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嚏!”
嗯?
他不明所以的晃了晃腦袋,繼續向著自己小院的方向走去。
今日這來來回回折騰了個把時辰,竟然就是為了讓自己去看看自己這百日的老師長得什麼樣?
鄭塵扯了一個笑出來,搖搖頭表示自己很反感。
這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讓他去聚靈塔修煉。
南湯龍雀司府衙。
今日此地不同以往的沉悶壓抑,竟傳出了一陣陣笑聲。
空曠的大廳中擺了好大一張桌子,李潯孝坐在主位上不斷的與身旁幾人笑談。
“這鄭家怎麼還不來人?”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南湯王家的家主王樂山。
“你說你著什麼急,鄭家就那幾個人,他們忙的要死,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清閒?”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同為南湯三大家族之一李家家主李守成。
南湯一直以來的家族排名便是“李、鄭、王、章。”
李家之所以一直能排第一,主要是以為他掌管著兩條生意官鹽和青樓。
兩條門路每一條,生意都讓人眼紅。
他來這裡本身就是湊個熱鬨,捧個場子。
雖然鄭家是南湯首富,那是因為吞了章家的產業。不然的話單論財力無論如何也沒法跟他王家相比。
“嘿,不愧都是雍州大族出來的人,來了這裡竟然也互相袒護。”
王樂山笑著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細品了一口,不動聲色的說道。
“我記得你們王家跟鄭家沒什麼矛盾吧,難不成是因為你那私生子拜了鄭克禮那個狠人為師?”
他麵帶譏諷,挖苦起人來毫不留情“當真是不知道你這老鬼怎麼想的,修道這個境界竟然還能出這樣的事情,這些年的修為當真是修到狗身上去了。”
“虧你也是並州太原王氏的一條喪家犬,怎麼這麼窩囊,非要巴結這青州的蕭家。”
他天生就與看不慣這些個人,整日裡讀的是仁禮道義,可乾的事情著實讓他不喜。
“你你粗鄙之人!”
“砰!”
王樂山想了半天著實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忽然覺得嘴邊這茶他不好喝了,於是將手中茶杯摔在桌子上。
“再怎麼”
“好了好了,再怎麼說也早就過了年輕氣盛的年紀,諸位為何不後退一步?”
此刻坐在正東的那人開口將兩人勸住,笑嗬嗬的說道“鄭家一直都不失信於人,看來是又出了什麼變故。“
他略顯瘦弱,頭上插著一根木簪子,一身寬大的文官袍下顯露出來的是一張頗為俊俏的麵容。
“端木郡司主說的不錯,我鄭家的確是又出了些變故,隻得讓老奴來了。”
在龍雀司府衙正門外,一個穿著鄭家管事服的老人鄭慢慢悠悠的向內走著,邊走邊說。
“這不是鄭克己的跟班嗎,你也能代表鄭家了?”
此時王樂山還在氣頭上,看見是鄭阿福前來,一時間脫口而出。
“自然能。”他走到桌前拉出一張椅子做了上去,自顧自的夾起菜來。
“家主最近忙於為鄭家小輩準備今年的天賦營,便將此事交給了我家公子。不料前幾日前麵又出了些變故,不得已便提前離開了,想來李郡司守大人不會怪罪吧。”
他一直沒停筷子,將能夾到的菜挨個吃了一便。
“自然不會,自然不會,一切以大局為重。”李潯孝扯了一個笑出來,頗為尷尬的說“不過我說的事情”
“李大人難道不知我鄭家子弟隻要有些能力最終都要上前線,十去九歸裹屍還?“
他將筷子輕輕放在桌上,隨手拿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抱歉,我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