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塵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想要活下去,不是光有足夠的經驗就可以的。
如果你不敵對方,隻要你跑得夠快就可以了。
所以他對這方麵有很深的研究: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在常年摸爬滾打當中,逐漸煉就了一身逃命的好本事。所以對於這遁法一脈,鄭塵還是深得其中三昧。
鄭塵在庭院之中施展身法,輾轉騰挪之間猶如一條蛟龍起舞。久靜思動,鄭塵打坐時間長了再次運轉身法,隻覺得得心應手。
他已經將這門步法練至小成了,尋常人練習步法,通常認準的都是熟能生巧。
又豈能理解光有形而無神是無法修煉圓滿的;觀想遊龍翻騰於海,讓鄭塵不自覺的沉浸其中,修煉起來自然也是事半功倍。
鄭塵腳下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是將步法招式拆開來練的展現。待一招一式皆融會貫通,大成儘在股掌之間。
天色將晚,待飯後無事,鄭塵便思量起來如何去增加氣血。
慢慢熬煉太耗時間了,不如去野外茹毛飲血一段時間。
鄭塵心裡思量著可行性,默不作聲。
南湯兩麵環山,縱橫綿延將近千裡。山中既有尋常野獸,也有凝氣境的妖獸,深入其中,甚至能遇到道基境的妖獸。到了最深處,甚至傳言有金丹大妖。當然了,這隻是言傳因為見過的估計都已經死了。
還是在過一陣吧,現在可是不行。
轉眼之間,已過兩日。
鄭塵每天不是去練習步法,就是嘗試著凝練氣血拔除體內的“頑疾”。而後每天再練上一個時辰的基礎劍法,過得也是相當充實。
鄭塵此時正在院中練習遊龍步法,聽見鄭小白的聲音,鄭塵頓時收斂身法站在院中。
因為他還聽見了其他人的聲音。
院門打開,就見鄭小白帶著幾個藥鋪夥計回來。見鄭塵在院中站著,正欲過來行禮就被鄭塵一個眼神製止。
鄭塵一擺手示意他繼續,轉身走進客廳飲茶去了。
鄭小白有些茫然,不過馬上就恢複過來,隻是指揮得更起勁了。
“輕拿輕放,輕拿輕放!”
“這個放到這裡”
鄭塵坐在客廳之中,閉目調息剛才練習身法而調動起來的氣血,不一會就平複了體內躁動的氣血。
這樣下去應當會先踏入所謂武道後天中後期之後,才能夠大體恢複丹田氣感進入,除非能有什麼奇遇。
畢竟修煉一途需要一步一個腳印才行,這可是一個相當麻煩的過程。
“公子?”
一聲輕微的試探將鄭塵從內視調息的狀態中喚出。
鄭塵心中一突,隻覺得體內氣血有些紊亂,險些運轉氣血一巴掌打過去。
看來當真是安逸久了,死字都忘了怎麼寫了
自己渾然忘了這裡不是靜室之中,單純調息倒也沒事;但在這個過程中想事情入了神,若是有上等的刺客悄無聲息的接近,在不表露殺意的情況下對他行刺簡直輕而易舉
但這種事情貌似也不可能,不然他墳頭草早就老高了。
強行壓下自身的不適,深吸了一口氣“說。“
“小白按照公子的吩咐,藥材已經齊了;全放在了南廂房裡,一共花了”
聽著他在哪裡一本正經的報流水,鄭塵嘴角直抽抽。
老子差點讓你整走火入魔了,你跟我說這?
鄭塵頗為無語的看著眼前從小到大陪伴自己的隨從,實在是生不起氣來。
“說重點,我交代給你的另外一件事如何了?”
另外一件?
鄭小白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公子說的可是有誰問小白去購買藥材之事?”
見鄭塵那肯定的眼神,鄭小白心中大定。
“除了咱鄭家廊坊街的藥材賬房管事外,王家二少爺的貼身小仆曾湊過來問過我,被我踹走了還有便是一個叫張寶的捕快過來問我藥材用途,說懷疑我圖謀不軌,不過我說是公子要用,塞了幾兩銀子後便離去了再有就是那護院管事陳闖,他問我這藥材是不是公子要的,我便按照公子說的回的話”
鄭小白在那裡講著,時不時的看看鄭塵的反應。見鄭塵皺起眉頭來便覺得有些不對氣氛,之後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沒了聲音。
鄭塵聽著鄭阿大的敘述,不自覺的用拇指摸了摸中指的中截指骨。之後便用中指點著椅子的扶手,發出沉緩低沉的聲響。
“鐺-鐺-鐺”
鄭小白見鄭塵一時不言語,有些慌神。又見一股莫名的氣勢撲麵而來,直衝腦海。他繃直身體,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隻覺得小心臟撲騰撲騰的,快要從體內跳出來了。
“嗯嗯?”
鄭塵收回萬千思緒,恍然之間回過神來。抬頭正好與鄭小白雙眼相對。
“公子”
鄭小白頓時感覺嗓子發乾,略大哭腔的扯了出來。
鄭塵頓時感覺一陣惡寒,不由得輕咳了一聲以緩解尷尬。
“小白,該去準備晚餐了。”
“啊?奧奧,好的公子我馬上去。”
見鄭小白已經走遠了,鄭塵摸著下巴歎了一口氣,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這事情果真是不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