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涯語氣淡漠,手中拿著一根令箭輕撫“這就是你這一日的成果?”
台下那名叫謝宏光的人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他穿著一身七品的武官服,兩腿打顫,一直不停的擦著額頭汗水。
“下官下官真的是儘力了啊!大人!下官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他聲音略顯急促“下官在昨天大人回來後就帶人直奔那捕頭張虎哦不邪教餘孽章虎的住宅,結果已經人去樓空,宅中除了章虎一家外全部斃命,現在實在是沒有頭緒啊大人!”
端木涯隻是在哪裡冷眼看著“田正生田大人,你呢?難道你們典籍屬就沒有一人發現到最近一直有孩童失蹤?”
“大人下官下官發現了。“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頂頭上司顧景雲,卻發現對方正在哪裡閉著雙眼,慢悠悠的盤著手中的一對玉核桃。
眼見沒人能幫得上忙,他隻得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下官卻實是發現了一直有孩童失蹤”
他抬眼去看端木涯,卻見這位郡司主正在冷眼看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突,連忙開口“但這種情況自下官五年前繼任戶籍屬之後便是這樣,下官也曾回看戶籍記錄,發現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數年,也就習以為常了”
說完之後自己便將身子彎了下去,同時頭埋得更深了。
“罷了罷了。”端木涯將手中的令箭放了回去。
“爾等暫且先行回去,做好自己本職工作。”他坐了回去,環視了一下“你等暫且將功補過。若是再出了半點差錯,本官不光要你們頂上烏紗,還要你們項上人頭!”
“顧郡丞,你有何高見?”端木涯將眾多下屬打發走後,思來想去幾個辦法皆是有些問題,隻得去問這郡中的二把手。
顧景雲生在南方,卻因為一紙調令來了此地擔任南湯郡的布政司郡司丞,一乾就是將近五十年。
這期間上麵似乎是把他給忘了,他自己也沒有提過想要調離。
熬走了一批又一批的長官,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下屬的他,算是對南湯了如指掌。
“高見倒是談不上。”他手中的那對玉核桃就一直沒停過“就隻有一個字等。”
等?
端木涯微微思量,便有了計較。
但他還是有些不確定“等什麼?如何等?”
“既然這件事情已經牽扯到了各方家族和城主府、龍雀司,那我們便不需要勞心太多了。”
他晃了晃腦袋,繼續說道“此時敵暗我明,且不知邪教那群崽子的圖謀。何不按兵不動,撒下大網,等魚上鉤?”
“顧老說的相當在理!”李炳作為南湯郡布政司的郡司尉,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現在眾人已經四散離去,他終是忍耐不住“讓我帶著人去一點點的排查,當真是費力不討好。”
他十分興奮的揮舞了一下胳膊“倒時候我們就等著他們找出線索再去支援,他們出工,我們出力,豈不美哉到時候我便一槍一個將那群小崽子通通穿起來掛在城樓上,看看那個敢出來露頭。”
“兩位說的確實是有幾分道理,但有些太過籠統。”端木涯思量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沉吟了片刻終是開了口“想要布網自然要有魚餌,但這魚餌要怎樣出才合適?”
“咳咳”顧景雲輕咳了兩聲,便把話接了過來“南湯郡這麼大,餌總是會有的。但這餌該怎麼放,確實要再商討一番。”
“既然如此,那我便飛書與他們早做打算。“
說完便取出紙筆寫了起來,待寫完之後催動官印將書信發出。
布政司之人多為布衣儒生,他們通過層層科舉選拔進入官場本身就是不易,更沒有太多機會修煉。
因此大部分布政司體係的官員都是沒有修為的,他們的所有實力皆來自身上官印。
官印乃是官員的身份象征,就如同宗門令牌、世家的各種標識一般。
一國玉璽,便可鎮一國氣運。
就如同當年大夏的乾元玉璽一般。
眼下大周與大越的玉璽乃是當年乾元玉璽打碎後又重新煉製而成的產物。
大周玉璽名曰“受命”,大越玉璽名曰“永昌”。
兩璽分代兩朝氣運,分皇朝氣運於文武官員用以鎮壓一地。
同理一人官銜越高,自身官印氣運便越多,獲得的力量就越大。
因此,千萬彆被那一身文官官服蒙蔽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