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大約有方圓百裡,四周被那種不高不矮的小山丘團團圍住,看起來像是一個湯盆,所以此地之人便將此湖稱作“湯”。
湯湖四周也有些漁民以此為生,而且南湯最早的人煙也是從此地傳出。
待大夏疏通水脈之時,隻覺此地水脈已成定局,不必疏通,便在設立九州一百零八郡時把此地化作一郡。
因南麵的大湖為湯湖,此郡便被稱作了“南湯郡”。
而湯湖四周這一片小山丘並沒有什麼名字,一般便是什麼三溝、二道涯之類的。
隻有浮生觀這座小山丘,被稱作閒雲山。
他一直以來都知道南湯有幾個傳說,最神乎其神的便是南湯有龍。
這裡的南湯不是指彆處,指的正是這方圓百裡的湯湖。
沒有人知道湯湖水有多深,也沒人知曉這湯湖中有多少妖怪。
隻不過此地漁民一直都遵守著兩個規則一為捕魚不得深入到此湖十裡之內;二為雨天不得入湖捕魚。
這兩條雖為鐵律,但年年都有人越了規矩,年年有人因此喪命。
這湯湖真的會有龍嗎?
哎那個小子
道遠道長此刻在正站在浮生觀的大殿之上,擦拭這這裡的每一塊牌匾。
當年我已經錯了一次,可不能再錯了啊
浮生觀,浮生觀,浮生大夢若相似,往事如煙非塵緣。
時間到了嗎
鄭塵緩緩的睜開雙眼,就發覺自己已經出了這小五行聚靈塔,到了演武台上。
他站起身來伸直雙臂那麼微微一握,便傳來了劈裡啪啦的聲響。
筋骨齊鳴!
他輕呼了一口氣,隻覺得全身輕鬆。
不得不說,自己完全將體內化氣毒素排除後修煉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抬眼見早已沒了四位教習的身影,鄭塵也不以為意。
畢竟到現在還沒有看明白他們教眾人的到底是什麼。
天色尚早,鄭塵閒來無事,便打算去鄭家的藏書樓去看看。
畢竟自己空有特權卻很是少用,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之前沒有踏入凝氣境。
如今自己境界已到,自然要去看看。
鄭家藏書樓離著演武場並不遠,站在演武場樓閣上就可以十分清晰的看見藏書樓全景。
鄭塵並不是很想出個風頭被眾人圍觀,隻得出了演武場後向著藏書樓奔去。
鄭家藏書樓與彆地很是不同,此地沒有人在此看守;隻有幾個族中退下來的長老或者鄭塵那幾個叔公偶爾來這邊曬曬太陽,閒來無事還會支個桌子下幾盤圍棋。
鄭塵來到此地後並未遲疑,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這不是五公子嗎,可是很少見你過來。”剛進門,鄭塵便看見旁邊一張書桌旁有一個年輕人“我是鄭紹陽,鄭紹陰與鄭紹金的兄長。”
嗯!
鄭塵聞言心中暗自警醒,但還是開了口“哦?不知邵陽兄找我何事?”
“找你?不不不”他先是一愣,而後又笑了出來“我這是因為犯了事,被禁足在這裡了。”
他微微抬了抬手中的書籍,頗為和善的衝著鄭塵指了指“禁足在此地做個藏書樓藏書守,這已經將近一年了。”
不等鄭塵詢問,他便直接講了出來“待你外出遊曆之時到了揚州可要小心些,因為我在哪裡捅了大簍子。
當初我在大越揚州曆練,與揚州寒山寺的佛子起了衝突。彆的不說,那群禿驢嘴上功夫當真是好。“他與鄭塵說話完全像是老友談心,更是朝著一旁的椅子指去,自己先坐了下來。
“他跟我講佛緣佛理佛門真言,我哪懂那些個東西。我說不過他,你猜我怎麼著?我自然隻能去跟他講我的刀了。”
他講到這裡好似是想起了什麼,輕輕的叱了一聲“彆的不說,那禿驢當真是耐揍。我跟他戰了將近一天,才將他那烏龜殼打碎。
那寒山佛子讓我碎了金身,那些個老禿驢自然是冒出來想要拘我讓我去伏法認罪。
但是我跑得快,在他們抓住我之前逃了回來。他們前來交涉,也隻是罰我認錯罷了。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族中竟然嫌我讓人追到了家門口,而且還不占理”他擺出一臉晦氣的模樣“特彆是家主,他竟然讓我在這裡看書學道理,什麼時候覺得能說過那寒山佛子什麼時候才能出去離開這裡”‘
“你可當真要小心些,我雖然一直被禁足在這裡,但也知道在那家夥已經破後而立,又重新凝練了佛門金身
佛門那些家夥雖然能分得清大是大非,但一個個都是小心眼,你可彆走了我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