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大磨!
鄭家,鄭塵書房。
提筆凝神聚一氣,筆走龍蛇符篆成。
鄭塵在這書房中已經待了三兩個時辰了,自從外麵回來便沒有再出去過。
“呼”
看著又一枚凝氣三層的符篆製成,鄭塵眼中不禁浮現出一抹笑意。
看來自己在符篆一道上的路要越走越遠了。
將手中的符筆置於筆架上後,鄭塵輕輕的捏著眉心走出了書房。
天色暗了。
鄭塵看著已經掛在樹梢的月,一些感慨湧上心頭,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他歎命運弄人,歎事與願違。
興致一來,便返回書房去將湛蒼劍取來。
“鏘。”
劍出鞘,鄭塵幾步走到了院中。
“公子,小彪已經讓我打扮好了”
就在鄭塵收劍站在院中的時候,鄭小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打扮?
這
鄭塵嘴角微微一抽,一副‘你繼續說’的樣子。
“那我把他叫出來給公子看看”
見鄭塵沒有開口,鄭小白興致衝衝的便回了廂房。
不一會,他便將穿戴整齊的鄭彪從廂房中拽了出來,到了鄭塵身前。
“公子”
鄭彪很是拘束的站在那裡,仿佛再說‘我很老實’。
還不錯,就是貌似少點什麼
鄭塵輕輕的捏了捏下巴,上下打量著穿戴整齊的鄭彪。
穿著與鄭小白一樣,清一色的書童服飾胸前繡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鄭”字,下麵是更加顯眼的一個“三”。
在鄭家,每位少爺公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三兩個隨身書童類的人物。
從小陪伴,一直到長大成人,可以說得上是如影隨形。
待少爺公子成人之後,分家也好,打理族中產業也好,這些個書童都會成為管家一類的人物。
所以在鄭家,沒人會看不起你是一個書童,除非你太廢物。
我想到了
鄭塵雙眼一亮“取一頂帽子帽子來,“
“啊?哦哦“
鄭小白聞言一愣,但還是去將一頂書童帽取來了。
戴在鄭彪頭上之後,全身整體的感覺立馬上升了一個檔次。‘
“這頭發長得太過雜亂,還是遮一遮的好,有空先去刮個乾淨,等到身子骨壯實了,頭發自然也就好了。”
第二日清晨,鄭塵像往日一樣在院中修煉。
待到巳時,鄭塵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便出門向著二伯鄭克己的院落走去。
此時鄭小白與鄭彪已經被他安排著去布政司報備入籍了,順便再認一下“門路”。
畢竟鄭家的酒樓並不是和尋常地方一般,你去了報出姓名便直接好用;最起碼你也要讓人知道你才行。
鄭家二爺鄭克己的院子在鄭家議事廳的左側。
占地約摸著十餘畝,中間有一片樹木。外院有些許石雕木刻,內院有一個小型的演武台。
平日裡鄭克己並不在族中,一般都是在外照看家族產業,隻有在祭祖和年關才歸家待兩個月。
祭祖之時將近,今年鄭克己提前一段時間歸了家。
鄭塵在鄭家的大宅中慢悠悠的走著,身邊之人或是躬身問好,或是嫉妒,或是流露出嘲諷、幸災樂禍的表情,讓鄭塵越發感覺到了世態。
但不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他是鄭家嫡係的事實。
鄭塵來到二伯鄭克己的外院等候處坐了下來。
身旁的仆人很是恭敬的給鄭塵倒好茶水,備好了點心。
鄭塵自無不可的在哪裡坐著喝茶,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四周景色。
“五公子,二爺有請。”
一個約摸樣子有五十餘歲老者來到鄭塵身前,躬身跟鄭塵說道。
“有勞福伯了。”
鄭塵起身將躬身的老者扶起。
這人是鄭克己從小到大的書童,現在,鄭克己的大管家。
此時的鄭克己正赤著上身盤坐在演武台上。
那遍布傷痕的古銅色的肌膚上,正散著點點微弱的光芒,在太陽下卻是十分顯眼。
看著如此摸樣的二伯,鄭塵瞳孔微微一縮,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肉身琉璃境界!
若是運轉起來,最起碼也是元嬰!
鄭家,貌似不簡單呢
或者說,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是太少了
“小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