,慢慢恢複損傷的軀體。
水龍頭纏上他的脖子。
兩顆腦袋時不時碰在一起,偷偷交換著信息。
“他很累。”
“嗯,累成狗了。”
“至高去了混沌,難道真的回來了?”
“咱沒門路,無法判斷——你身體裡那位正版呢?”
“來戰區之前發過一次消息,現在跟他媽死了一樣,不知道究竟怎麼安排的……”
“那至高來了我們怎麼辦?”
“跪著唄,咱們都是弱小的破碎念頭,能掀起什麼風浪?”
你還指望靠咱倆把至高留下?
就算加上三子還有血肉武裝,估計也沒啥戲。
見了至高乖乖跪,跪完就躲起來偷偷嗑瓜子喝啤酒等著看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