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沈道明伸手輕點,身前數百丈的雨水都微微一滯,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三哥自打大哥死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誰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但是如今他與鄭家都在中心,之前已經將傳承傳下,應當是報了必死之心。”
“造孽啊,都是在造孽。”華聖凡砸吧砸吧嘴,隨即頗為得意的笑了起來。
“不過這些都在我的計劃之中,無傷大雅。”
“振春--振春--李振春!”
頂著瓢潑大雨,李守成到了自己兒子的小院門前。
因為嫌棄家中氛圍不好,兩年前他便尋了一個清靜地方獨自搬了出來;這兩年來自家妻子倒是三天兩頭往這邊跑,至於自己--若是不提醒一下,都險些忘了有這莫一個兒子了。
雖說自家仆從也有不少,但是今日他難得有點興致,便親自出馬,來看一看自家兒子怎樣了。
叫了幾聲之後始終不見有人來開門,他終是有些不耐煩了,直接身形一晃跨入院中。
看著院中地上半空那些密密麻麻的陷阱,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修煉,就整這些個傀儡物件。
可偏偏他又不能說什麼玩物喪誌,因為他們李家就是整這個的。
“再不出來本家主就將你這些東西通通給你揚了!”他運足真氣大吼一聲,便站在院中不再動彈,靜靜的默數著。
一
二
三
等到他在心中數到三的時候,就見房門直接升了上去。
一個看上去頗顯頹廢的人從中走出,身後還有一個木質傀儡給他撐起了一把傘。
若是說與常人不同之處,那便是掛在身前的那一副厚厚的鏡片了。
他看到站在院中的李守成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而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羅盤。
輕輕在上麵撥弄幾下,就見院中陷阱緩緩撤開,空出一條約摸五尺由於的小道。
那木質傀儡舉著傘走出就要去給李守成擋雨,卻不曾想對方並不領情。
他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便到了屋中。
他打量了李振春一眼,看著那如同雞窩一般的頭型不由得怒氣上湧。
“你看看你現在衣冠不整的樣子!”
他走進房間,略有發黴的味道伴著各種鐵鏽味和一些個雜七雜八的味道向著他湧來。
自己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榆木疙瘩。
李守成暗自歎氣的同時,快速捏了幾個法訣。
隨後一陣微風自他身上湧出,慢慢的流動於房中每個角落,將這股氣味全部衝出了房間。
看了一眼略顯拘束李振春,他隨手拉來一張椅子坐下,用手輕輕的點了點放置在正中央的模具台。
“祭文溫習的怎樣了,誦給我聽聽。”
啊?
李振春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扭捏了一陣,方才哼出了聲。
“我不喜歡那種場麵,便做了一個傀儡,它會讀祭文的。”
說完他拿起手中羅盤撥弄幾下,從角落裡緩緩走出一個傀儡。就見李振春上前一陣敲敲打打,終是有了聲音。
“老子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就讓我看這?”
李守成見此嘴角微抽,頗為無奈的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