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塵也是如此。
在多數驚訝,少數疑惑和憤恨的目光中,他走上了祖祠祭壇之前,接連三拜之後,開始一板一眼的背誦祭文。
味同嚼蠟。
小輩們在接連數位長輩的發言中早就昏昏欲睡,伴隨著鄭塵那頗為獨特的語調,有人甚至已經開始點頭瞌睡。
但長輩們可不去管這些,隻是在心中或多或少的記上一筆。
若是說誰最認真,也就隻有站在最外麵,身為鄭家嫡係下人的鄭小白和鄭彪了。
“
待天地之凋零,唯先祖之不朽!
幽冥有知門自開,自來自品。
嗚呼哀哉!尚饗!”
等到鄭塵將最後就誦完,不光他自己,好些人都是輕呼了一口氣。
他向著眾多長輩行了一禮,而後快步走到了一眾小輩最前麵。
在鄭塵下去之後,作為鄭家當代家主的鄭克先,終是再次出現在眾人身前。
他身上靈氣升騰,金木火三色靈光彙聚交織,逐漸形成了一方空洞。
伸出手指向著前方一點空洞一點,一副畫卷被從中抽出,緩緩展開,上麵畫著層層疊疊的群山。
“時辰至,束發子弟進無蹤妖魔場!”
除了鄭塵之外,在最前方的那一批鄭家小輩眼中都冒出了一絲熱切,而後將一縷神魂投入其中。
牽扯之下眾人身影隨即進入,隻留下鄭塵在哪裡傻站著。
“小塵,你在這裡愣著做什麼?”
鄭克先看了鄭塵一眼,隨即發問,未等鄭塵開口他隨手一揮,直接將鄭塵卷了進去。
待鄭塵進去之後他將畫卷卷起,隨手一置,便扔到了祖祠祭壇之前。
王李兩家倒是沒有鄭家那些個門門道道,在祭文誦完之後便開始正式抽簽,準備著比鬥順序。
王李兩家的一眾長老和器宗奇門兩派所來之人皆坐在台上,看著三個擂台上的狀況。
開頭往往是先將最弱的那一批淘汰掉。王李兩家長老的關係並非是向兩家家主那般糟糕,看著這些後輩比鬥如同小孩子過家家,頓時興趣缺缺。
王家子弟都在那裡調息運氣,而李家子弟多是在擦拭著自己的傀儡物件。
一李家長老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直接側過身來,向著不遠處的王家長老閒聊。
“你王家今日讀祭文的那小家夥叫王修武?之前怎麼沒聽說過。”
“你們李家是屬蒼蠅的嗎,消息怎麼傳的這麼快。”那王家長老對此也毫不避諱,他活動活動身子找了一個舒坦的姿勢重新躺好,而後撇了那位一眼。
“那是樂山那小子的二子,其母是個下人不對,我說這你們李家應該都知道啊,再問一遍有什麼意思。”
“就是知道才問的,過來埋汰埋汰你。”這位李家長老性子跟李守成有些模仿,他嘿嘿的笑了幾聲。
“我李家屬蒼蠅,你們王家就是那臭蛋。”
南湯郡南,南湯湖。
若是從高空看去,這連綿的大霧籠罩著整個南湯地界,一眼望去,滿是迷朦。
可是到了南湯湖這邊,自湖麵起向上十丈,一丁點的霧氣都沒有。
不僅如此,這南湯湖靜的出奇。
若是一句話來講,那便隻能是千裡南湯遊魚靜,波紋不起亂象生。