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小針鑽褲襠,大羅也要爛穿腸。
淒厲的慘叫沒停過。
端坐人影仿若一座僵直的雕像,皮膚潰爛出一個個墨綠的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噴五彩的煙氣。
五毒肆虐。
最慘的是他捂住的褲襠,兩個手掌使勁攥著,手指縫裡不斷有粘稠的血液滴落,又腥又臭。
他不敢撒手,害怕撲通掉下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來。
雖然大羅境界早已不死不滅,肉身就算剩下一根汗毛也能恢複如初,但那是在神魂無傷的情況下。
這詭異缺德的小針不但腐蝕了肉身,還他媽腐蝕自尊……不,神魂。
他清晰感應到神魂灼燙,已經開始出現不適了。
“貓崽該死,焉敢戲弄你唆弧法爺爺?”
“聖祖助我!”
唆弧法一咬牙,兩隻手撒開褲襠,沾滿粘稠液體的手掌如鉤如爪,猛力向著虛空一抓,頓時一顆巨大的鳥頭出現在虛空,金色的眸子無情看來,釋放出一種奇異波動。
“感謝聖祖!”
唆弧法麵色大喜,那股波動已然臨身,仿若一道烈風吹入毒瘴,劈啪之聲不絕於耳,將他身體內外的毒汁彩霧焚燒殆儘。
神魂跟著一陣輕鬆。
唆弧法哈哈大笑,突然悶哼一聲疼得齜牙咧嘴。
聖祖的氣息對付毒素有奇效,但那根小針依舊留在那個位置,動一動疼得靈魂要飛升。
“哼,罷了!”
右手成爪,可怕的氣息在五指之間流轉。
他咬著牙狠狠一掏,撲哧拽下一坨物件來,看也不看一聲怒喝,滔天光焰從掌心迸發,帶著刺耳的尖嘯將物件包裹。
大羅的就是耐燒。
過了很久那坨東西才化為灰燼,一根白毛毛的針被他刻意留了下來,用能量包裹著落到手心裡。
小針針尖上湛藍湛藍的。
身形陡然一晃,重新掛了一坨,唆弧法撚起小針冷笑:
“有這個在,我看你能跑到哪裡!”
袖口抖了抖,身後那龐大的藍色冰晶長龍轟隆隆鑽進了袖子裡,五毒小針則是胡亂地盤旋了幾圈,歪歪扭扭順著一個方向飛過去。
“哼,等唆弧爺爺找到你,扒皮剔骨,燜炸醬煮,讓你受儘苦難而死!”
某個方向,正在玩命逃跑的般般一個激靈,停下腳步向著後方看。
冥冥中有一種被鎖定的感覺。
般般瞪大了眼睛,神色欽佩至極:
“五毒小針出來了?”
“我去,橫豎必須得來一刀,直接切開才行,真下手啊!”
狠人兒!
“幾根胡子就想追到我?嘿嘿,般爺縱橫天地的時候,你爸爸還在你爺爺福袋裡遊呢!”
般般伸了個懶腰,身體開始變得僵硬,一片片白毛糾纏到一起,形成一塊塊菱形結塊。
下一刻,般般恢複行動,抖了抖身體,從純白的貓兒化作石頭雕刻。
好像由一塊塊菱形石頭拚湊出來的。
嘩啦啦,它抖落石頭縫隙裡的塵埃,左右看了看,撒丫子就跑:
“般爺掉的毛,關我石般什麼事?”
我又沒有毛。
在極遠的後方,一根超速穿越虛空的小針瞬間化作一撚土,在唆弧法驚訝的目光中化作宇宙塵埃。
根本沒給唆弧法反應時間。
“有意思,有意思!”
“若是連個主神都找不到,那我回去豈不是要被其他人笑死?”
“因線,連!”
他把手掌在心口一拍,抬起時牽引出一條細細的白線,飛快伸出百米千米,直入虛空某處!
這招貌似消耗很大,白線拽出來就仿佛抽了他的骨髓,臉色隨著白線的遠去愈加難看。
不知道白線出去多遠,唆弧法站著不動,一直等待。
終於白線繃直,他冷哼一聲,跨步而行。
白線也在拉著他,幾乎瞬息的功夫,他的眼前就出現一顆碩大星球,土黃色的星體表麵黃沙好似活物沸騰,更有熟悉的五彩毒霧散落在星球表麵,似乎在故意遮蓋著什麼。
“想逃出我的手心,做夢!”
唆弧法順著白線直接深入到地心,果然看到那個白色的可惡貓崽子正惱怒地和白線較勁,尖利的牙齒撕咬著白線。
那白線深深插入它的胸口,不但無法擺脫,更帶來無邊痛楚,小小的貓兒白毛炸起,發出淒厲的嗚嗚聲。
看到唆弧法出現在眼前,小貓兒登時驚恐後退,更將白線繃得死死的。
“喵嗚——!”
眼見無法擺脫,白貓麵露凶相猛力一躍,幾道極寒閃光劃過,在唆弧法的胳膊上留下幾溜火星。
“找死!”
唆弧法大手一揮將它抓在掌心,看著白貓劇烈掙紮,嘴角堆起笑容:
“這次,換我了!”
劈啪!
唰!
刺眼的電光將白貓包圍,每一絲閃電的威能都可以輕易抹除一顆星體,白貓瘋狂掙紮慘叫,瞬間變成焦黑。
一道彎月鋒刃凝聚,劃過白貓軀體,將它切成兩半。
狂暴的力量攪動,白貓的殘軀沒有半點反抗能力,像是被扔到了絞肉機裡,下一刻變成一堆鮮紅碎屑,有氣無力地蠕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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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了幾次,唆弧法笑容斂去,停下手冷哼道:
“要不是聖祖最喜歡新鮮的,我必定讓你好好享受其他手段,怕就怕弄死了你,如何表達我對聖祖的孝心?”
那團血肉艱難地恢複成白貓,此刻已經是眼含恐懼,哆哆嗦嗦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