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他活了萬載,也不知此事當如何處理。
到頭來終是長歎了一口氣,信手一拈便化作一枚傳音道印,將其彈指而去。
不多不少,就四個字靜觀其變。
秦烈作為青州州司首,最近這段時間雖說亂的不可開交,但他還是能端坐在自己書房中慢悠悠的喝著茶水無他,都現在這樣了,很難能再亂了。
但就在下一刻,剛剛到了嘴邊的極品靈茶忽然它就不好喝了。
長公主來了青州府,還到了南湯去蹚渾水了?
他放下茶杯,剛想給自己老夥計飛書一封,就見官印微亮,一陣話語聲傳來“我已經收到消息了,此事當如何?”
這
見自己老夥計想甩鍋給自己,他不由得眉頭微皺這若是大周的公主,自己早就提著刀將她趕出去了;
但這不是,這位是大夏禹祖的長女;大周、大越兩位皇帝的大姐,天下共尊的長公主。
雖說對方十分的叛道離經,甚至是棄道入魔;但確是沒有幾位敢將除魔衛道強加到這位身上。
況且對方的事情自己也一知半解,而且還是同輩,自己不一定打得過
要知道,這位當年可是道門第一行走出身,光是對方身上的寶器加起來,恐怕與青州龍雀司兵器庫都能比上一比。
他將手放在桌上,輕輕的敲著,不自覺的沉思起來。
有了!
片刻之後,他一拍桌子,一臉喜意的站了起來,渾然沒有去管已經散架了的桌子。
他取出官印,給自己的老夥計回了四個字不必管她。
“來人,換張桌子。”他一臉輕鬆了坐下,向著自己那便宜徒弟女婿還不清楚這事情,略加思索便飛書而去。
大夏長公主已至南湯,不必管她。同時他還在飛書上附上了自己一絲神識,上麵是姬詠儀的畫像。
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
沈道明從調息療傷的狀態退出來後,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時辰。
他見一枚道印飛書停在自己身前。
他神念微動向其內一掃,便由疑惑轉為沉思。
守山掌教的意思是讓我彆管閒事吧
他頗為大膽的推測著畢竟當初這位大師姐棄道入魔,道佛兩教可是打了一架。
自己當時正遠在涼州說書沒有趕過去,不然說什麼也斷然不會錯過。
他起身換了一身法袍,而後又重新簪好頭發。
看著手中那光禿禿的拂塵,不由得輕笑出聲回想一下,當真是狼狽。
一道道法訣信手拈來,不下片刻的光景自身便煥然一新。
一個彈指撤去此地法陣,站在這半山腰上向下看去,輕揮手中拂塵此地有一座城池,性質已至,便去說上一段吧。
可他剛想劃開此地空間趕路過去,卻一下子停了下來,眼中更是充滿了怒色。
他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