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呢,靜心修煉就好了。
鄭塵深吸了一口氣,對這種感覺頗為陶醉不枉自己出了幾分力,竟然能多在這裡麵修煉一個時辰。
不要小看這每日的一個時辰。
畢竟積少成多,修行間的差距就是這樣一點一點拉開的。
與此同時,南湯郡各族也是熱鬨的很。
雖說離中元節祭祖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各族上下已經運作起來。
畢竟祭祖可是一年到頭頭等重要的大事,一絲一毫都馬虎不得。
特彆是作為南湯郡冤家的王李兩家,如今更是上下皆動,熱鬨非凡。
荒武大陸一年到頭無非就那樣幾個節日,你過也好,不過也好,都是一天;
但是這中元節並非是給他們自己過得,而是祭祀宗族長輩祖先的。
無他,求得是祖宗,為的是信念。
這片荒武大陸不信鬼神,鬼神一直都是異端,都是歪門邪道,一旦出現都是要被圍剿抹殺的。
他們大部分民眾信的是自家祖宗與這北道南佛。
自家祖先倒是正解,雖說他們到最後隻不過是一塊不大不小的牌位,但這確實是讓眾多家族信奉的根源。
道門被大周為國教,受大周香火供奉,幾乎各州府到各郡都有分觀。
佛門被大越為國教,與道門在大周一般,待遇相差無幾。
特彆是現在雖說也算安居樂業,但小的動蕩一直是接連不斷。
經常能見到的就是這高僧出寺,道長下山,入了這凡俗世界。
為的是傳播教義,濟世救人。
除此之外那便是常見的那些個小門小派和修行之人為了謀求機緣而打生打死,成了一個江湖。
自大夏覆滅的這些年來天道無常,多災多難;最直接的影響就是鬼界難開,經常會有鬼魂滯留在此界。
龍雀司日常的工作,不外乎捉鬼除妖保安寧。
鬼食人精氣神,得人皮囊繼續為禍一方;神則是如同無憂老祖那般大肆的舉行邪祭,收割信仰。
若是發覺一地有異常,那便會極為重視。
但往往這些東西一旦上報,還未等龍雀司集結人馬,道長高僧便來了。
因為降服這些鬼怪與邪教,是他們的教義之一。
王家。
此時王樂山正端坐在大廳,邊喝著上好的玉雨茶邊給眾多小輩傳授經驗。
看著自家小輩在哪裡一直仔細聆聽教誨,一絲不苟的樣子,他不由得笑了出來這便是王家的底蘊啊。
想罷眉毛上都掛著笑意,講的也更認真了現在的他境界早已經到了元嬰期,給這些個小輩去講這些凝氣期的東西,簡直是不要明白。
他甚至都能做到舉一反三,將道基境界的東西都完完全全的講出來。
但這些東西他總是一語帶過,不去講明。
畢竟現在這些個小輩修為不過凝氣境,甚至凝氣後期的也不是太多。
他深知講過了容易適得其反,所以話鋒一轉便回到了他們當前境界。
一段講完的他雖意猶未儘,但是卻沒有繼續講下去。
一口是吃不吃胖子的,讓這些個小輩好好消化好了。
可等到他抬眼看向自己二兒子王修武時,臉上笑意全然不見,甚至隱隱閃過一絲怒色這個逆子,自己早晚都要被這家夥給氣死!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可以知曉這原因了此時王樂山正在哪裡大談感悟,正在傳播自己這幾十年的經驗。
自家宗族的小輩在乾什麼?一個個皆是正襟危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就連自己那經常讓自己勞神費心的小兒子王修義,此刻在哪裡都十分乖巧。
而王修武在做什麼?他正在角落裡呼呼大睡。
平日裡自己雖然對他不上心,睡就睡了,自己裝作看不見好了,但他竟還在此地打呼嚕。
最讓他難以忍受的便是他這副著裝棕色外衣粗布褲子,在腰間還彆著一柄殺豬刀。
有傷風化、有失大體、難登大雅之堂,這個逆子
他越想越氣,隻覺得自己這修為已經壓不住了。
我王家皆是道家術士、達官貴人之流,怎會有這種貨色?
難怪自己身旁的族中長老與供奉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哼!”
實在有些氣急,他將手中茶杯擲在桌上,而後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